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黑烟来袭
山丘上,起起伏伏的山脉,格外的吸引着目光,老雷和穆黑两人看着这空旷的四周,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紧张感,不断的张望着四周,妄图可以从这等诡异的画面中寻找出来一些更加让人无法体会的画面,可惜却并非可以找寻到一个结果。于是,这等无法辨别的画面下,倒是让两人都就此感到了无端的压抑和紧张感?
“你确定,我们是在这里找到了踪迹的么?还是那些踪迹在故意将我们吸引过来而已,我怎么觉得这周围的气氛这么诡异呢?我们好像到了什么不应该到的地方似的?你觉得呢?老雷?”
穆黑的眼神在周围巡视一圈后,最终才对上了身边的老雷,可是后者的神色却是并非穆黑想象的那样,反而是被蒙上了一层恍惚和迷雾似的,让他无法确定此刻的老雷是不是精神正常,或者是他的心智还在?
“老雷!老雷你怎么了?”
穆黑的神色紧跟着一禀,上前轻晃着老雷的肩膀,看着他僵硬的表情,试图将他从某个被迷幻住的漩涡里面拉出,紧跟着却见老雷直直的盯着自己身后的方向,那僵硬的表情中更像是带着什么提醒和警告,甚至也露出不少恐惧的神色来?
穆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紧跟着转身,却无法阻挡着眼前的一阵黑烟拂过,满目都是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惊恐,于是——当这一阵黑烟就此漂浮而过的时候,原地上的老雷和穆黑竟然都齐齐消失了!
是的,不是晕倒,也不是离开,更没有受伤,就是那样平白无故的,带着好奇的消失不见了,谁也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正如他们自己此刻都无法确定答案一样。
可神奇的是,消失的并非是身边的世界,而也不是他们本人,反而是这些被瞬间流淌后的空间,只不过是将某些空间就此有所转换了而已?
“这里是……”
当穆黑和老雷再一次的从之前的眩晕状态中清醒过来后,看着眼前忽然从白天变成了黑夜的一切,不由得张望着四周,至少他们可以确定的是,这眼前的地方就是他们之前所在的山脚下而已,只是没有什么山头,也没有什么黑烟,有的反而是一顶顶在野外扎营的帐篷,也有来来往往穿梭的几个人影,但是这些人影都看起来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尤其是——
“天啊?老雷?穆黑?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当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从营地里面走出来后,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们俩,但却是无比熟悉的招呼着两人的名字,甚至还看起来,对他们彼此很了解似的,可无论是老雷还是穆黑都无比的确定,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对方!
老雷和穆黑暗地里交流了一抹困惑的目光,只听老雷紧跟着问道:“你认识我?认识我们么?你是谁?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什么情况!”
老雷像是抓到了什么问题的重点,一口气的追问不停,他试图要打破了这样的困局,却是忘记了某些本身正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哦……别这样紧张,也别这样困惑,我相信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的,但是现在,我们得送你们回去才行!”
说着,眼前的男人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营地上的几个手下,冲着他们丢去一抹眼神后,便纷纷上前,要将老雷和穆黑控制住似的,但是穆黑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靠近,他刚要一把拉着老雷退后,却猛的发现自己的腹部被什么痛感击中了似的,疼得他浑身抽筋!
然而,这样的疼痛感对于他而言,不仅是带来了曾经的某种恐惧,更是带来了某种无法预料到的知觉,紧跟着——
“呃!”老雷转身想要扶做而弯腰的穆黑,但是自己的一条腿却是骤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这样的感觉同时让老雷感到了震惊,因为这不正是他本身的样子么?
一个因为将自己的半个肾脏捐出去而导致了双腿无法行走的自己,这才是他本身的样子吧,但是为什么?他明明之前已经在这里神奇的恢复了不是么?为什么到了眼下却又变成了这个残缺的自己!
老雷的内心在哀嚎,而穆黑则是在这样的疼痛感来袭后明白了些什么,他蓦地抬头,对上眼前的几个男人,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很显然对方对他们两人这样突然变化的情况已经是早已有所预料的了,兴许也是有着更多的猜忌吧。
穆黑反问道:“你们到底是在拿我们做什么?”
是的,跟老雷一样,穆黑此刻也在被自己身上的旧伤口而折磨着,这是他之前在特工训练中留下的伤口,也是一种顽疾,是怎么也无法治好的了,所以他才会带着这些伤口离开,本以为自己后半生都会在这些病痛之中度过了,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想到,结果竟然是如此的出奇,如此的让他掌握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痛苦也在一点点的加倍,仿佛是要将他们最近一直忘却的疼痛全部来袭了一般,也似乎是要将这一切的感觉都加倍的感受着,但事实上,这些都不过是他们本人的心理作用和心理阴影罢了。
因为在这样一段空白的日子里面,他们已经忘记了这些疼痛是怎样的经历,甚至也曾经带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都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更多的痛苦来缠绕着自己,也不会有曾经无法体会到的失落感,可眼下的现在,他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别人的靠近,然后再一次的将疼痛包裹住自己!
