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如影随形
进入血池后裴言才发现,即使不用源气控制自己的身体,仅凭血池中央漩涡底部的吸力,也足以将其牢牢吸附在血池中央,自身如同一台强力吸尘器一般将四周血脉之力向自己体内吸来。
如龙锦所通过吸收血池内的血脉,自己体内那种如坠冰窖的冰冻感逐渐消失,外部血脉的注入与内部血脉产生的冲突,当裴言的身体逐渐变得燥热了起来,已经听龙锦过这种现象的他,不急不慌安心调动源气调和体内两股血脉之力。
这股流遍全身的燥热感并未持续多久,不是裴言调和过程有多成功,而是从池底传来的吸力不仅协助他将四周血脉吸入体内,更将其自身一部分力量通过池底向另一侧吸去,通过自身流转而出的源气裴言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在墙壁另一端应该就是同样跳入血池中的垃圾,池底的通道将裴言与垃圾联系在一起,同步吸收血脉扩充力量的同时,对方也替他承担了一部分副作用带来的痛苦。
在这暗无日的山洞之内,全部心思投入到血脉吸收中的裴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直到山壁上的所有兽头都停止向外喷吐鲜血,直到池内血池被他几乎吸收殆尽留下一池如淤泥般的血污杂质,整个吸收血脉的过程才宣告结束,全身被多股血脉撑的酸胀痛苦难忍的裴言,在池底吸力停止的那一刻身子一歪栽倒在血池之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裴言记忆都很模糊,他只能感受到有几个人影跳入血池将自己的带走,然后在迷迷糊糊间有人在侍奉自己为其擦拭着身体,当身上血腥味离自己远去身上粘稠干枯的血块被清洗干净,被安稳放置到舒适大床上的裴言感知到周围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闭上因为疲惫早已无法睁开的双眼,随即鼾声如雷昏睡了过去。
正当裴言与垃圾一同进入血池后不久,龙域之外也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你们确定真的要在这里做这件事吗?”看着面前五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向来对自己族群及实力骄傲自信的法夫纳,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与不屑,因为其领头之人正是论剑大会中连连获胜,最后与裴言在决赛一决雌雄的血刹三暴君之首的尼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已经在事先订好的事情了吗?”摘下兜帽的尼禄呼吸着精怪位面的新鲜空气,长呼出一口气后不等法夫纳客套,便率先登上了其为接待自己而准备的龙车之内,在他身后的四人也理都未理神情窘迫的法夫纳紧随其后自行上了龙车。
从未如此被人轻待的法夫纳想到这些饶身份,以及现在的处境不得不按下心头的怒火,跟在几人身后追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这里执行这个计划会不会很冒险,这里离龙域实在太近了!如果惊动祖神大人出面不仅任务会失败就连我们也将难以脱身。”
尼禄钻进车厢之内随行四人一言不发分别坐在他的两侧及对面,本应是东道主的法夫纳最后才挤进车厢坐到与其面对面坐下局促的看向面前的尼禄,等待着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法夫纳先生,在我们的合作对象中您虽然不是暗黑龙族中的最强者,却也是现任龙王的弟弟龙族顶尖人物中的存在,怎么如今变的如此患得患失畏惧不前呢?”尼禄见他这副模样靠在靠椅之上开口调侃道。
法夫纳没有马上回答他这番话,先用手敲了敲车版车外两头巨龙收到信号随即煽动翅膀低空飞起,这里离龙域不远这样的阵势已经很引人瞩目,如果不是来的蓉位太过重要法夫纳连这都想免了,而对于尼禄的讥讽法夫纳心中嗤之以鼻,这是典型的站着话不腰疼。
现在法夫纳的日子不好过,或者整个暗黑一族的日子都不好过,在精怪位面暗黑一族指的并不是属性,而是一切对现任龙域的不满被驱逐者的统称,这些人大多残暴、顽固不化,对现在的龙域和平状态嗤之以鼻,他们秉承着道法、魔法两位面升上来的两大兽族族群应该敌对,不应该有所联系的旧思想,不但对现在的龙域不屑一顾,就是对如今同为放逐者的暗黑一族,不为自己同族群者也是敌意满满。
法夫纳就是这其中的一员,身为现任龙王的弟弟年轻时在与道法界兽群战斗中,奋勇作战失去了好友身负多处暗伤,直到祖神大洒停两族矛盾后,在连续多年或打或停的谈判中,当主和的声音越来越多,支持主战法夫纳成为了族内的异类,曾经被誉为英雄的他逐渐被排挤出了决策层,心怀不满之下他和一部分与他有着共同遭遇和想法的同族,在一次两族谈判中偷袭血洗晾法界兽族参会代表,差一点重新掀起两族大战后的他在阴谋败露后,被两族追讨逃出龙域正式成为放逐者暗黑一族。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法夫纳其实过的还不错,虽然名义上法夫纳仍在被通缉之中,但是不管是他的兄长现任龙王还是他的同族,对他这个曾为本族做过不少贡献的同族还是心怀同情,除晾法界兽族对他仍紧追不放外,隶属于魔法界兽族一群对他们的存在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便放。
而这一点点同族之情在法夫纳与血刹合作,将魔爪伸向自己同族那一刻起彻底被摧毁了,当龙王知道自己的爱女被改造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愤怒的咆哮响彻龙域,而在神欲那次组织各位面高手偷袭调查厅总部秘库的战役中,参与行动的法夫纳与自己的侄子萨拉法姆大战一场,他曾协助血刹戕害自己侄女的事情,也通过萨拉法姆的口传回了龙域。
自此法夫纳和整个暗黑一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整个龙域打压追捕之下暗黑一族的生存空间不断被压缩,他也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