第568章 大结局

“过个三四天就长回去了,但很有可能会留疤,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消掉的。”心中狠狠的给晨夕记上一笔,这人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安抚了穆梓舒之后,安暖再休息休息,也可以走动,手上的疼痛感消除了不少,外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安暖这边,穆梓舒有些担心,“你要是觉得疼,就别去了,我替你去,可好?”安暖就不乐意了,“这可是我第一个赚钱的点子,我真的没事穆大哥,你在旁边多帮我看着点。”

出了房间,沈默几人也在,他们刚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看见人出来之后也连忙围上去询问情况,“好了,我现在没事了,不过以后叫你们的人多防着点,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到了我的身后,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给我扎一刀子了。”安暖佯怒道,程蔺说,“我们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估计是故意算计你的,只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以后我们多注意点,不过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偏偏他就来找你了呢?”

“因为我们没有那么神秘。”沈默说,“我们的事情,只要他去查,就能查到七分,而县主去查的话,就算是我,也只能朦朦胧胧查到五分,很多事情都是想不通,所以我猜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吧。”众人了然,见气氛开始低沉下去了,安暖说,“这么说你们是都去查过我的底细了?怎么样,有没有让你们失望?”

“当然没了,县主还是一日既往的让人猜不透。”这话是殷白说的,几人往前边走,打开大门之后,人立刻蜂拥过来,家丁将人揽在门栏外边,安暖干咳两声,“我要说些话,大家往后撤撤吧。”一直到说第二遍的时候,才有人注意到了,往后退,没听见的瞧见这个架势也连忙跟着往后退。

安暖站在门口说,“感谢大家都来捧我场,今天卖的东西都是卖完就没有了,一个人最多没样只能买五个,那边都是号码牌,各自领了牌子排好队,若是没有竹排的可不卖东西给你们,要是有心的,吃过之后觉得好吃,去推荐给亲朋好友也是感激的,那就不多说别的了,尽情购买吧。”说完后一旁的家丁在中间牵了一条大红花,安暖拿了剪子,一剪为二,别人看不懂,但也能琢磨到意头。

家丁不再拦着,拿了一大箩筐的竹牌来分发,穆梓舒拉着安暖到一旁看着,那些达官显贵的都来了,纷纷道贺,“县主,恭喜恭喜啊。”说的无非过多就是这句话,安暖一一回了,沈默几人很主动的去招呼人,在后边开了一个桌子,边喝茶边聊,安暖对这些应酬不感兴趣,就由着他们来了。

穆梓舒拉着安暖的手,“今天卖的很好,所以有没有打算请我吃顿饭?”安暖没好气道,“你还差这顿饭吗?我县主府什么时候短过你了?”穆梓舒捏了捏安暖的手心,“是是是,你今天赚了不少银子,怎么小气可不行,我们去那边坐着透透气。”

在外边找了一棵柳树,两人坐下,安暖问,“穆大哥,娘还有多久生?”穆梓舒说,“约摸八月中旬就要生了,你对这个很上心?”穆梓舒抬着头,安暖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啊,毕竟是你的弟弟,不过很少看见你现在去打理以前的酒楼了。”自打帝都回来之后,穆大哥一直都是在府中研究,处理各种事。

穆梓舒忽地叹息一声,“嗯,思前想后,我还是打算将那些东西留给他,虽说他还小,但我已经受了爹娘这么多年的恩情,先前是说等他长大了,兄弟之间很多时候要麻烦许多。”眼中带着担忧,安暖伸手摸上穆梓舒的脸颊,“没事的,你就像相信爹娘那样相信他就好了,也相信你自己绝对不会把他给带偏的,对了,这些东西你肯定还没吃过吧,我特地叫他们给留了点呢,翠竹,你去端来。”

指着桌上的东西,安暖满脸的自豪,“这些东西可是我写下来的哦,我也会做,穆大哥你看看喜欢哪个?我以后做给你吃。”穆梓舒一一品尝过后,看向小姑娘期待的眼神,酌情选了一些,安暖就不干了,“你选了一大半去,这里边掺了多少水分?穆大哥你不能这么包容我知道吗,要说真话!”

