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敏我有药呀

一刹那间,原本肃静的客厅变得更加安静,接近死寂。

嫦安不动声色地勾唇,假装不懂,“哥,你脖子上一大片的草莓印,之前在你房间抓闫修出轨时,那个女的脖子上好像也有这种东西。”

席初如临大敌,想要推开嫦安攥住自己的衣领,可惜却被钳制着使不出力。

脖子被衣领扯得火辣辣地疼,带着一股索命的阵势。

一颗心都慌了起来。

席家可不比别的豪门,因为温千蝶插足嫦安父母婚姻一事,老夫人就严明规定席家的子孙不准在外面乱搞。

而他席初,活了二十一年,也从来没有公布过自己的情感问题,一直都是“单身”,而且他的真身是女的,交个女朋友也很容易穿帮。

这下子麻烦了。

老夫人顺着嫦安的声音看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张脸都不好了。

温千蝶暗咬牙骂了嫦安一句,想要埋眼线说她不懂规矩。

不成想嫦安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等老夫人看清一大片草莓芋才松手,先声夺人装无辜,“哥,我刚才一时激动,不是故意要揪你衣领的,你不怪我吧?”

问是这么问,可背对着老夫人,她清冷的小脸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

这如冰霜的脸色像是错觉般,席初只能将这恼火往肚子里憋,“无碍。”估计脖子肯定有一道扯出的红痕了。

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席初,这是怎么回事?”这话里带着飓风。

老夫人虽然退出商界多年,但好歹在商场里浸莹了几十年,眼神很是毒辣。

席初这样初出茅庐小几年的,根本不敢抬头对视。

假装很惊讶,“咦,我脖子上怎么有这种东西,”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记起来了,我昨天吃了点海鲜,过敏吧,嫦安我们是兄妹,你不也是对海鲜过敏吗?很正常。”

这演得一板一眼的,嫦安要是没有重生一次,还觉得自己误会席初了。

原主是对海鲜过敏,但她堂堂国际特工,怎么可能对这小小的海鲜过敏。

温千蝶犹如抓到了主心骨般,凑过来尬笑解释,“对,小初他对海鲜过敏,昨晚还跟我打电话叨唠自己脖子不舒服,都怪我大意忽略了。”

“妈,我不怪你。”席初掳了捋被扯皱的衣领,将伪装善解人意,温婉如玉的气度展现出来。

闻言,老夫人脸色才好转,抿了抿唇看向温千蝶,“下次注意点,席初也有二十一了,你也要留心梅城一些门当户对的姑娘。”

或许,成了家之后的席初性子会好转。

嫦安哼,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母子两倒好自成一台戏,既然你们爱演戏,我便陪你们玩到底。

她精致的小脸一变,挽着老夫人的胳膊,“奶奶,哥的脖子红了一大片……我很担心他,去医院看看吧。”

席初压住心底下的心慌,忙阻住,“没事,一点过敏而已,我是个男人,小问题不碍事。”

现在知道自己是男人,早先和闫修勾搭在一起怎么不说自己是个男人?

“怎么不碍事,癌症都是一点一点熬出来的,小问题也不能忽视,”嫦安一副焦心,加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惹得老夫人一颗心都化了,“去看一下吧。”

不然又说不关心他们母子。

温千蝶嘴角的笑很是僵硬,作为过来人,她一眼便看出了席初脖子上的红痕,她是知道闫修和席初的事。

现在去医院不是上赶着让人家知道席初是个女的?这可不行。

“家庭医生今天请假了,小初也不是一两次过敏了,过几天就会散掉,不用担心也不用去医院这么麻烦。”

嫦安要的就是这效果,“你们等着,我上楼去拿一样都东西。”

不等大家反应,她一溜烟就上了楼。

席初心里腾起一股不安,这贱人身子不是娇弱吗,怎么现在跑得这么轻盈?

不出五分钟,嫦安拿着一小罐的东西折了回来。

“哥,我嘴馋老是偷吃海鲜,这是顾医生给我配的过敏药,说如果过敏了就吃,你不是说你也和我海鲜过敏,给你吃吧。”嫦安热切地倒出两粒递给席初。

吃不死你。

席初此时骑虎难下,尽量控制自己要崩塌的阴鸷,取过药丸干呑下去。

顺带将嫦安骂了个十八遍,他脖子才不会过敏,那是闫修爱他的痕迹。

想到自己将闫修霸占了,心情才好复一点。

这药吃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嫦安眯着一对狐狸眼,一板正经地瞅见席初喉咙滚了一下,锋芒一闪而过。

这可不是普通的治过敏药,是过了期的,前几天还打算扔掉,没想到碰上了席初,真是幸运。

【滴,宿主再次虐渣,获得一积分。】

嫦安走在楼梯上,便听见系统的声响,忍不住蹙眉,“我记得我刚重生的时候,第一次虐渣你不止给了我一积分。”

该不会要讹她吧?

【宿主也说那是重生,为了保住你的命,让你能活下去,我们才免费多给你积分。】

嫦安一张绯色的唇绷紧,敢情她是占了便宜,不过总比没有积分好。

刚转身走到回廊里,差点撞上面前的肉墙。

她心下平静无澜,表面却假装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重生前的嫦安,可不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还是席初和闫修的跟屁虫,现在还不到时候,她不能明面的撕脸。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走老路,不管是谁,她,一定会将害她的人百倍还之!

“你干什么?”她可以不撕破脸皮,但她做不到在私底下还这么亲密地叫人,席初一家对她做的事,真是令人恶心。

嫦安不动声色地隔开与席初的距离,面色清冷疏离。

席初左思右想,这段时间席嫦安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嫦安,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

嫦安明知故问,挑眉,“我怎么了?”

“有点事问你,是不是哥哪里做了不好的事情,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席初暗自握拳,尽量将自己的姿势放在低位段。

嫦安冷嗤面上还是一副寡淡,这是打亲情牌了,“你是不是哪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会,哥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疼你我疼你,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是不会对你产生误会的,”她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洞,漫不经心道,“我现在跟闫修那渣男已经决裂了,哥你说你是最宠我的,你不要和他来往做兄弟了行不?”

她现在在闫修那里先埋一个隐形的炸弹,到时候要是撞见了他们在一起,也可以用这个来怼席初。

席初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地嗯了一声。

转念一想,这只是两人的约定,到时候自己反悔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席嫦安这个草包,骗她使分分钟的事情,总有一天,他和闫修会结婚,生好多孩子,到时候气死席嫦安。

心,又得意起来了。

“闫修那渣男这么背叛我,这辈子就该断子绝孙,他和以后的老婆都会不得好死,哥,你说对不对?”她义愤填膺,脸上染了一层绯红,十分地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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