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粉丝是什么
子栩走在左边，九歌走在右边，他斜睨她，却发现九歌整个人无精打采，一路低着头，忍不酌奇问道：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嗯。”
九歌回得有气无力。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在太子殿下面前替我说话。”
子栩收回眼神，浅浅一笑。
“不用感激我，我不过是觉得以你的智商干不出来这种陷害人的事情。”
“什么！”
九歌斜瞪他，这一句话刺激得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虎视眈眈地盯着。
子栩停住脚步，转头俯视个子稍矮的九歌，直言道：
“因为你看起来傻傻的，光看你这张脸就知道是个容易被人利用的人。”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的方式很欠揍？”
九歌怒气冲冲的反呛回去。
子栩又笑了。
“没有哦，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呃……”
九歌语塞，仔细想想他说的话有道理。
“谁让你的身份是什么王爷，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确实没人敢批评你的不是。”
她酸溜溜的语气惹得子栩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话一点也不幽默吧！”
九歌很是不悦，继续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子栩止住笑，回道：“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容易就笑的人吧，听到别人说些好笑的话就想笑。”
“哦，你是在说自己的笑点很低啊！”九歌这次明白了，还用现代人的生活用语对他的话进行翻译。
子栩两眼盯着她，这次的神情变得很认真。
“要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形容你的父亲闻太师最合适。”
九歌不禁心中紧张起来，望着眼前的男人，感受到了他的高深莫测，如果自己的直觉没错的话，他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为什么会觉得家父合适？难道你这级别的人物还会怕家父不成。”
“那倒不是，我一直都很敬仰闻太师，尤其是他在军事方面的战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闻太师每次出征都是乘胜归来，四十年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什么啊，原来是家父的粉丝，要是家父知道自己有个如此牛逼的粉丝，肯定会高兴死的。”
九歌总算卸下心房，沾父亲的光跟着得意起来。
子栩听得云里雾绕。
“粉丝……是个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我也懒得解释，反正不是能吃的东西就对了。”
“……”
子栩满面无语，默默的在心里将九歌定义为奇怪的女人。
九歌倒是觉得子栩这人挺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不会像太子那样一张口就语气特别冲，令人反感。
忍不住大胆发问：“你既然是个王爷的话，为什么都没听你自称‘本王’呢？我记得电视剧里的王爷都这么称呼自己。”
子栩戏谑一笑：“因为我任性。”
轮到九歌无语了。
“还真是个放荡不羁的王爷啊，在王宫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子栩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依然是那张戏谑的笑容。
“多亏你的提醒，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可能是我运气好。”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九歌满脸匪夷所思。
子栩甚是好奇：“我怎么奇怪了？”
“从你的面相上看到的。”
九歌拿食指对着他的脸。
子栩伸手，力道轻轻将她的食指拨开。
“少胡说八道了，难道你还会看相不成？”
九歌毫不犹豫地回答：“会啊，一点点，不算很厉害。”
子栩竟无言以对，目光投向远处，望着天色，临近晌午了。
“我要走了，今天就此别过。”
未等九歌说话他便径自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九歌自言自语：“果然是个浑身写满可疑的男人。”
只是，为何自己跟他站在一起时，会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两人很早就认识，并且关系还非常好，才能有现在如此融洽的对话。莫非原来的闻九歌和子栩是相识的老朋友？但也不对，那日在他的府邸，还询问过自己的名字，如果早就相识，不会这么问。
刚上前走了几步就撞上一根柱子。
九歌倒退两步，定眼一看：一根柱子插在路中间，还真是有够特立独行的，不过前看后看都没有其它柱子与它一样，所以这根柱子应该是……
“凛，别捣乱了，万一被王宫侍卫看见了，还不让你元神俱灭。”
一句话吓得凛变回人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九歌走到她面前，低头俯视。
“我让你到东宫的荷花池底下寻找痕迹，可有发现了？”
凛缓缓从地上起身，站直身体，面向九歌，认真的点点头。
她手心向上，变出一颗巴掌大的石头。
“就是这颗石头，主人可看得出来石头上的东西吗？”
九歌使劲瞪着两只眼睛，红血丝都瞪出来了，还是没能发现。
“抱歉凛，我什么也看不到。”
凛低头一看，发现了什么，满脸抱歉，干笑道：“不好意思啊主人，我拿错东西了，应该是这个才对。”
她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条血淋淋的肠子。
九歌看得怵目惊心，差点呕吐，连忙用手捂着嘴巴，问道：
“这是什么血腥东西……”
凛一脸纯真的回答：“脐带。”
“呕……”
九歌弯下腰干呕起来。
凛关心的问：“主人，你没事吧？”
九歌挥挥手表示没事，重新振作起来，拿余光瞥着那条血淋淋的脐带，不敢正眼看。
“凛，这脐带跟萧苏媚有什么关系？不要和我说萧苏媚是直接在水里把腹中胎儿流产出来，那我真的会——呕！”
凛眯着两眼望主人，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主人，您误会了，这条脐带不是你们人类的脐带，而是灵婴的脐带。”
“欸？”
九歌愣住，挺直腰杆面对凛，好奇的眼睛像个懵懂孝。
凛解释道：“灵婴在转世投胎前，会自己选择要投胎在哪户人家，大概在孕妇腹中胎儿成型后，开始进入孕妇的腹中，并用自己的脐带与胎儿的脐带结合在一起，最后靠着吸收母体精气来化解自己魂体上的戾气，等到脱离母体那天，便是人世间最纯净、毫无瑕疵的人类。”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九歌不再害怕凛手中的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