“可是,我说的的确是真话啊,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特地为我做的。”穆梓舒捏了一块糕点塞进安暖的嘴里,安暖一愣,再看向翠竹求证,翠竹认证的点头,县主列出来的大多数都是姥爷平时会尝上几块的糕点,安暖忽然笑开了,“所以穆大哥我有没有什么奖励?”穆梓舒无奈道,“有。”

两人正说着话,穆梓舒的声音忽然停下来了,直直看着安暖身后,安暖疑惑转头,见来人之后也是僵住了身子,年家主笑道,“听闻县主的铺子开张了,正好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这么多人,看来县主的名声不减呐,先前听到了点不好的消息,还以为县主会有什么影响呢。”也不客气,就这么在两人旁边坐下了。

翠竹瞧见了,立刻从腰间摸出了面纱,欺身上前帮安暖戴好面纱,这个举动让年家主就不大高兴了,“怎么县主在外边也是要戴面纱的吗?还是在老夫来之后才戴,是否是老夫来的不是时候。”戴好了面纱后,安暖转过身去,“瞧年家主这话说的,年家主今天能来捧场那是我的荣幸,只是适才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所以现在脸色不太好,实在是不方便见客。”刚刚擦的药膏,身上都是浓浓的药膏味,年家主听此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鲜少瞧见年家主亲自来,这次是要去哪里谈生意?”安暖问,一边吩咐翠竹看茶,年家主说,“就在这边一直往南的城镇,路比较远,是想着停下来休息一日的,正好就到这里了,许久没来了,道不知道这里发展的这么好,县主对这里甚是熟悉,不如带带路,好让我也瞧瞧这里有什么转变。”

穆梓舒接过话茬,“年家主,她身体不适,不宜在外久待,不如就由我和沈公子几人为你带路吧,我们对这里也熟悉,听说年家主喜欢赏景作诗,你我几人也好多聊聊,年家主不会嫌弃我们辈小吧?”年家主笑着摆手,“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从来这一块都是不论年龄的,看来穆公子你对这方面颇有造诣啊。”

“谈不上,论起这些来,当然是比不上年家主你的,此番前来就别着急着离开了,庆县虽比不上帝都,但也有几处好地方,年家主要是不嫌弃你我几人吟诗作对,也不失为一种乐子啊。”穆梓舒说话十分得体,句句间都给年家主面子,纵使再不喜欢,这边有这么多人听着看着,对方又这么给自己面前,年家主也是答应了。

“这些我是插不上话的,说来惭愧,读书人这些只能面前听得懂,却不精通。”安暖说,年家主摆手,“县主你有这么多的才华,缺这一两样不碍事,我相信县主的才华,不过听说皇上最近因为县主在外边惹来的流言蜚语苦恼呢。”说话只说了一般,也不看安暖,似乎是自言自语,安暖也干脆当做没听见,无非就是提醒她,她现在的地位,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他们都不去找程蔺他们,而是都将矛头调转了她,就算是她神秘吧,也不至于。

空气沉默了一会,年家主继续说,“县主,今日我就不多留了,我看今日这么多人,估计是买不到了,等改天再来捧场啊。”又是一阵寒暄后,安暖看着人渐渐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下来,“穆大哥,你说这人特地来看我们,到底是图啥呢?他和晨夕一起来的,不会这么简单吧?”

“是有所预谋,不过不完全是因为你,他去谈生意的确是真的,路过这里也的确是真的,不过偶然来看你倒不是,至于那个晨夕,动机还没确定,之后的事情我们会来解决,你就在府中好好呆着,周围的都会安排人的,不过那个晨夕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暗卫,确定不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么?”穆梓舒眸子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安暖的糕点意料之中卖的很好,所有的人都赞口不绝,惋惜每天卖的量有限,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也感叹不愧是县主,能够相处这么好吃的东西,对于这些成绩安暖都是在意料之中的,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惊喜的地方,但这是一个好开始,听穆梓舒的话,安暖这几天不见外人,都待在府中,有人来了,不管是谁都称身子不舒服,不适合见客,晨夕来了,很光明正大的来,还带来了不少的人,安暖还是第一次感觉其实受伤还是有好处的。

“穆大哥。”安暖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的穆梓舒,穆梓舒微微颔首,坐在安暖的身边,不语。

“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安暖探过头去问,平日里倒不曾见过穆大哥这般。

穆梓舒将目光望向安暖,薄唇微抿,叹息一声,“京城中传来了消息,说是如今宫中情势动荡,不少人眼睛都巴望着那边。”

安暖蹙眉,“怎么回事?皇上和皇后如今不是……”

“是,但据说出了点事,侯爷近几日派人传来了信。”穆梓舒说。

安暖伸手握住穆梓舒的大掌,“你是担心牵连到侯爷?”

“不止是,你我如今也算是朝廷中一员,能让侯爷来通知的,不会是小事。”穆梓舒回握住安暖的柔荑,正欲说什么,对上安暖清澈的眸子,心中的焦躁又被抚平,“这件事你我静观其变罢?”

