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目光
应该不会有人再光顾咖啡馆了吧？望着外面依旧淅沥淅沥。
心不在焉的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在我耳边吵吵闹闹。晚上巡逻的警车从咖啡馆门口僻静的街道开过，红蓝的灯光照进昏暗的咖啡馆中。
靠在椅子上，半小时的新闻结束了，遥控器胡乱搜索着各种节目。电视里主持人一句话没说完就消失在电波中。
“xxx小区发生杀人案件。”明明没有注意电视，但是听到杀人案，我本能的停在这个新闻上。刚想要了解什么杀人事件，新闻稿件随着一句正在调查结束了，便报道其他新闻。
“xxx小区，听着好耳熟。”疑惑之余，我关了店面，走向经常去的餐馆，平时点餐要排队的餐馆，今天，厨师，老板娘服务员，都坐在冷清的店里，互相聊天打发时间。
见我走进店里，厨师先钻进厨房。
“一个小碗？“老板娘先我一步说道。
“嗯。”我点点头，坐在熟悉的位置。等待着削面端上桌。
“今天早点关吧，xxx小区死人了。怪不吉利的。”老板娘对服务员说着，我正好听到了。
“xxx小区在哪？”听见了那个令我疑惑的名字，我随口搭了一句话。
“离这不远，以前是xx附属中学家属院，改了名字。”老板娘介绍着。
“xx附中在那边吗？”我隐约的回忆起那个学校的位置，向老板娘指了个方向。
“是啊。。。”听到老板娘确定。
我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这悸动和昨晚如出一辙。真有事要发生？
警车红蓝的闪光又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又从我面前经过。我的心脏好像被谁的手忽然捏了一样难受。深深的吸着空气。
我想起下午她从我咖啡馆门前消失的背影。那黑色的街角像一个恐怖的恶鬼，吞下她单薄的身躯。
“你没事吧。”
老板娘拍着我的肩头。我忽然从回忆中回过神。
“没事。”我吃着面，味觉仿佛消失了一样。
“女孩不会遇到杀人狂吧？“每当我想到这里，脑海中就会浮现她从店里离开时候的样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我耳边仿佛听到了她在我耳边说话。我放下筷子，开始整理思绪。
我，最后一个见过她并和她待了两个小时的人。如果她消失了我将是最有嫌疑的人。
她的文件夹还有你的指纹。胡思乱想中。我猛的站起，椅子拖拉的金属摩擦声吵得餐馆其他人齐齐看向我。
“老天，你明知道我讨厌麻烦，还要给我制造麻烦。”我踏上了寻找那个女孩的路，雨还没停利索。细细地雨打在T恤上，头发上，一点一点变潮湿了。我没多余的时间加快了脚步。
心里燥的发热，汗水不断从额头渗出，从耳根划过。没有时间在意汗水划过脸颊瘙痒的感觉。我在人行道上奔跑。
路边，我忘记自己被几辆车晃了眼睛。只能急匆匆的赶到学校，过来的路上我又看到警车不紧不慢的晃悠。我告诉自己，它没停下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喜讯。
学校大门紧闭，里面黑的就像海中的孤岛。凶手不会给我犹豫的时间。我走向亮着灯的门房。
“不好意思。有人吗？”我拍着门房的铁门。让它发出足够的声音。
“你是谁？”一个男人从门房走出来。他警惕的看着我。
“找人？”他不耐烦的问着。
“嗯，找人。我妹妹是高三学生。”他打开铁门，让我进了校园去寻找。
看着漆黑一片的教学楼，我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为什么都没盘问？
没时间多顾虑了，我毅然决然的走向黑黢黢的教学楼。脑补出一套理论，第一女孩的确来了这里，第二他知道我来找人。还有第三点，但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因为他觉得我不是坏人。
楼底的铁栅栏全都紧闭着。我打开手的led灯。照着周围的景物想要看的清楚，还好，铁栅栏只是关着，没有上锁。
夜晚没有人的学校真的是安静与可怕。每走一步，都有长长的回声。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寻找女孩的踪迹。没有任何发现。
她难道已经。。。回忆着她粉扑扑的脸，鬓角和汗水黏在脸颊上的模样，我的心中又是一紧。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白影闪过。白影上了楼，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在楼梯中奔跑，之几秒后，她又消失在楼廊的漆黑之中。难道她在被谁追逐？
我小跑着，绕着教学楼正面。长期缺乏运动的我呼哧呼哧的喘气。阴冷的空气吹着我的脖颈。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像有人站在身后一样，我紧紧握着拳头，准备好狠狠给后面那家伙一拳，而当我回头的一瞬间，背后空空如也。冷汗一下贴在了T恤的背后感觉黏糊糊的。
超自然事件。一个对我来说陌生又熟悉的词语。
微风徐徐，吹散了我满头的虚汗。
我开始在楼宇间慢慢的行走，寻找那个关注超自然事件的女孩。
教学楼暗红的外墙褪去白天的庄严，在夜晚变得非常恐怖。楼廊被紧张的气氛拉的无限长。我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
忽然有凉风吹过，还是在后颈凸出的两节脊柱上，我身体的汗毛一下炸开。心脏紧紧的跳动。
身后是谁？我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我每一寸皮肤。
“谁？”我的声音贯彻整栋教学楼上空。没有声音回答。
当我猛然转身，那恐怖的目光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它像调戏猎物一样，让我感受到充分的恐惧，将我赶上绝望的路。
“唉，那个小姑娘真会惹麻烦。”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开始在窄窄的楼廊找到一个可以避开那目光的地方。甩不掉，甩不掉，甩不掉。我的内心一层一层的紧张，恐惧。
我绝望的一边奔跑一边大喊，终于在也跑不动了，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嘴里不断咒骂。
“杀了老子吧。”
“杀了老子吧。”
“杀了老子吧。”背后那浓烈的目光在我的第六感中不断接近。一步，一步，一步。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在内心的煎熬中变得漫长。
“啊~~~。”随着一声长啸，我如同一只皮球泄了气。
“哈哈，哈哈，哈哈。”发了疯一般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