每个人的身上都承受着这样的无力感后,才会真正的体会到这种得到了而后又失去的觉悟,并非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在这些方面被形成了一种诟病,我们或者是在其中进行着自欺欺人的套路,但无论是什么,都需要的是我们自己的努力和付出,并非是来自别人的救赎。
这样的道理老雷和穆黑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他们都是经历了太多的人们,同时也是需要被给于了一定肯定的人们,但他们本身也需要某种情绪的释放,更需要某种被对待后的重新认识,一个给自己可以回忆过去的机会,也可以给自己重新选择的方向。
经历这样的过程并不容易,亦或者是针对着这样的是是非非,都是一种艰难困难的煎熬,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改变和躲避,就像是老雷和穆黑身上的旧伤一样,即便是因为某种神奇的原因而让他们暂时就此没有了这样的痛觉感受,可是当这样的一切感觉再次来袭的时候,却发现这些问题只不过是重新加深了很多的印象。
感觉,神经,这些联系着我们内心和大脑的一切感知,都存在于这些是是非非里面,我们需要的是将这些问题全都变成了一种真实的触感,我们需要抵抗的是我们自己大脑内的精神末梢,我们需要感悟这些道理,我们也需要跟自己进行最后的妥协。
又是一阵变化后,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都分不清楚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老雷被一阵呼喊声惊醒后,他赫然的对上眼前的穆黑,以及穆黑身边的小框?
“你……你们!”
老雷完全不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好将无助的眼神丢给穆黑,而后者只是摇摇头解释道:“我只记得好像有人从后面将我打晕了,再醒来后,就看见小框在我们身边,他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人故意将他送回来似的?”
穆黑严肃的表情上明显不是在说谎,且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欺骗自己,而老雷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至于小框嘛——
“我们现在在哪啊?”
小框到底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明白,尤其是这样的真正属于一个完整人生,或者是大半段人生经历的故事一样,索性也没有必要给于他太多的压力了吧?
见状,老雷和穆黑双双起身,看着一眼这山头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存在了,正如这里本身的样子一般。
而老雷只是摸着小框的脑袋,轻声补充一句道:“没什么,我们一起送你回去吧,你爸爸很担心你呢,你回去后,可是要好好的安慰安慰他才好,要知道这世上最珍贵的感情就是父子般的亲情了,你一定要珍惜自己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光,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放弃。”
老雷的话说的有几分深沉,听得穆黑不由得眯起了眼角认真的望去,可是老雷却并没有了更多的解释,只是带着小框当先转身,往山下走去,站在原地的穆黑就此最后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山头,他深深的叹一口长气——
穆黑明白,这里分明是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却全然没有了半点的印象,但正是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反而才觉得这一切的发生会变得更加得让人无法接受,也会让人更加的匪夷所思,那些被空白下来的岁月里面,才是真正需要被重新计划上的。
有太多的事情还需要重新被思考,也有太多的问题需要重新的规划上,没有了这样结果的故事还算是什么冒险故事呢?
经历了整整一天的寻找,当海边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点燃了篝火,安静的等待着最后的归来时,一道响亮的呼喊声惊住了所有人。
“爸爸!”
大框原本正麻木又发呆的站在原地,忽而看着这眼前飞奔而来的小框,他震惊的呆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毫发无损的跑回来!
“小框!天啊?太好了!你没事了!”
当这样的父子和睦相拥的画面上演在众人的眼前后,彼此也都是跟着一阵阵的叹息,他们感悟着这样此刻相聚的画面,也同时在心中体会着自己身上的某些故事,正如那些不同轨迹下面的不同人生经历一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原本属于他们的版本了吧。
这厢,待到大框和小框父子一一跟老雷和穆黑两人道谢后,双双坐在火堆前体会着这种劫后余生的感悟,而盛开小公子则是跟着瞿彬同学一起上前,原本他们俩人只是想问问这个救助的过程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很可惜——
“抱歉,我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但是我真的很难回答,因为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经历到,我们只是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山头上晕倒了,然后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小框在身边,如果你还想问其他的事情,那么我真的不知道了。”
没等盛开小公子开口,老雷已经盯着眼前的火苗解释一句,就连穆黑也是沉声的点头,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不像是欣喜的样子,让盛开小公子和瞿彬同学对视一眼后,再双双无声的离开,直到——
周围无人的角落来,盛开小公子这才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么?我怎么觉得老雷和穆黑看起来都怪怪的?”
瞿彬同学倒是没有盛开小公子这般的多想,反而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至少小框已经没事了,而且我想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大家都会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吧?”
顺着瞿彬同学说话间丢去的目光,盛开小公子的确是看见了周围就此聚在一起的三三两两的人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心思,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过去回忆,甚至还有着未来经历,但是在这些从过去到现在,再从现在到未来的不断反复过程之中,他们本身所承受的感悟却是谁都无法追忆和明白的了吧。
觉悟这样的词,也并非是说说而已,我们都需要从一个开始跨越到另外一个结束,也需要从今天跨越到明天,甚至要从曾经的自己,跨越到未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