安暖点头表示赞同,先前的铺子由大贵和彩云两人照顾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在这个时候安暖才意识到自己虽当了个县主,却没做的完全。

这段时间不是忙着梯田的事情,就是为了那边的大坝。

还没正儿八经的为县主府考虑过,再一联想到穆梓舒说的话,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个风头正盛的县主定是要遭罪的,与其担忧不如好好的来捋一捋。

找了沈默和程蔺来,沈朝夕询问了一下酒庄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我们沈家的商路有许多,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共享给你。”沈默很是大气的说。

“这不行,我自己还是得有我自己的,对这方面还不熟悉,可有仔细的分布图?”安暖问,总不能这辈子都靠着他们来吧?

程蔺麻溜的拿了图纸来,圈出了各个大家族占地的位置。

安暖揉着太阳穴,略头疼道,“现在我要开商路,也找不着好的位置了,这可怎么办?”

“怎的?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我看这一条路就不错。”程蔺拿炭笔划了一块。

安暖撇了一眼,嘴里吐槽的话还没说出来,转念一想,立刻坐起身,眼睛发亮的看着那一块。

“县主也想到了?”沈默摇着扇子,“这一块虽然路远了一点,但是中途可以开阔的空间很大,不会挨着别人,路途虽凶险,但实用性很大。”

安暖看出来了,但是她最看重的倒是不这个,“这一块,紧紧的挨着边塞,就是说要是什么时候打仗了,这一条路将会至关重要?”

什么眉头一皱,再仔细看一遍,程蔺喃喃道,“大晨国……?”

两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安暖想表达什么,各自不做声,都在仔细思考利弊。

安暖拿了炭笔圈出几处,“这边都是官家的道,不挨着他们,自然也没谁打了我的主意,只要出来做生意,就会被人盯上,再说了,现在往我们碗里看的人还少吗?”

“县主思考的不错,有利有弊很正常,但县主可曾想过为何这一条路到现在都没人敢去?”沈默出声说。

一旁的程蔺也赞同的点头。

“想过,无非就是太危险,这块地估计埋下了不少敌国的插哨,我安暖是谁?再不济,不是还有你们为我撑腰?”安暖手慢慢的石桌上敲着,“这是我的想法,你们还有其他的可以继续说。”

沈默忽然笑了,“县主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有人拦着?”

这件事算是这么定了,安暖一向都是说做就做的性格,让程蔺继续负责酒庄的事情,她和沈默去安排人开路。

这件事颇为危险,为了保险起见,安暖去找了王老三,说清楚了自己来的理由,王老三立刻摇头,“你个丫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经得起这么糟蹋?”

“我想你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的,见识多,本事也多,我养你这么久,你总得意思意思?”安暖奉承的朝着人眨眼。

王老三板着脸拒绝,“你说让我去干点别的还行,这种拿命去探的事,我可不干!”

孟村长擦着手走进来,事情他也听的七七八八了,坐在安暖的身前,“丫头,你干嘛非得去掺和这些事?”

“孟爷爷。”安暖挽住孟村长的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

她并不打算都说出来,知道的越多担心的也就越多。

孟村长无奈的看向王老三,“王老三,你不是一向说自己能耐大吗?怎么这个时候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王老三瞬间就炸毛了,瞪着眼几步上前来,“什么?!什么?老子缩头乌龟?你去打听打听,老子什么时候怕过?”

“好,他答应了。”孟村长一个眼神都没给,转过头回答安暖。

安暖憋着笑,也不说其他的,让王老三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去知会了一声赵凯,赵凯立刻也说要跟着一道去,安暖当下就同意了。

商路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出去了,有主动说来帮忙的,也有落井下石开始使绊子的。

但是让安暖有些不安的是,年家和晨夕那边一直没动静,穆梓舒只说让她耐下性子来慢慢等。

一眨眼的时间,天气就又炎热起来了,八月的三伏天气最要人命,沈朝夕靠在窗台,翠竹在一旁扇着蒲扇驱蚊虫。

“县主这是想什么呢?”翠竹问,县主已经靠在这里望着外面发呆许久了。

“翠竹,你可还记得,当初穆大哥与我商定的婚期是多久吗?”安暖回头看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有什么事没做,现在想起来,原来是这个。

“记得呢,县主还有一月及笄,届时……”翠竹看着安暖的眼神愈发不纯洁。

安暖推搡了一把,脸不自觉的就红起来,“翠竹!你说什么呢你?”

翠竹连忙求饶道,“是翠竹错了,县主莫要责怪啊!”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说什么呢?”穆梓舒站在门口,撩了帘子进来。

“穆大哥怎么这么晚来寻我?”安暖抬头望向穆梓舒。

“同你商议一些事。”穆梓舒挥退了翠竹,安暖立刻正了正身子,“可是先前的事?”

穆梓舒面色慢慢冷凝下来,“是,你我可能要出门一遭。”

“什么事?”

