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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除夕之日,举国欢庆。

这是大隋王朝建国的第一个年头,除夕和春节举办得特别隆重,也意寓着建国大喜。

一大早,在太极殿大殿前,文武百官,皇子携正妃,公主携驸马都尉,及京城国公王爵等上千号人举行了朝拜天子皇后仪式和祭祀仪式。

祭祀仪式完成后,除夕和春节未来这几天,景福台外围无数的官吏,国公,王爵,皇子公主都在欣赏着舞台上的“傩舞”,看戏,和民乐歌舞献奏献绎。

民间春节习俗也盛行,到处搭戏台开锣唱戏,开门炮仗碎红满地,灿若云锦,满街锐气,一团喜庆。还造祭灶天,写对联,割年肉,磕头,耍球,跳猴各种活动。民间处处人流涌动,过节的热情处处凸显着大隋国运亨通,强盛无比。

景福台北侧,是五个皇子携自己妻儿看戏的锦棚,论皇子们出生的秩序,杨广本应坐在杨勇的身侧,可皇子们按照亲疏之分自行决议了坐在锦棚里的顺序,由从右往左,杨勇的身侧变成了秦王杨俊,依次是汉王杨谅,蜀王杨秀,最后才排成了杨广。皇子和正妃坐在第一排,侧室则坐在皇子和正妃的身后,除杨广以外,所有皇子身后的侧妃及子嗣,丫鬟将坐地占无虚席,唯独杨广的身后坐地仅出现了四个侧妃和五个丫鬟。

舞台下方正中央,是为杨坚和独孤皇后独置的锦棚。除夕当夜,景福台附近人山人海,这里出现的都是达官显贵,今日这儿就是大隋王朝权贵的聚集地,只见各围锦棚内的官员相互寒暄行礼,皇孙们追执着官员们子孙,大声喧闹,现场热闹极了。

为除夕之夜准备的国乐演奏开始后,舞台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宫廷乐器,乐师们献上了“七部乐”。

(隋文帝是一个极重视音乐的帝王,开皇初年便以法令的行事颁布了“七部乐”的燕乐体质,分别为《国伎》,《清商伎》,《高丽伎》,《天竺伎》,《安国伎》,《龟兹伎》,《文康伎》。)

一曲曲荡气回肠的乐曲上演,对痴爱音乐的人来说,这是一场视听盛宴,杨坚和独孤皇后听得十分陶醉,凤茵和杨广,乃至王勋和陈婤,萧茹,人人都听得如痴如醉,沉醉在音乐的世界中,无比的忘我。

然而对于不热爱音乐的杨勇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噪音。燕乐演奏期间,杨勇看似心不在焉的四处瞧了瞧,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间,杨勇见到杨广和凤茵身后的宁远和她的婢女起身离开了现场。

杨勇轻声对身旁的元氏说道:“本宫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都打瞌睡了,体乏先回东宫歇息了,父皇和母后若是问起,你该知道怎么回答了吧?”

杨勇被禁足后,已经很久没有对元氏施暴了,对于元氏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恩赐,只要杨勇不那样对自己,一些小事元氏还是很愿意替杨勇隐瞒,心想着别挡着自己听音乐就好,敷衍的对杨勇点头后,杨勇就离开了现场。

每个人都痴迷台上的演奏,几乎没有谁在意过谁离开。宁远内急才离开景福台往承香殿里赶,然而,杨勇却是因为见到宁远离开才跟着离开,他独自一人,一直尾随在宁远和婢女的身后,跟着宁远一同来到了承香殿。

宁远回到自己的寝殿,如厕后,准备再奔赴景福台欣赏乐曲,她在殿内洗手台上洗手时,杨勇突然冒出来从身后环住了她,宁远心脏蹦到了嗓子眼,恐慌道:“啊…”

“是本宫,是本宫!”杨勇淫意满心,靠在宁远的肩上,细声道:“别叫,千万别把外头的侍卫给叫进来了。”

宁远没有再抗拒杨勇,很镇定的问道:“不知太子跟随我来此想做什么?”

杨勇的鼻子在宁远的耳后蹭了一遍,嘴角上扬一笑道:“男人跟着女人还能做什么?怎么样?杨广是不是不打算要你啊?本宫没有骗你吧?”

“呵!”宁远回过身来,双臂搭在了杨勇的肩上,环住了杨勇的脖子,妩媚的说道:“杨广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亏本公主爱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他不带我一起走,我还不媳了,臣妾的心和身,以后就跟随太子了,还望太子继位之时,能遵守当初的诺言,在后宫给宁远留一席之地,妾身便知足了。”

杨勇淫心得逞,当即就将宁远抱起,道:“好,本宫定不会食言。他们爱音乐,可本宫就爱美人,春宵一刻,做鬼也风流。”

随即,杨勇抱着宁远一起来到了宁远睡的床榻上,温柔将宁远搁置在床榻上后,杨勇目视着妖媚的宁远心痒痒的,宁远躺在床上后,一直摆出勾引杨勇的姿势,朝杨勇媚笑着。

“你这女人,真是可怕呀。”

宁远跪在床榻上,伸出自己纤纤玉指轻轻指滑在杨勇的脸上,妖媚的在他耳边轻轻低吟道:“太子殿下,春宵苦短啊!”

