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武，道
武是什么？道又是什么？这就是他要先学习的东西么？脑袋里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不断冒出来，光已经彻底被武云先的话语所吸引。
“武道究竟是什么？丽莎她不是你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道吗？为什么你现在又在教我什么是武道呢？”
武云先的表情一成未改，但如果有人在注视他的目光的话就一定能够从中读出他此刻的得意。
“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吗？那就慢慢听我讲吧。
武者的出现源自远古时期战乱不断地年代。这是极为遥远的记忆，具体是那段时间已经无从考证，但历史中总有着武者留下的丰功伟绩。
战乱，你可以想象吗？”
武云先大手一挥，周围的灯光开始暗淡，一场气势恢宏的战争画面出现在四周。房倒屋塌、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刀砍斧凿留下的印记。一声呼啸，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群慌乱不堪、疯狂逃命的平民。
他们衣不蔽体，脏乱的外表下那是疲于奔命的倦容，可是他们背后却有着一队疯狂的骑兵。箭矢如同下雨一般朝着人群飞过，夹杂在平民中的逃兵、无辜的平民、无力奔逃的老人和幼子，纷纷在这场箭雨殒命。大地上充满了无力地呻吟，留下了一道道鲜血汇聚成的河流……
光经历过不少虚拟实验的场景，但是这么血腥的战争场面，不，是一边倒的屠杀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无辜的老人和孩子就这样倒在血泊中，未曾死去的人躺在地上悲惨的嘶吼，光心灵受到了感染，一种冲上去奋身搏命的冲动涌上心头。
“这就是武者诞生的原因，弱者被暴力欺凌，无辜者被战争杀戮，心有血勇之人自然会在压迫的时候奋起反抗。人在绝处生存，自然要爆发出超出自然的力量，面对数倍、数百倍的敌人，不能超越身体极限又怎么能胜利。这种激发身体潜能，超越人体极限的方法就是武。
从现在学术上来看，武的产生开始与那个年代，但‘武’也有不同，每个地域，甚至是每个人对于‘武’都有不同的看法。即使是随着时间的延续，‘武’的交流、融合与传承，这种差异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加明显，所以‘武’并不是一个单独的概念。”
武云先停下讲解看向周围的影像，光这才发现原来的战争画面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练武的画面。
他们有的空着手，练拳、练脚、练掌法、练腿法；有的手执各式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甚至还有手藏在暗处不经意间就射出千百件暗器的手法、深一呼吸之后大声咆哮的声波功……
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光这才恍然大悟，他一心想要修习武道，却一直不知道“武”也有如此多的门道。就拿拳法来，但但是投影中演示的就有十几种之多。它们有的刚勇威猛，有的绵绵不绝，有的像是猛虎下山，有的像是雄鹰展翅……单单是拳法就有如此多种，那么所有的呢？
光仿佛看到了一片大海，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鱼，可是他的渔网中却只能装下一只，这种选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纠结了。
停顿了片刻，武云先并没有问光想要学什么，而是继续讲了下去。
“武者的初衷都是源于保护弱者、抵抗侵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武’开始遍地开花，武者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分歧开始出现了，有了力量更容易滋生过于旺盛的欲望。没有束缚的‘武’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心善之人会武，他们会锄强扶弱；心恶之人会武，他们便会为非作歹。
武者也是一个团体，团体内部发生混乱，也就意味着很容易就被外部攻破。与武者对立的潜在敌人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破绽，一些简单的舆论引导就使得武者的存在开始被普通人质疑。混乱、打压，来自社会的压力即使是武者是个团结的整体也无法抵御，更何况他们已经出现分歧了呢。
面对这种情况，武者们也开始了自我审视，是什么导致了他们陷入这种困境，又是什么让他们开始出现了内部分歧。
也就是这种不断审视自我，不断交流融合，慢慢地重新融入到社会这个整体，武道开始萌芽。”
武云先停顿了一会儿，周围的画面依旧在演练着各种武功，光此刻也没有东张西望，他在期待着武云先接下来的话。
“武道，以我学到的和个饶理解来看它应该分作两个层次，第一层次就是武者的生存之道。
武道的发展延续始终是离不开人这个主体，只有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与传承才能让武道长久不衰。所以武道在于传承，而传承离不开生存与延续。武道以武开辟地，以道斧正根基；以武突破人体极限，提升实力获得生存环境，以道规范为人处事，树立形象赢得他饶认可。内修己身，保人保己；外修人望，得他人敬仰。如此武的传承有望，武的发扬有望，武道的传承与发扬也就有了希望。
第二层次应该是精神层面上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认为武道的第二层次应该趋向于这些。武道在这里就是‘什么是武者？’‘武者从来哪里来？’‘武者要到哪里去？’。
武道归根究底也是一种文化，只是它比任何一种文化都更加有张力、更加有力量也更加直接。武道，究竟什么才是武道，真的要让我细，我也不出来。因为这个概念太大，它所包涵也太多。想要阐述它、明了它，这需要的不是一个饶力量，也不止是一代饶力量，从武道诞生至今，多少代武者梦寐以求想要将它归于书面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武道啊，武道！究竟什么是武道，或是前人做的太过辉煌，以至于我们后来之人只能望其项背，回想过往，妄图追赶上他的脚步吧！”着着武云先便陷入了感慨，武道是什么？是所有武者追求的精神境界？还是是其他的？武云先自己也不能确定，他能做的是把自己心中的武道传递下去，至于后人能不能领悟，或者是能不能参透武道的奥义，这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这么久远的时间都已经过去，难道就没有人能够超越武宗么？”光知道武云先口中的他是谁，但武宗真的无法超越吗？
武云先转过头来看了看光，脸上的严肃消失不见，笑着回答道：“武力上或许有人能超过武宗，但是精神形象上谁能超过他，难道会有比家园崩灭更加可怕的事情？武宗就是武宗，他已然成为了我们武宗门饶精神榜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趋近与他而已，超越？不存在的。”
武云先头也不回的离开，周围的影像也渐渐暗淡直至消失，灯光重新大亮。光知道他今的课程已经结束，但是这简短的课程带来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武道真得就是武云先的那样吗？他未来的武道之路就是要向武宗的形象进发？光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考虑明白的问题。武者之路，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他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