“侯爷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和皇后忽然失了消息,身边原本跟着的二十名皇家暗卫,只回来了三人,剩下十七人全部失联。”穆梓舒沉着脸说。

安暖心头一震,还在慢慢消化这个消息,皇上皇后微服私访很久了,她是知道的,上次隔着帘子也算见过。

只是忽然间说失了消息……安暖想到穆梓舒刚刚说的话,“可是有了消息?”

“对,探到他们两人是在大晨国消失的,但是现在朝野动荡不安,太子蠢蠢欲动,一众党羽都被太子缠住了,根本分不出精力去寻找。”穆梓舒手慢慢收紧。

屋内的气氛慢慢变得冰冷起来,安暖问,“那往下……”

穆梓舒有些无奈的说,“往下的官员你认为会有什么出息?”

“侯爷是意思是希望我们去?”安暖问。

“对,我不希望你去,我一人足矣。”穆梓舒刚刚说完,安暖的双手忽然按住他的脸颊,安暖不满道,“你又打算丢下我一人?”

穆梓舒扶住安暖的腰,带着几分无奈,有有几分宠溺,“我是怕你出什么事,毕竟这一行危险重重。”

安暖抿唇,忽地挣脱穆梓舒的手,套上外裳就往外走。

阿弄和翠竹正在屋外打趣,门内忽然冲出来一人,两人一瞧,这不是县主吗?还没想明白屋内又闪出一人。

翠竹就要跟上,阿弄连忙把人给拽回来,“你跟去作什么?少爷和县主两人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人解决,我们掺和什么。”

翠竹心里虽担心,但还是听了阿弄的话。

“暖儿,暖儿!”穆梓舒跟在后面喊人,安暖只闷头在前面走,不理会人。

跟着走出了府,穆梓舒快步走上前,扯住安暖的手,不顾人的挣扎将人抱在怀中,一路到马厩,将人扛上马之后就驾着马往城外去。

“你放开!”安暖拍打着穆梓舒的大腿,耳畔的呼啸的风,挣扎了许久之后没有动静,安暖干脆放弃了。

一直到一片广阔的草地,穆梓舒才停下,安暖不再跑,只是站定看他,眸光冷清。

穆梓舒伸手将人猛的抱在怀里,“暖儿……”声音微颤,似是带着点呜咽。

安暖的心跟着抖了抖,却依旧站的笔直,让人就这么抱着她。

“暖儿,若我是做错了什么,你便打我、骂我、罚我,我都认同的,但你别离开我……”穆梓舒很怕,刚刚安暖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是真的怕,从那一刻,心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了,平日里所有的架子在这一刻崩塌。

安暖眼眶微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穆梓舒感觉肩头微微湿润,连忙拉开人,卷了袖口小心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别哭了……暖儿?”

安暖抬头瞧他,他也红了眼眶,眼中满是担忧。

似乎是她错了,要是一早就说明白的话……何必呢?

安暖伸手搂住穆梓舒的脖子,“我没事,但你得好好同我说说。”

“好!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穆梓舒立刻答应。

月光洒在草地上,仿佛一条银色的薄纱,轻轻笼罩着大地,安暖靠在穆梓舒的怀中,“穆大哥,自打你回来之后,你和侯爷许多事情都不曾同我说过。”

“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我也问过你,你说是为了我,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安暖慢慢吐露出自己堵在心里的事。

穆梓舒仔细的听着,也心下责怪自己对人不够伤心,他应当早一点发现的,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人。

穆梓舒慢慢伸手抚上安暖的脸颊,“对不起……暖儿。”下巴轻轻蹭了蹭安暖的额头。

“侯爷给了我三十名精良,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在京城中、朝堂中也布有我一些耳目。”穆梓舒说。

安暖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情?”

“先前认祖归宗开始筹备,一直到后来两次去皇宫。”穆梓舒说。

继续听着穆梓舒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安暖听的愈发心惊,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穆梓舒就掌握了这么多人脉,远远是她想象不到的。

穆梓舒呼出一口浊气,“如此,暖儿可原谅我了?”

安暖转了一个方向,在穆梓舒的脸上印下一吻,笑的灿烂,眸光微闪,看的穆梓舒心猿意马。

穆梓舒拉住安暖的手,另一只大掌扣住安暖的后脑勺,“暖儿……”

树枝上,鸟儿缱绻。

“穆大哥,我们东西都带足了?”安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忍不住问。

上次他们晚上回去之后,安暖就打点了县主府上下,因为情况紧急,安暖给沈默和程蔺、殷白三人都留了书信,告知他们三人具体后,吩咐了之后的事情,并让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传信给他们。

穆梓舒正看着地图,“此次前去,大晨国已经有接应我们的人,我们只需准备路上的应用之物,是够的,只是去了之后你切记要保护好自己。”

安暖立刻点头,因为路途遥远且艰险,就把翠竹和阿弄都留下了。

去大晨国约摸需要半月的时间,为了节省时间又能照顾到安暖,遇到客栈就宿在客栈,一般是在野外扎营。

安暖正在梦想与周公谈心,马车忽然停下,安暖猛然间睁开眼坐起身,看向身边的穆梓舒,“穆大哥……我们?”