杨勇笑的十分陶醉,宁远已经在帮他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两人痴痴的缠绕在了一起……

在除夕之夜,杨勇大胆的在承香殿留宿了半夜,两人在床上一番云雨过后,杨勇惊奇的发现床单上留有几滴血渍,他惊讶极了,感慨道:“你,还是处子之身?”

宁远躺在一旁淡然一笑,道:“若是残花败柳之身,宁远何来脸面要求太子继位后给宁远在后宫留个一席之地呢?”

杨勇不知有多开心,不知有多满足,得到了杨广的女人,还是处子之身,他感到开心极了。躺在了宁远身侧,还将宁远轻柔的抱在怀中,道:“留,必须得留。本宫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还是清白之身。”

宁远不屑道:“呵,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就是我留有清白之身吗?除了萧凤茵,晋王可没跟任何一个侧室同过房。”

这个消息对于杨勇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啊。他立即坐了起来,兴奋的问道:“你说什么?除了萧凤茵,她们也都是清白之身?”

宁远不解,问道:“她们是清白之身,太子殿下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太子殿下连她们也惦记上了?”

杨勇被问得很尴尬,笑道:“啊,没,没有,就是,很好奇而已!本宫看你们一个个的,都长得不赖啊,当初我还怨母后为什么把好看的全都嫁给杨广了呢,杨广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对你们这曼妙的身姿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宁远忧伤的感慨着:“天底下最像男人的男人就属他杨广了,没有哪个女子不梦想嫁天天动手给自己做早膳的夫君,可惜他的温柔细腻和爱只给了萧凤茵一个人,其他女人都望尘莫及啊!”

杨勇不服气的辩解道:“哼,男人就该争取权势和生杀大权,拥有了权势,哪还用得了亲自动手做早膳给自己的女人吃?她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或许,这就是杨勇和杨广最不一样的地方吧,宁远心想着,反正已经是奢求不到杨广的爱了,委身给杨勇,将来离开晋王府或许还有个靠山,即便心里爱着杨广,她也不得不背叛了杨广。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后,杨勇和宁远都惊吓了一跳。

“谁?”宁远恐慌道。

“主子,已经到亥时了,景福台的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原来是宁远的婢女,杨勇和宁远已经在寝殿里呆了两三时辰了,两人痴缠都忘却时间了,若不是婢女前来催促,几乎都要被人捉奸在床了。

杨勇很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传出了自己的丑闻,听到婢女报过时辰后,立马就起床穿上了衣服,宁远笑问道:“怎么?太子殿下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了?这么着急走了?”

杨勇宠溺般的轻轻一推宁远的额头,道:“你这悬狸,以后都只能归本宫所有,等本宫继位了,别说本宫不敢认你,就是夜夜与你春宵缠绵,本宫都无所畏惧。”

提起裤子后,杨勇从后门离开,悄悄的走出了承香殿。可即便是从后门离开回东宫,他也始终要绕回景福台去往承香殿的那条道。只是从后门走出不会遇到承香殿外的守卫而已。

景福台的大戏已经散场,杨勇绕回景福台附近后,巧遇住在承香殿里的杨广和他的侧妃们了,见到杨勇,杨广这边的人始终还是要跟他行礼问好。

行过礼后,王勋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太子,你去承香殿做什么?”

心虚的杨勇一下子被问得语塞了,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出了承香殿了,这条道还能通往别的地,于是傲慢的答道:“谁说本宫去承香殿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去承香殿了!”

杨广和凤茵一眼就能看穿杨勇的心有些紧促,而且势必在隐瞒什么。可两人一想,反正他去的地方也不是晋王府,在承香殿他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危害他俩,杨广和凤茵也没有当即戳穿杨勇的谎言。

“不管皇兄去哪,都没必要与我们报备,勋儿年轻,不懂事,请皇兄见谅。”

杨勇道:“本宫不会怪罪她的。”一想起刚刚宁远跟自己说杨广身边这群女人还都是处子之身,杨勇忍不住全部扫视了一遍,心里头打什么主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待杨勇离开后,王勋好奇的问道:“杨广哥哥,他明明就是去了承香殿,为什么不承认呢?”

杨广笑问道:“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去了承香殿呢?”

王勋理直气壮的答道:“直觉啊!这条道去承香殿是最近的,要去别的宫殿虽然能到达,但还真远了些。”

凤茵抚摸着王勋的头,劝解道:“好啦,皇宫是太子的家,他想去哪我们都管不着,走吧,回我们的承香殿去!”

王勋不知道自己心里认为杨勇是去承香殿的直觉那么强烈,可见大家都没当一回事,她也只好不再多想了。边走在凤茵身侧,还边问道:“凤茵姐姐,为什么不见宁远公主了?”

“宁远公主大概是觉得戏台上的大戏不够精彩,回寝殿休息了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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