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清洁工
经过一番洗劫，绝大数新弟子都已然被一抢而光。剩下的新弟子越来越少，凌凡便是其中一名。而这些人，显然是走偏门来的，并非是经过测试通过的内定弟子。
不过，没有背景又如何会进入修真界的飘渺宗呢？
片刻之后，清风殿内陆续又走出一些人来。观望了下剩余的弟子后，随即三三两两的走了过去，将不知是亲戚还是嫡亲子孙之类的领走。
最后，整个大院之中，就只剩下凌凡一个人没有被人挑选当弟子。不知是因为凌凡的光头形象问题，还是因为凌凡的神情恍惚，目光呆滞，至始至终，都无人问津。而矿产堂和后厨堂不是没有考虑过收下凌凡，但是谁愿意找个傻兮兮的弟子，到时不说这新弟子是否会做事，搞不好还要受人照顾，成为累攒。
至于灵草堂，向来只收女弟子，凌凡虽然冒名玉清派弟子，可身为一介男人，又如何能进灵草堂呢？
此刻凌凡心里也煞是无语，自己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傻子。现在倒好，一个挑选自己的人都没有，这实在是有够打击的。
“嘿嘿！这个……你们有谁要吗？没有的话，我要了！”
此时，原本在大院内，一名拿着一扫把，在大院内打扫落叶的伛偻老者，但见凌凡独自一人傻再站在那里，便走了过去，微笑的望着众人道。
凌凡闻言，心中不禁一喜。一直低着的脑袋，此时也微微抬头，想看看是谁将自己挑中。可睁眼之下，对方那邋遢的形象，顿时让凌凡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对方头发散乱，如枯草一般。满面的皱纹，掩饰不了其苍老的年龄。伛偻枯瘦的体态，让人感觉风一吹，便会被吹倒。加上微微供着背，这老头的身高，还不如凌凡高。身上的衣袍，缝缝补补的，而且颜色褪尽，都不知穿了多少年了。路出的双手，堪比骷髅的骨爪一般，却拖着一柄大扫把。
老者如此形象，与之乞丐有何区别？
“哈哈哈！没有，没有谁会跟莫老您抢的！我们还要恭喜莫老收得一得意佳徒。”老者之言，顿时引来众人的大笑声。可这笑声不知是替老者感到高兴，还是在嘲笑。
“那谢谢各位咯！”老者闻言，不但没有感到不满，甚至还高兴的感激起来。
老头是高兴不已，没想自己也能收到一名弟子。可凌凡却感到悲剧了，自己前来修真界，是要修真成仙的，而跟着这老家伙以后能学到什么？扫地？
然而，纵使凌凡不情愿，可总比没人收留的好吧！万一没人收留，按妙音师姑的说法来看，没有人要的弟子，就会被赶出门宗，流落修真界独自飘荡。
至此，所有新入飘渺宗的新弟子，便被飘渺宗各大堂的执事长老给挑光了。而后，便陆续的离开清风殿，回到各大堂的领地而去。
仅是片刻功夫，偌大的清风殿内，就只剩下凌凡和莫老两人。倍感苍凉，和孤寂，伴随着两人的，只有清风和落叶。
但见凌凡一脸的不情愿，莫老微微走近凌凡的身边后，便望着凌凡微笑道：“呵呵！小光头，怎么？不高兴啊？”
“你觉得我高兴得起来吗？”凌凡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扭头，煞是无语的回应道。
“哎哟！人挺精明的嘛！此前干嘛一副傻子模样，要是刚刚像现在的话，你早就被人挑走了！”莫老惊讶的道。
“……”凌凡无语以对。
“嘿嘿！你现在是羡慕他们，可跟着老夫我，日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莫老嬉笑道。
“哦？”凌凡闻言，不禁好奇起来，一脸诧异的盯着眼前的伛偻老头。
老者收起扫把，双手也撑着，当起了拐杖一般。随即目光望着人群散去的背影道：“你看那些新弟子，好像被各大堂挑走很风光。可是，不管你进了飘渺宗门下哪个堂，你都得从基本的事情做起。而且，各大堂内，还有归有矩的，若是坏了规矩，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轻则受到责骂，重则受到毒打。哪像你跟老夫，整个飘渺宗你想去哪就去哪，没有时间的约束，也没有什么规矩，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看到哪脏了，就打扫哪里。这么自由的职位，哪个堂能比啊？”
凌凡闻言，还真觉得被这老家伙给收了，是一件大好事。可是随后一想，凌凡却无语的直接道：“听前辈你这么说，跟着您还真挺自由的。可是，我凌凡来飘渺宗是来学修真，跟着您以后会有什么前途啊？”
“谁说扫地就没有前途的？要知道，身为飘渺宗的弟子，能美化飘渺宗的环境，那将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多少弟子，想为门宗做点事情，都做不到呢！而且，此前我也说了，你们这些新弟子刚来门宗，就只能做基层的事情。只有当你们有资格时，你们才有可能获得筑基。也只有筑基成功的弟子，才能去修真堂修炼。筑基不成功者，那么你继续留在各大堂中，继续干活。”莫老缓缓道。
“那……万一一直筑基不成功呢？难道是一直干活到老死也无法去那什么修真堂修炼？”凌凡诧异道。
“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但凡是新弟子，门宗一般都给予你三次筑基的机会。要是三次都无法成功，那么你就可以离开飘渺宗了。而离开飘渺宗，也等于离开修真界。毕竟你这凡人的实力，在修真界是无法站的住脚的。而在飘渺宗都无法筑基成功，你也别指望去其他门宗会收留你。所以，想活命的话，还是回凡间去的好。当然，飘渺宗有一种职业，不管是筑基成功不成功，你都将永不被赶出去。”莫老淡笑的说道。
“咳咳！就是扫地是吧？”凌凡看着莫老得意的表情，脚趾头都猜得出来了。
“哈哈哈！小子，你果真聪明，老夫当真没有白收你啊！”莫老高兴的捋着胡须道。
凌凡闻言，煞是无语，甚至感觉有些悲剧。当初还未来修真界时，感觉修真就是修仙，日后能高飞于云巅，逍遥于天地。可是，现实却如此的悲剧，来到修真界，居然是来当个扫地的清洁工。若是被自己的师傅知道了，师傅会有何感想呢？
“喂，小子，别愣着了！今日你的任务，就是打扫清风殿。”但见凌凡站着发愣，莫老一举将扫把递给了凌凡道。
“整个大殿嘛？”凌凡看了看偌大的大殿周围道。
“恩！不仅是大殿，大院也要打扫。你什么时候打扫完了，什么时候就可以休息。”莫老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