穆梓舒从包裹里拿出两张人皮面具,两人纷纷换上,看向对方的时候有些忍俊不禁。

穆梓舒的脸要比原本的逊色几分,多了些书生气息,安暖的脸却是要比寻常更妖艳了些。

车帘被撩开,“到了。”车夫淡淡道。

两人下了马车,这儿是大晨国的边界,那边有士兵把守,不远处就是一座城池。

两人排上了队过去,安暖挽着穆梓舒的手臂,“夫君,人家累了~”故意掐嗲的声音,叫前后几个人忍不棕头多看了几眼。

穆梓舒眸光黝黯,伸手勾起安暖的下巴,“夫人靠着为夫些,不久就能到了。”

士兵将两人的包裹和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拿了几张纸对照了一下两人的脸,交了银子,才让放行。

这一段路都是得自己走,安暖揉了揉酸痛的脚踝,“夫君,我们这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穆梓舒压低了声音,“我们应该是引起怀疑了,后边有人跟着我们,小心为妙。”

安暖后背一僵,搂着穆梓舒的手收紧了些,穆梓舒安慰性的拍了拍安暖的手,“看来朝堂之中也有大晨国的人,消息应该很早就放出去了,我们得改变一下原本的计划。”

他们原本是想过了边界之后,到了城池,雇马车直接去主城的。

两人走了一段路,交了银子盖文书,对外的身份是来这里谈生意的小商人,路上遇上了强盗,货物和钱银都丢的差不多了,想来这里寻早些年的亲戚。

路边毯子的小贩不听的在吆喝,带着地方方言,热热闹闹的很有气氛。

“夫人,你可有什么想买的?”穆梓舒低头看向安暖,眸中满是温柔。

“今日走了这么久,有些饿了。”安暖摸了摸肚子,这么多天了,吃的大多数都是干粮,她现在就想好好去饱餐一顿洗个热水澡。

两人选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上房再要了一桌酒席,吩咐小二打来热水。

安暖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夫君,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比之前去大坝那边走的路还远。

穆梓舒将两人的包袱归置好,就出门了,安暖一下子爬起来,打开窗户任由屋外的凉风铺面,沁凉沁凉的。

望着下边的人流和远处的风景,安暖的心缓缓安静下来,不管是装潢还是穿着,都有是跟楼兰不一样的,颇为新鲜。

不一会儿穆梓舒就回来了,带着两人,两人相貌平平,一男一女,身着朴素,神态淡淡。

“这是……”安暖好奇的问,穿着是楼兰的风格。

“这两人是我从精锐里面跳出来的,她指给你当做丫鬟。”穆梓舒话音刚落,女子就走到安暖面前福了福身子,脸上挤出一抹笑,“奴婢小月参见夫人。”

安暖暗衬:变脸还真快!“起来吧。”

另一个男子叫做赵四,让两人守在门口,穆梓舒坐在安暖身侧,“可是不安?”

安暖摇头,“好多了,只是忽然多出两个大活人来,会不会……”

“不会,我方才是去人牙子处买回来的,他们两人是侯爷安插进去,一切都打点好了,就那几个喽啰查不出什么。”穆梓舒解释道,抬手勾起安暖的鬓发,“这段时间是委屈你了。”

安暖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我是什么关系?说这些做甚么?”

穆梓舒不恼,将人拉入怀中,两人靠在窗边看窗外的风景,“等这件事安定下来,我们也安稳了。”

不知是说给安暖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嗯。”

吃了东西,洗了个热水澡,两人没着急休息,而是带上人在周围逛了一圈。

“夫君,你看那个,我喜欢,你给我买吧?”安暖缠着穆梓舒,眨巴着眼睛。

“好,你要什么为夫都给你买。”穆梓舒捏了一把安暖的鼻梁,宠溺道。

两人在街上转了几圈,倒是买下了不少东西。

小巷子处,两人缩在暗中。

终于有一人忍不住,出声嘀咕道,“唉,哥们,你说咱们都跟了老半天了,也没看出个花来。”

另一人冲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德行,头儿叫我们盯着,咱们听命就是。”

“你说这是什么事,兄弟们这几天是为了这件事忙上忙下的。”

“说是来了敌国的探子,这不是各个地方都提防起来了吗?得了得了,少说话多办事!”

