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魁星
现在是十二月份,此时的东北正是最冷的时候。为此,这丁胖子没少准备什么棉袄啊,军大衣啊什么的。照着这厮的话讲:“东北那边儿天寒地冻的,必须得多带几件厚实点的衣服。”
这话一出,我就不乐意了:“你这死胖子,人家侯老头51岁,这么大岁数的人都没说啥,你他娘的倒是挺会保护自己。”
丁胖子嘿嘿一笑。我们三人准备好了随身物品之后,便上了火车,当然,这倒斗需要的装备,早就让丁胖子在和龙那边和人联系好了,不然包里背着工兵铲,探照灯,蜡烛,黑驴蹄子什么的,还想上火车?估计没等检票呢,就得让警察同志以携带违禁物品或者携带易燃物品而关进所里。
我们买的是三张卧铺票,毕竟从北京到和龙也是有一定距离的,这么一天要是坐在硬座上,没等到地方,估计我们三个就先累趴下了。
上了火车把随身的背包向行李架上一扔,好了,完活儿。
在火车里呆着也没意思,左思右想,三人打起牌来了,正玩儿的嗨呢,就看一个男子提着一个大行李包走了进来。
一间卧铺总共是四个床位,我和丁胖子侯老头占了其中三个,这男的看了看,就剩下我上面的那个床铺还是空着的。
男子将行李包往行李架上扔了过去。接着他鞋也不脱,就看着这男的双手抓着上铺,双臂一撑钻到了上铺。
好家伙,这小子臂力挺强啊。我看着这男的这一手,心知,这小子恐怕是个练家子。
一旁侯老头和丁胖子则不以为然,还在那吹着牛逼打着牌,对于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主,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他俩都不放在心上,人家就把明器当亲爹,有人抢了他俩的明器,得,这俩老小子对你的怨恨得比杀父之仇还要严重。
上铺那男的进来好半天也不说个话,我一边打着牌,一边搭了个茬:“我说这位兄弟,您是哪人啊?要往哪里去?”
那男的没寻思我会和他说话,显得有些诧异,但只是顿了顿便和我唠扯上了:“哦,湖南湘西那边儿的,去和龙。”
本来我只是好奇,这男的像个练家子,我也只是在车上实在没意思顺嘴这么一问,但这男的说他是湘西的,就勾起我的馋虫了。
湖南湘西,是盗墓四大门派中,卸岭派的根据地,远了不说,就是这近代民国时期,湖南卸岭魁星龙撼岳曾率一万门下弟子在古丈县白蜡池挖出历史上最大的金棺葬古墓群!这名头可不是盖的。
一边儿上侯老头和丁胖子两个人在扯皮,听到这里,也连忙闭上了嘴。
“你们三个是一起的?”那男转头看看我旁边的那两个财迷。
我点点头:“我们三个也是要去和龙那边,正好和兄弟你顺道,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那男的下了床铺,坐在我铺子的沿上:“白三,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李,名澄宇,兄弟叫我老李就行了,这个是侯金兑,叫他侯老头就行,那边那个是丁力,老丁。”
互相认识了下后,我们四个开始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起来。
这说着说着我便总把话题有意无意的引向和龙墓的方面。
可这叫白三的愣是装傻充愣,说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墓穴。
这可叫我犯了难,就在这时,就听旁边儿这侯老头说了句:“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我和丁胖子自然能听懂这是什么,这是盗墓的隐语,也就是切口。刚才侯老头说的这句话,意思就是,敢问这位行家,在什么地方倒过斗?又擅长破解什么朝代的古墓机关?
侯老头说出来这话,白三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们三个:“无有元良,海子卦响,”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什么行家里手,你胡说八道。
侯老头嘿嘿一笑,我和丁胖子也是心中一乐,现在这个年头,能听懂这倒斗切口的同行已经不多,侯老头这么大岁数,倒斗无数,自然是能听懂,我也是经父辈传下来这切口,丁胖子更是有摸金符的正统摸金校尉,我们三个能听懂自然正常。但这白三既然能听懂倒斗的切口,想必真是什么倒斗大行家。
想到这,没等侯老头再张嘴,我便插话:“定盘子挂千金,海子卦响,月招子远彩包不上,吾三皆为山上搬柴山下烧火,多曾觅龙楼宝殿。”
我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虚不假,意思就是:你心眼坏了,不说实话,瞒不过我这双眼睛,我们三个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倒过许多大斗。
白三知道瞒不住了,便张口道:“实名龙百川,卸岭魁星,自不敢称顶上元良,勾抓踢杆子倒斗,同为山上搬柴山下烧火。”
这话一出,可着实让我们三个吃了一惊,他这话是:我真名字叫龙百川,卸岭门的盗魁,不敢自称什么大行家,只是倒斗手脚麻利,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卸岭一派,中有魁星,亦称盗魁,为卸岭门之首领,传说中卸岭门的祖师爷,第一任卸岭魁星就是西楚霸王项羽。所以,任卸岭魁星者,大都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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