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推理小说《温暖与罪恶》二

回到警局,江言翻了翻最近的资料,吕成的死亡,从案件来说似乎更能解释得通,却又疑点重重。

有名的医生会跑到天桥上喝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敲又失足越过护栏落水而亡,死因和死亡时间变得模糊不清。

等等…江言脑内灵光一闪,天桥的护栏完好无损么…这么说起来,天桥的护栏—曾经修整过。就在半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事件。

当时以事故处理掉了,连立案都没有,死者叫易川,是一位出租车司机。

之所以江言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不管当了多少年的刑警,对人的死亡他一直都看不开。

这一点,陆涛就做得到。半年前的清晨,同样是这座天桥,环卫工人发现了湖面上的尸体,现场也是散落一地的啤酒瓶,死者应该是酒醉之后步伐不稳,撞向年久失修的栏杆,栏杆断裂导致失足坠落,溺水而亡。

最后警察总结为事故。随着时间过去,天桥上人来人往,只有护栏重新加固再无其他任何改变。

江言望了望窗外,窗外阳光明媚。他走出资料室,轻轻地带上了门,刚出来就碰到了陆涛。

江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果然,陆涛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大侦探?”

江言后退了一步,“你很闲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

江言简洁地说了半年前的事件和自己的意图。

果然,陆涛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来他似乎将易川忘了。“交给我吧”陆涛最后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江言在市中心医院门口徘徊,看起来漫不经心。

他刚刚从医院出来,他向医院的工作人员打听了吕成这个人。可以说吕成医术相当高明,为人谦和有礼,在医院很有人气,只是听说吕成曾经停职过一段时间。

“果然么…”江言喃喃道,外表再光鲜亮丽,人性中也隐藏着污点,半年前,吕成曾卷入一场医疗纠纷。”

“当时的病人是一个初中生,由于主刀医生的失误,在没有认真核对病人疾病位置的情况下,把病人好的器官切掉,发生了切错病人肾脏的恶性事件。”

“当时对方的父亲状告无门,这起事件以医院在卫生部的调查干预下,对吕成做了暂停工作的处理,就这样应付了事。”

“三天后,孩子的父亲被发现溺死在天桥下的湖中。由于没有任何线索,此事变得不了了之。”

阳光明媚,生活继续,人类的生命不息,个体的生命却美好而短暂。

一个生命的离开,整个世界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江言,大步走了出去,打车回到了警局。

坐在办公椅上回顾着整个案件。

“犯人真正是个傻瓜啊…”江言自言自语道。“我的坚持,像个笑话…”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江言拿起听筒,听筒里传来陆涛浑厚的声音。

“到夜色酒吧来…”随后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警局离陆涛所说的夜色酒吧有点远。出了警局,江言拦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往夜色酒吧。

此时,天色已晚,在酒吧门口下车,江言推门一本正经地走了进去,酒吧里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江言一眼就看到了懒懒的斜靠在吧台上的陆涛。

江言大步走上前去,“什么事。”

江言自顾自的点了杯酒,陆涛整了整衣服正色道:“别急,我带你见一个人。”

说着拉着江言来到了酒吧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此时房间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看到他们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江言认真地打量此人,这个人相当年轻,但是似乎很疲倦,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看向江言,问道:“江先生是来问易川的事对吧?”

他就是江言拜托陆涛找的与易川的同母异父的弟弟——陈文华。

根据陈文华所说,他和易川来这座城市相依为命有几年了。

易川的儿子,就是半年前在医院去世的那个初中生。

说到易川,陈文华的眼神露出特别悲愤的眼神,我哥哥和侄子死了。“都是那个庸医害的…”陈文华悲愤的说。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一家人最喜欢在这座天桥附近散步,风景宜人,晚上的风得人特别舒服,好像有永恒的幸福。

尤其是这附近古庙传来的钟声,一家人觉得那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江言静静地听着他述说。

“然后,你杀了吕成?”陆涛突然打断。

“你怀疑我?”

“这显而易见是案件,不是么?”

“凭什么?”

陈文华挑衅的说道,“你…”

眼看他们要吵起来,江言拉了陆涛出了酒吧。

来到大街上,吹了会儿凉风,陆涛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他转过头来想对江言抱怨几句,却看到江言在思考着什么。

“喂,你打电话到出租车公司问一下…关于易川的事”

江言突然说道。在大街上磨叽了一阵子,问到了想要的结果,江言又拉着陆涛回到了夜色酒吧,并却再次见到了陈文华。

“你从来都没想过隐瞒事实,不是么?”江言开门见山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文华反驳,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吕成是你杀的。”陈文华还是笑着,好像事不关己。

“这半年里你一直做着开出租车和服务员这两份工作,相当辛苦吧。

你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吕成推入了湖中,当然吕成并没有在天桥上喝酒,是你开车把喝醉的吕成从这里运到了天桥那边,这些都可以找到证据。”

“只要到出租车公司调查一下你开的出租车,我想应该就是易川曾经开的那一辆。”

“在那辆车的后备箱中应该就能找到吕成留下的毛发或其他的痕迹。”

陈文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依旧是满脸笑意。

江言轻轻的叹了口气,“啤酒瓶上没有留下指纹,这怎么都说不通,这显而易见是案件的案件,到此为止了。陈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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