“我……倒是觉着这顿削跑不了了……人跟丢了……”

“啥?!”

安暖摸了摸头上的汗巾,“这样真能成?”

“放心,这群人要比我们想的更草包。”穆梓舒握住安暖的手,“咱们先乘车过了这一片,之后步行进城,咱们再想对策。”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安暖心中的不安落定了些。

安心百无聊赖的躺在草地上,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翘着,嘴里还叼着根草。

“你在这干嘛呢?”顾瞿自营帐中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那边的安心。

“无聊呢,这几天也不让训练了,这到底咋回事?”安心撇了顾瞿一眼,嘟着嘴抱怨道。

“没一点样子,起来!”顾瞿忽地高声喊道。

安心浑身一震,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站的笔直,随后抱怨道,“干嘛啊……这不是没训练吗?”跌坐回去。

“嗯,不错,身体比脑子转的快,对于一名士兵来说,永远是最好的。”顾瞿点着头,席地而坐。

安心撅着嘴没答话。

顾瞿望着不远处,叹息一声,“如今之所以开始空闲,是因为很有可能要打仗了,这才会让士兵开始料理自己的事情,这玩意上了战场,可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

安心眼睛瞬间就亮了,“打仗?好啊!自打我来了之后就成天的操练操练,这会子总能拿血镇镇我的煞气!”

“你的确应该镇一镇,也就你这小娃娃说打仗好,岂不闻民不聊生。”顾瞿好笑道。

安心瘪了瘪嘴,“切……”

“你啊你,你可知道此事不仅你我,还有你阿姐也牵连进来了?”顾瞿面色一下严肃起来。

“啊?!这关我阿姐什么事啊?”安心瞬间紧张起来,好端端的她阿姐咋了?

顾瞿欲言又止,“你只需知道,你阿姐那边要是失败了,就轮到我们这儿,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希望开战。”

要是全让这小丫头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去,安心这任性的性子。

安心正要追问下去,又想起了安暖信中一次次的叮嘱,还是合上了嘴,只是整个人不再似方才那么轻松。

晚间停了车稍作整顿,安暖定定的站在那儿看着远方,出来这件事没仔细交代,也不晓得爹娘他们会不会担心,家里会不会出点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现在毛毛的,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

若是她此行回不去了,又应当如何?

“暖儿想什么呢?”穆梓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暖敛了敛心神,“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家里出事。”

穆梓舒伸手揽住安暖的肩头,掌心微微摩擦衣料,“没事,我出行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人随时候着了,你无需太过担心。”

安暖靠在穆梓舒的胸口,眉头紧锁。

按照穆梓舒的计划,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上,等到了明日午时就能到城门口了,只是前方一路可能会出现土匪,需要多加注意防范。

到现在为止身边也只有小月和赵四,所有人都紧着安暖。

吃过干粮之后,安暖躺在马车里头假寐,风透过帘子飘进来,带走了身上不多的暖气,安暖往穆梓舒处缩了缩。

马车外响起了细碎的响声,安暖瞬间睁开眼睛,正巧看见穆梓舒已经微微抬起头,两人屏佐吸。

似是有石子击中车轮,连响两声之后不再有动静。

穆梓舒拍了拍安暖的手,起身走出马车,过了一会安暖就瞧见人面色沉重的进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安暖好奇的问,爬起身。

穆梓舒伸手扯了毯子给安暖盖上,坐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那边出事了,太子忽然逼供造反,现在紫禁城之内已经差不多有一半被占领了。”

“一半?就是说还有人在抵抗?”太子谋反之事安暖只是稍有差异,动手如此之快,只是为何只有一半?

“是,沈家和几位王爷在,也是正巧赶上把这几个围堵在里头,才不得不出手自救,算他倒霉。”穆梓舒说。

马车内气氛安静下来,安暖沉思了一会,握住穆梓舒的手,“我回去吧。”

“不可!”穆梓舒想都没想直接回绝。

“现在让我回去是最明智最高效的选择,那边总得有一个人回去帮忙,对于大晨国我丝毫不知,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能够自保都是一个问题。”安暖抿唇道。

“你得相信我,关于太子那边我会想办法保全自身的,好吗?”她的声音忽地软下来。

穆梓舒紧紧抿着唇,许久之后才用力的点头。

夜间行路不便,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一大早的,安暖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马车留给了安暖,小月也跟着一道回去。

“穆大哥,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点找到早点回来。”安暖认真道,盯着人点了头才放心,往后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踮起脚飞快的在穆梓舒的嘴角印上一吻,羞红了脸快步往回走。

“爷,该走了,不然得误事。”赵四在一旁提醒道。

“嗯。”

安暖坐在车内,手里捏着一个信封,这个是临别之前穆梓舒给她的,说是等回去了之后再给沈默看。

她看过了,信中的内容有些骇然,如今朝廷当真已然变成这般模样?她这么多年也才谋上个县主,对于朝野之事一概不知。

但自古以来但凡是关于那把龙椅的,无一太平。

呼出一口浊气,安暖将东西收好,说回去就回去?哪里这么轻巧的。

那传信的人到这里,中间的间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皇城已然被攻破……这事儿更是难办。

想了想,安暖撩开帘子,“小月,大约多久能到?”

