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被一条龙服务过
傍晚时分的小饭馆，生意红火。
寝室聚餐、学生会聚会、社团活动等都免不了吃顿饭交际一下，虽然还只是大学生，但已经有了社会的缩影。
隔壁几桌一帮子人围坐，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便传来了颇有些哗众取宠意味的欢笑声。
郑西决不喜欢和陌生人喝酒，有些人熏红了脸，就称兄道弟的，他总觉得有些虚伪。
不过他们寝室几个人性格都不错，在一起吃吃饭，随意地聊天扯淡，还是很有意思的。
“1999年初，一颗陨石袭击了地球，随后外星人入侵我太阳系第三行星体地球的行动正式开始……”
在应云波天花乱醉地叙述中，只有毛文杰一个人听得有滋有味的，就连墨小白都反应了过来，红着脸蛋没有讲话。
他们几个乘机把刚上来的糖醋里脊吃个精光。
“文杰啊，”应云波照顾着唯一的听众，“你知道我把这些告诉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吗？我可是违反了保密协议的，要不是看你是我室友——”
“文杰，你别听他胡说，你百度下‘九九年圣战’就知道了。”李志斌终于看不下去了。
“哈哈。”应云波看见毛文杰被自己骗得团团转，不由地弯下腰笑得腹肌都出来了。
两个人差点儿又要开始决斗了。
“好了，文杰，这次我不骗你了。”应云波故作正经的模样，“其实，我以前在莞城被一条龙服务过。”
“什么？”毛文杰刚刚夹起他今晚的第一口肉，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龙！”
毛文杰已经在脑海开始胡思乱想了，龙，还能给人服务？
郑西决是个善良的人，“文杰，他说的是，我在莞城被，一条龙服务，过。”
毛文杰被接连骗了两次，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餐桌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这样子说话，小心被真的被真的龙给听见了。”墨小白虽然也没见过传说中的龙，但这种生物肯定是存在的，即便在如今的妖界，这也是大家的共识。
“随口开个玩笑嘛。”应云波对这类怪力乱神的东西真的信了几分，自然不敢太过轻视。
后续的几盘菜也都炒好了，被老板娘端了上来。
“好了，和你们说件正经事吧。”应云波真的认真起来，“我又找了个女朋友。”
“等下，”毛文杰坐不住了，他和应云波相爱相杀，连他说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前天才刚分手，昨天还说这辈子不可能再谈恋爱了。”
应云波涨红了脸，争辩道：“有时候爱情就是来的这样突然。”
“是隔壁电子商务系的那个最高的女生，你们应该见过的。”应云波觉得最近郑西决身边美女环绕，他们寝室“情圣”的称号都快要易手了，自己必须努力夺回来。
“那个女生！”他们两个班一起上过课，毛文杰记起了那个女汉子，一米九的身高，就算在东北也是顶天立地了，更何况还是在中海。
“电子商务高考入取分，比我们系可低了不少。”李志斌深思熟虑，不免有些担忧，“而且你们怎么亲嘴的？”
“就是，那个的时候……”毛文杰被李志斌一提醒，“哈哈哈。”
郑西决回忆了下，以他一米八多，穿鞋近一米九的身高，平常在学校里走，几乎很难看见几个比自己高的人了，但那个女生给他的压力很大。
应云波急了，挥斥方遒地道：“自从盘古开天地，哪有男女比高低？只要中间对的上，管它两头齐不齐！”
“好诗！”即便是毛文杰也不得不称赞道。
墨小白紧张兮兮地拉紧了郑西决的手臂，饶是她不停地吐着舌头哈气散热，她的手心还是快冒汗了。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居然是这样子的，“污污污”的火车到处开，她在鼓楼街的时候，可一直是最纯洁的小妖精啊。
就在这时候，老板娘又端了一盘菜走了出来，将餐盘摆在了隔壁桌上。
一阵让人垂涎三尺的烤肉香味飘了过来。
墨小白整个人猛然怔住了，她害怕地抱紧了郑西决的手臂，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哥哥……”她的声音都快带了哭腔。
“小白，怎么了？”郑西决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们……在吃……在吃狗肉！”墨小白战栗着身子，之前爆炸的时候，郑西决都没见她这么害怕。
郑西决向隔壁桌看了一眼，虽然奇怪墨小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但还是柔声安慰道：“吃狗肉在华夏不犯法，有些人就是喜欢吃，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这些狗大多是肉狗，就和猪一样专门饲养起来给别人吃的。”
“可是，狗狗那么可爱，他们为什么要吃它？”墨小白惊恐道，“你也会吃小白吗？”
“怎么可能？”郑西决道，“小白对我来说就和朋友一样，我是不可能吃它的。但是，我们也没有剥夺别人吃狗肉的权利。”
“可是，狗狗那么可爱，他们为什么要吃它？”墨小白还是不能理解，以前在鼓楼街，墨小白到邻居家串门，他们从来不吃狗肉的。
一人一狗，一个是人生观，一个是狗生观，自然没办法交流。
郑西决还想说些什么劝导一下，却突然瞥到了饭店外的树下有一团朦胧的狗的影子。
“哥哥。”墨小白顺着郑西决的方向看去，也看见了那只狗，“我们去帮帮它吧。”
“你也能看见？”郑西决知道是自己通灵的能力让他看见了狗的灵魂，可小白为什么也能看见？
墨小白在警局的时候知道郑西决已经有了要觉醒的征兆，现在她不小心暴露了，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墨小白点了点头。
郑西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小白拉着跑了过去。
“喂，你们干什么去啊？”身后传来应云波的声音。
树荫下，那团朦胧的狗影看上去模模糊糊的，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墨小白刚走近它，它似乎感觉到了她善意，小跑到她的脚下，“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墨小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轻轻摸了摸了小狗的脑袋。
一阵夜风吹来，小狗的影子愈发朦胧，终于在某一刹那彻底地消失了。
郑西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总觉得这一刻的墨小白，和平常都不一样了。
往常时候，她都是柔柔弱弱地像个妹妹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
“哥哥，这只狗是被别人偷过来的。”墨小白此刻眼神坚定，像个巾帼英雄，“我们要将这些人捉住，绳之……绳子……用绳子系住他们。”
国异局开办过给妖怪普及现代社会法律知识的讲座，墨小白闲着无聊去参加过，她对这些不太感冒，记不大清讲座上那些专家说的成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