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怎么突然就犯病
“少爷!”
丁管家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对面的猎豹,这一声怒吼震得身子一僵,转头就跑。
听到丁管家的怒吼,丁皓辰右手剧烈的抖动,不复刚才的平稳,下一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方芷桦眼明手快的接住他,却被惯性直接砸到地上,成了他的肉垫子。
毕业一年后,方芷桦终于有了机会,再次拿起手术刀,和唐阆一起,为丁皓辰缝了整整120针:左臂、胸口,都有严重的坏死,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啊!
完事后,唐阆累得全身脱力:“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犯病了?”
丁管家哀怨的看了一眼方芷桦,又挪开了眼睛,不置一词。
唐阆双手抱胸,眯了眯眼睛,看向方芷桦的眼神就不太友好:“老头子说过,这个疗法一旦出现偏差,会反噬身体,看来,是你刺激他了?”
没这么严重吧?不过睡个觉,还反噬?
“觉得我危言耸听?那你再试试看,也许哪天,他真壮烈牺牲了,你也就解脱了。”
唐阆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样严肃的语气,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陡变,方芷桦突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唐阆一走,丁管家再次给方芷桦下跪磕头:“求求你,救救少爷我家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方芷桦心神俱震,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原来自己肩上的任务,如此的艰巨!
老泪纵横的丁管家,怎么叫都不起来,吓得方芷桦也跪了下来。
于是,两人就在书房里,开启了互拜的仪式……原来,外界对于丁皓辰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茹毛饮血般的生活,丁皓辰确实已经过了25年。
只不过,他喝的,不是新鲜的少女血,而是丁宅后山圈养的豹子、狮子、老虎、雪狼等猛兽的鲜血。
丁宅共养了300只猛兽,身上都安置了特制的静脉抽血针管,并按序号轮流采血。由于采血量小,而且丁宅的伙食很好,所以不会伤及它们的健康和生命。
丁皓辰小时候发病,只是昏睡不醒,但从五岁起,他发病时和平常判若两人,力大无比,极具攻击性。唐术刃说过,如果心绪不稳,丁皓辰可能会会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极其危险,不但会伤人而且可能自残、自杀。
“少爷很少进入后山,我想,他应该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少奶奶您!我知道,我都知道,少奶奶您委屈了,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在乎一个人!他的视线,从来都落不到实处,却会四处搜寻您的身影H了20多年的鲜血,因为怕少奶奶忌讳,也给断了……少奶奶,求求你,救救我们少爷吧!”
嚎啕大哭的丁管家,双手怎么都抹不掉脸上的泪珠。
魔音穿耳,方芷桦觉得脑袋要炸开了!
是谁说的,生活原本比精彩。方芷桦现在只觉得,自己的生活,比复杂一万倍!
她不解:为什么所有重生的人,都自带光环,闪闪发光,而她,却是天雷滚滚、曲折不堪?
丁管家哭得肝肠寸断,方芷桦懵逼得满脸迷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芷桦觉得自己应该是上辈子欠了丁皓辰的,不然,为什么这辈子要来还债呢?兴许是因为这债没还清,所以她才阴魂不散、得以重生?
揉了揉额头,方芷桦决定,还是好好履行“医生”的指责。
仔细端详着床上的丁皓辰,安静、漂亮,精致得像个瓷娃娃,浓密袖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铺开,脸上几道口子已经被处理过,但在他雪白的脸上,还是触目惊心。自从那天撞见方芷桦和柳长青之后,丁皓辰不再上班,每天就呆在书房里,滴水不沾颗粒不进,最后还是被丁管家威逼利诱,才勉强喝了几碗鲜血。
看着这样脆弱的他,方芷桦又想起,在后山他和猎豹对峙的画面,百感交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那个安静腼腆内向的他?那个在商界挥斥方遒的他?还是那个在后山充满野性的他?
方芷桦正想得入神,丁皓辰突然睁开了双眼。
看到方芷桦,他眸光一亮,瞬间又黯淡了下去,然后,把脑袋转向了另一边。
方芷桦故意咳了两声,见他不为所动,十分自觉的动手,把他的脑袋转向自己:“关于柳长青,我只当他是哥哥,以前家里是开过玩笑要结亲,但我并没有答应过,以后我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抱他!”丁皓辰倔强地闭上眼睛,不过,剧烈抖动的睫毛,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没有抱他,是他硬要抱我的!你也知道,男女力量悬殊,我又挣脱不了……”
“你哭了!”
“……”
还没完没了了?方芷桦突然觉得,自己在和一个孩子谈恋爱,还是一个别扭的孩子,为毛别人重生,都是被霸道总裁各种娇爱宠溺,她却要做一个爱夫护夫的女汉子?
强按下内心的崩溃,方芷桦耐心的咬牙:“我那不是被他吓哭的吗?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我马上就改侧门密码,只让你知道,以后吩咐门卫,绝对不准他进门C不好?”
丁皓辰免为其难的“嗯”了一声,表示他原谅了方芷桦。
内心泪流满面的方芷桦,为了表现自己的贤良淑惠,还去给他炖了鸡汤,一边调火,她一边悲叹,自己的重生还是一个大写的悲剧!
更悲剧的是,即使受伤了,丁皓辰的秘术也不能停!
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方芷桦第一次尝试,咬牙深呼吸了半小时,她终于鼓足了勇气:“你躺着!我来!”
丁皓辰的嘴角抽了抽,反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方芷桦吓得大呼:“别别别,你刚刚受了伤……”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无大碍,独臂大侠丁皓辰这一晚,生龙活虎赛新婚,方芷桦屡次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伤到他,最后只能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