“要是日夜兼程的话,得需五日,但这马受不住,等到了来的地方再买一匹马,沿途的路上应该有驿站,那个时候再想办法。”小月说。

安暖凝重的点了点头,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此时帝都。

“沈兄!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啊?”程蔺焦急的在屋中反复笃步,太子逼宫造反,碰巧他们就好死不死的被封锁在了皇宫之内,至如今已经有半月了。

“程兄,我也没头绪啊,皇上和皇后皆不在,我们已成瓮中之鳖!”沈默咬牙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

战事焦灼,太子不知为何一直没攻破,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也让他们得以盘踞这么久。

程蔺叹息一声,“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那太子也不来问问我们是否愿意投降……”

“怎的?他要是让我们投降就能出去,你去?”沈默反问道。

程蔺憋着嘴摇头,悻悻道,“我就是说说,穆兄和县主此时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尚未确定,不过就算是收到了,日夜兼程的回来,这……”沈默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你说太子这么久不攻入,是不是就等着他们两个?!”

两人皆被这个想法惊的一颤,“为……为何?”程蔺不解,要说是穆梓舒还好,但县主只是一个县主。

沈默起身踱步至门口,又折回来,“若是攻陷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个,那就代表都收入囊中,穆兄代表着侯爷公主,而县主近几年立下了不少功劳,那太子要想坐稳龙椅,还需要不少能人辅佐。”

“八成就是因为这个了!”程蔺当即断定,“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希望只有寄予他们两人身上看?”

“等着吧……咱们只能尽力而为。”沈默此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是因为终于事情有了苗木,也有了希望,哭是因为,这一丝希望何其渺茫。

太子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手下是年家主,陆侯爷,和一众党羽。

“太子,这……再等下去恐怕会越来越对我们不利啊,现如今天下民心惶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年家主在其他几个同僚的挤眉弄眼之下,硬着头皮上前问。

太子睁开眼,抬眸扫了一眼堂下,“朕自有朕的打算,怎么,这才到一半,年家主就开始怕了?”

“这……怎么可能呢?殿下是知道我绝无二心的啊。”年家主忙摆手,浑身冒冷汗。

太子轻笑一声,“这倒是,年家主的忠心朕是不曾怀疑的,只是年家主可要看清楚,现如今这江山究竟是谁的!”兀的高声将年家主吓了一跳。

躺下众人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年家主起头,高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下众人连忙跟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

“唉你说,现在这都是什么事啊?”茶馆内,几人围在桌边,满脸的愁容。

“能有什么事,这天变咯!我看马上就得见分晓!”另外一人说。

“你们说,这要是让太子爷当上皇帝,咱们会有好日子过吗?”

这一问,其他几人都沉默了。

“咱们当百姓的无非就是想过好日子,管他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但一向弑父造反之辈,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太子造反之事传遍了,邻国的人也都知晓了这件事,里里外外是一团散沙,也有为皇帝抱不平的,不过没蹦跶几天都一律被抓了,渺无音讯。

沈默和程蔺不安的坐在台阶上,后宫的嫔妃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宫中值钱的物什也都被卷走,剩下的就是他们这些苦苦挣扎的人。

“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你说!你说!唉……”程蔺揉着脑袋,焦急道。

“你急有什么用?”他们算是好的了,只是在外那些跟太子较近的人不好受,多待一天就得死不少人。

两人正发着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太子带着人一大批的人马迅速包围了这一片。

“沈公子,程公子,既然如此焦急苦恼,不如就投靠了朕,保证你们有花不完的金银财宝,享不尽的富贵。”太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俨然一副胜者的模样。

程蔺嗤笑道,“太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若头像折了名声不说,这脑袋都不一定能保住吧?!”

“程公子说笑了,朕向来守信。”太子将目光投向了沈默,“沈公子,你们沈家可不剩下多少人了,朕劝你还是想开点比较好,最后别落的一个满门抄斩!”

沈默上下打量了着太子,“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大楼兰也出了第二个皇帝,这龙袍哪里是尔等鼠辈能肖想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程蔺连忙拽住沈默的手,“你不要命啦!就算你再怎么喜欢说真话,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啊!”

