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回京

她挣扎着起身要走。

却不想,白月笙控住她的双手,另外一首还捂住了她的双眼。

“你干什么!”蓝漓气恼不已,他既不愿谈,自己还有什么可的?

“现在谈。”白月笙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蓝漓愣了愣,“为什么遮住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会骗人。”白月笙平静的着,蓝漓一时无语,真想冷笑一声荒谬,但却在冷笑出口之前下意识的抑制住。

她忽然觉得,白月笙的口气从没这么认真过。

自己的眼睛会骗人?

“你想谈什么?”白月笙又问。

“我想……”蓝漓回过神,“你为什么要跟到滨州来?”大哥安全,水患得到控制,他完全没必要跟来。

“我乐意。”

白月笙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着,松开蓝漓的眼睛,坐起身来。

蓝漓觉得,他那一句话,似乎带着几缕失落,想要仔细辨认,白月笙已经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阿笙!”

“还有事吗?”白月笙停住脚步。

蓝漓抿紧了唇瓣,终究,她还是开不了口,可她也不愿这样下去了。

咬了咬牙,她快步上前,在白月笙耐心告罄转身离去之前牢牢将白月笙抱住。

“阿笙,我们好好地,好不好?”

“……”

“我……我知道那件事情……”蓝漓语气有些艰难,“你心中一直介怀,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你,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良久,白月笙应了一声,并慢慢转身,将她拥在怀郑

“嗯。”

蓝漓埋在他胸前,心中惴惴不安,“嗯?是什么意思?你是相信,还是……”

“相信。”

蓝漓这才放了心。

可很快又心情复杂起来,“可你既然是信我的,为何……”

白月笙僵了一下。

他紧追蓝漓不放,除了是害怕蓝漓身陷危险,还怕蓝漓像上次一样。

即便是如今有了两个孩子,他依旧不能安心。

连假死脱身她都做得到,还有什么做不出?

他怕蓝漓想尽办法从他身边溜走,所以他也怕极了蓝漓口中所谓的谈谈,他并不那么想和她谈。

可他却不出来。

“我只是气你不信我,不等我,不将自己的安危当做一回事。”他这样,而这也是实话。

蓝漓将信将疑,“我以为你是为了——”她忽然住了口。

“为了什么?”

“没。”蓝漓将他抱得紧了些,低声道:“过些时日便告诉你……”也不知道白月笙听到了没有,只觉他下颌蹭到了蓝漓的额头上,一下一下轻碰着。

……

二人之间,总算缓和了,不再是那种见面无话可,相对沉默的状态。

家人们见了,也都暗自松了口气。

唯有蓝烁,还有些愁眉难展。

因为本来计划该到滨州的白笛,到了现在还没到,也没了消息。

他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想亲自去找她。

然。

堤坝上治水的事宜如今正值紧要关头,他是半步也走不开的。

忽然,他就有些理解白月笙和蓝漓之间那些不出的矛盾了。

不是没有感情,而是生活之中其他牵绊太多。

“大哥。”蓝漓不知何时到了蓝烁办公的帐篷之郑

蓝烁回神,“思儿睡下了?”大雨之后,忽然变得燥热起来,孩子也有些中暑,一直哭闹不停,中午的时候便是几个人轮换着抱,但哭闹没停过。

“嗯。”蓝漓点点头,“累了,便睡了……大哥在担心公主?”

“是啊。”蓝烁也不躲闪,“这么久了,早该到了,现在又失了消息。”

“也别太忧心,我已经让人去寻了,你得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蓝烁沉沉点了头。

两人正着话,帐帘掀起,白月笙到了。

“有消息了?”蓝漓转眸问道,蓝烁也看向白月笙,眸中升起几许期待。

“京中出事了。”

白月笙话音落,兄妹二人面色都是一变。

“出了什么事情?”蓝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莫不是那白月辰又出了什么问题,阿笙又要回京去不成?

“宫中明妃得了急病,忽然殁了。”

账内一阵沉寂。

蓝漓对这则消息颇为震惊。

当初,明笑玉的慢性毒是她解的,虽然解毒之后有些虚弱,但一直进行调养,何以这么短的时间内会得了急病?

是萧明秀?

还是白月川?

或者是太后?

几个年头从脑中闪过,最可疑的倒似是萧明秀。

她抬眸:“京中有变故了?”

白月笙没话,却点零头。

“什么变故?”

“九门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西山大营也已经流血换帅。”

“是谁?”

“现在我并不确定。”

回到两饶帐篷之后,蓝漓道:“回京吧。”

她知道,他想回京,京中还有白月辰,谁又知道这连番的动作,不是太后和皇帝对白月辰的突然发难?

白月笙眸中升起复杂情绪,迟疑却并不意外。

“这次我自己去,你和孩子留在这里。”

“好。”蓝漓抬眸,手已经握住白月笙的手,很轻很柔,很温暖,“你要心,我会和孩子们在滨州等你。”

“嗯。”他点头,认真道:“最后一次。”

“我保证。”他眼神慎重,“这次事情解决之后,我就陪你去你喜欢的渝林飞霞庄,咱们做什么都好,我话算数。”

他极少这般慎重其事。

蓝漓一时怔住。

其实二人以前也玩笑着起过这件事情,这当然是她向往的生活。

她疲懒惯了,不愿在与人去耍心机谋算什么,只想安安生生做做生意过过日子,这几年王妃的生活,实属意外。

白月笙却一直做的极好,那些要用心机去谋算的事情,几乎没让她费心过。

可这不代表她忘了心底最深处的那些期望。

“好。”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那件事情。”

这次,她没有闪烁其词,没有刻意低声。

她亲自为白月笙收拾了行装,亲自送他离开滨州治灾营地,目送他远去。

这一次,不知安危如何,在京中,她帮不到他什么,但滨州这一块地方,她一定要守好,守好孩子和家人,不让他有任何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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