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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回 封魂血瓶

钟叙吃惊的看着门缝,抓了抓头道:“或许要打开这门没我想的那么费劲。”

小泽冷道:“如果你回转去再好好看看谷中堆了多少白骨,你应该可以想到,大门会打开,是因为它允许了雪盈。”

钟叙不解的耸了耸肩,跟着雪盈一起往门内走去。当从巨门走过之时,他才体会到小泽的意思。这两扇门竟厚达五十余丈,可想若非此门愿意让雪盈开启,只怕就算身有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推动半分。

入了门内,眼前现出一间破败荒废的大厅。在厅中两则立着众多古代传说中的神人石像,皆高十余丈,一个个雕刻得栩栩如生,就好象活的一般。在大厅的半空中,流淌着一条好似银河一般的光带,将全厅照得通明。

钟宁二人忍不住屏息静气,轻移脚步,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些石像,它们便会动将起来,怪责他们的冒犯。

在大厅的尽头是个高台,两旁有百级台阶可以登上。上得高台,又现出一道门洞来,只是原本的石门早已经破败,歪歪斜斜的倒在路上。

进入门后通道,那条银色光河也随之流淌进来,就好像是在指引二人方向一般。走了一段,雪盈才发现这通道中分岔极多,有的连接一个房间,有的则极其幽深,看不到尽头。

见那光河并未顺着道路分岔,雪盈索性不去理会那些四通八达的通道,只管跟着光河的流淌行走。

就这般在曲曲折折的通道中走了大半个时辰,正不晓得何时才是尽头之时,钟叙忽然兴奋的叫道:“蝶儿,是那双蝶儿!”

他话音方落,已经松开了雪盈的手,一路追着而去。

雪盈听得他叫,也注意到了前方的一双蝴蝶。急忙唤道:“莫要去追!”

她很明白,这地下荒城仿若一个奇大的迷宫,稍有不慎,只怕他二人便再也找不到出路。可是钟叙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只管跟着那双蝴蝶奔跑。雪盈无奈,只得追在他的身后,希望可以在钟叙跑离光河的指引前将他停住。

可是自从跳下山崖后,她体中真气就好像被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无法使出,一时竟追他不上。

不消一刻,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钟叙追着蝴蝶,偏离了光河的指引,转入了一条漆黑的通道中。

雪盈心中大惊,忙抽出履冰照亮通道,一路跟了下去。也不明白,钟叙在目不视物的通道里,为何还能跑得如此之快。

这般追了盏茶的功夫,钟叙忽转入了一间石室之中。雪盈追进去时,那双蝴蝶早没了踪迹,而钟叙则好奇的蹲在地上,看着墙脚的一个木箱。

雪盈勉强提起半成真气,将整个石室照亮。这才发现这石室并不算大,室中一片狼藉,一张石床靠着墙壁,两张木制的书架倒在地上,许多书本散落一地。

而钟叙正在盯着的木箱是开着的,看上面积满的灰尘,想来主人走得匆忙,并没有关上。在箱中放了个精雕细琢的玉瓶,奇怪的是瓶上没有半点尘埃。瓶中装了些红色的液体,清晰可见,可想瓶壁定然是薄如绢纸。

雪盈轻唤钟叙,他却充耳不闻,而是一动也不动的望着玉瓶。

看了一会,他忍不住伸手去拿,小泽大惊,急唤道:“不可碰那瓶子!”

可是钟叙还是象着魔了似的,将玉瓶握在了手中。雪盈知道小泽不会无故阻止,急忙上前,想要钟叙将玉瓶放下。

小泽又急唤道:“不可碰他!”

雪盈伸出的玉手刚要触碰到钟叙肩头,闻言又缩了回来,连声呼唤钟叙,可他却好像呆傻了一般,毫无反应。

雪盈焦急问道:“这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钟大哥这是怎么了?”

小泽沉声道:“这是封魂血瓶,如今世间只怕早已经失传,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雪盈道:“封魂血瓶!难道这瓶子把钟大哥的魂魄吸去了不成?就好像望月城那缚灵的控魂幡一样。”

小泽摇头道:“并非如此。这是上古的一种邪法,施法者取仇人鲜血放入瓶中,再加入上百种的邪毒之物,其后施法将仇人的魂魄困在血内。”

雪盈惊道:“如此做有什么用?又为何会把钟大哥变成这般样子?”

小泽道:“那血中混入了上百种的邪毒之物,就意味着一但魂魄被收入,便会受到上百种的极痛苦煎熬。而且一入此瓶,便再不能转世,只能千年万年的受尽折磨和孤独。天长日久,瓶中魂魄积怨甚深,便成了凶魂。且封魂血瓶是专门用来对付修为高深的修仙之士,所以魂魄虽是被封在瓶中,但他们却有足够的力量影响接触血瓶的人。”

雪盈听得泪流满面,哭道:“那该如何是好?”

小泽紧闭双目,轻轻摇了摇头。

雪盈搜肠刮肚,想要找出些什么办法来解救钟叙。可是此时烦躁万分,乱了心神,如何想得出来。更别说这封魂血瓶乃是上古邪法,就算她此刻心境通明,也不可能找出解救之法。

只见她不时的看看钟叙,蹲下又站起,站起又蹲下,好不难受,向小泽道:“我们打破这瓶子可能救钟大哥?”

小泽叹道:“打破血瓶虽可使被困魂魄飞灰湮灭,可是凶魂对钟小子下的咒法却会依然存在。除非瓶中血魂愿意解除咒法,否则无人可救钟小子。”

雪盈听得失了信心,一下瘫坐地上。忽见满地的残书,心想上面或许记载了什么方法也不一定,忙探手去拿。谁知刚触碰到一本书的封皮,那书猛的一塌,竟化作了一捧尘埃。

小泽摇头道:“你别想了,这些书也不知摆了几千几万年,早已经粉了,如今不过是个样子,稍一触碰,便会散掉。”

雪盈顿感从未有过的无助袭上心头,双手抱膝,埋头哭了起来。小泽挨着她趴下,用尾巴将她环抱,轻舔她的双手以作安慰。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哭了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忽然抬起头来,静静的望着钟叙,看了片刻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到哪里再去寻一个你。罢了,就算你真的从此便呆了傻了,我也会照顾你一世,不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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