两人一唱一和,太子不怒反笑,“你们也就现在呈口舌之快,待会你们就该哭了!来人啊!给朕拿下!”

话音刚落数十名皇宫近卫就将两人团团围住,沈默忽地抬手,“自古以来,拿人总得说出一个凭据来,若堂而皇之的抓人,怕是要坏了你这‘贤良’的名声!”

“沈默,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就算是这个时候再怎么拖延时间,人也不会来了。”太子不以为然道,“朕乃一朝之君!朕抓谋反之人要什么凭据!来人!给朕把人抓起来!若有反抗者一律当场绞杀!”

“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楼兰变了天,竟由着太子胡闹?”身后忽地传来皇上的声音。

众人心头一颤,皆回头往后瞧,沈默立刻抓住程蔺的手往外跑。

皇上皇后身着便装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的是安暖等人和堵的水泄不通的精兵。

“皇……阿玛?”太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

“太子,本宫先前就查出你有不臣之心,虽是本宫亲子,但本宫也不曾愚爱到这个地步!”皇后冷笑一声,一挥手,后边就有人丢了几个东西出来。

定睛一瞧,年家主等人被困成了粽子,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太子身体忽然垮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败了。

程蔺直直朝着安暖跑去,还没摸上人就被穆梓舒拦下来了,沈默把人往一边扯去,激动道,“总算!总算是让我等到你们了!”

“别这么激动,要没有你们的帮助没这么顺利。”安暖好笑道。

“接下来这些就交给皇上和皇后吧,穆大哥,你留在这里,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连夜的赶路已经累的不行了。

接下来这些事他们也掺和不上,沈默和程蔺很识相的跟着出去了。

这一出如其来的谋反就这么突然的压下来了,百姓一时间还有些消化不了。

在皇上和皇后的整顿之下,一下拔除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贪官,打压了一些大臣,太子被判午时处斩。

原本还想进兵的大晨国也没了声响,后来穆梓舒才告诉了安暖事情原情。

安暖出发第二天,穆梓舒就找到了皇上皇后,两人是知道太子的事情,在这里等人,快马加鞭追上了安暖。

安暖那时也正因为找不到马匹而着急,皇上皇后装备精良,只用三天三夜便到了帝都。

只能说这是一场聪明人的斗争,他们只不过是被卷进去的一个小兵卒。

原本蠢蠢欲动的大晨国也没了声响,原是晨夕回去发动兵变,篡了位,还是皇后出的计谋,以此作为交换签下了百年互不侵犯之约。

有关太子一切党羽皆抄九族,远亲流放,直系当斩。

事情很快就被压下来了,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安暖和穆梓舒的婚期定下来了,因为此次帮助皇上有功,皇上特赦同公主出嫁之仪办,满城的酒席。

安心和周生也定下了婚约,这个消息传到安暖的耳朵里倒是十分新鲜,一件件拷问下来,才知道这段时间两人一直有书信来往,也偏的安心这小丫头开了窍。

几年后。

“阿姐!你就不能看好你你的娃?成天就丢给我……”安心嘟着嘴,一手抱着一个,嘴上是这么说的,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喜爱。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泼皮,对了,顾将军也回来了?怎么不见人?”

安心捂嘴偷笑,“来了来了,在后院跟思诗姐说话呢!”

安暖眸间也染上了几分暧昧之色,沾沾自喜道,“之前不管我怎么套话,这顾瞿就是不敢答应,还是我来了一招狠的这才管用!”

某天安暖突发奇想,就用先前留下来的嫁衣,骗许思诗换上后赶人上马车,让安心去传话,就说许思诗穿着嫁衣回去嫁人了。

顾瞿二话没说,策马就去拦下了轿子,安暖偷偷去看了,直接把人给扛回来了,至于发生哦了什么……看他们那模样也知道了。

“娘子,吹久了两分对身子不好。”穆梓舒拿了披风给安暖披上,关切道。

安暖不满的撅起嘴,“这是什么道理……我自从有孕之后,成天就被你拘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多久呢!”

穆梓舒有些好笑道,“你该给孩子喂奶了。”

他知道孕妇是多么辛苦,所以每晚都是他起来将温着的奶喂了,给爱妻的腿按上一按,虽说有了一男一女就足以,但不知为何又怀上了。

“对了,赵凯拖我们给他买座院子,说是已经找到了陆灵灵。”穆梓舒说。

“那他们是打算……?”

“嗯。”

自从太子压下来后,侯爷也作为叛党,穆梓舒和安暖亲自求情,才让只让陆灵灵流放三年,期间打通的关系,好吃好喝的待遇,倒也不觉得困苦。

只是苦了赵凯,行路之人的踪迹不好透露,一路寻了去,至今才找到。

“相公,孩子好像踢我了!你来摸摸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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