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主动亲他

顾烟姗在他说了一番将她打入地狱的话之后,终于不再激烈如发疯的精神病人,那双眼睛斜勾着,望着他,写满了死心和绝望,“夜祭言,你是认真的吗?”

幽飘飘的语气,只好像他回答一个“是”,他们的关系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夜祭言微怔,却还是点点头,“嗯。”

“好了,我知道了。”顾烟姗语气很淡。

这一次,她真的是彻底死心了。

夜祭言这样维护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她怎么敢对他再抱有期望?

而且,就算他有难言之隐,有了孩子这个裂痕在,他们也回不到当初了。

冷如霜瞧见顾烟姗一脸死灰之色,心中暗笑,这一下,顾烟姗是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你这种人的确不值得我留恋。”顾烟姗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拉住司空霖寒的衣领,让他的头颅往下,然后她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暧昧一经点燃,司空霖寒一开始还有些怔愣,但很快回抱住她,旁若无人亲吻起来。

顾烟姗肯亲他,哪怕是赌气,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夜祭言表情淡淡的,仿佛对这种画面见怪不怪,可是眼底深处那种隐匿的痛楚却慢慢化开。

他回想起昨晚,他从海里救起她,给她做人工呼吸,以为她会死,脑子里乱成一团,最后只有一个疯狂决然的念头:无论怎样,我都陪她。似乎就释然了。

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了阵脚,暴露出在乎和嫉妒。

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怎么可能原谅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的女人?

他和冷如霜离开病房,大概是夜祭言的维护,冷如霜都开始飘了,“言,你看她以前为你要死要活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被伤了一两回心,转眼投入他人怀抱,说来说去还是我最爱你,从未改变过爱你的初衷。”

“闭嘴。”夜祭言冷冷喝斥她,眼里全是对她胡作非为的愤怒,那种眼神好像她已经是个死人。

冷如霜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眼神,顿时噤声,不再说话。

上了车,车上便被低气压给遮盖。

冷如霜心里发虚,也不敢说什么。

……

夜祭言走了之后,顾烟姗渐渐冷静下来,也不再发疯了,不过整个人幽灵般一声不吭,坐在床头谁也不搭话。

司空霖寒无论怎么逗她,她也没有反应。

不过三餐她还是会吃,哪怕吃不进也会逼迫自己吃一样,似乎存心怄气似的。

不过她不再提及夜祭言只言片语,夜祭言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比如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的脸颊甚至唇角,她也不会表现出激烈抗拒。

司空霖寒以为她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所以也能理解。

夜祭言和冷如霜的婚礼如期举行,司空霖寒顾念顾烟姗的身体还是选择了延后,他虽然残忍霸道,毕竟是爱顾烟姗的。

他觉得顾烟姗成为他的老婆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夜家是在全球都有影响力的家族,作为夜家唯一继承人的夜祭言的婚礼自然不可能马虎低调,婚礼现场是全程直播的形式。

打开电视就可以发现每个平台都在直播这场盛世婚礼,夜祭言的颜又是可以秒杀一众娱乐圈当红小鲜肉,迷妹们可不管是谁,只管舔屏。

顾烟姗坐在病房里,阳光洒进来,慵懒地晕染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和死寂。

司空霖寒虽然开心她终于不再跟夜祭言有牵扯,却害怕她会做傻事,所以这两天都是寸步不离守着她。

病房里烦闷,当然是一直开着电视的,而且司空霖寒有意让她更死心,意识到她跟夜祭言再无可能。

婚礼开始的时候,顾烟姗看着,司仪宣布两个人结为夫妻,她同样看着,看着两个人似乎一脸甜蜜,亲吻的画面。

那夜祭言从冷如霜父亲手中接过冷如霜的画面,交换戒指的画面,宣誓的画面,说彼此愿意成为对方的天使的画面,亲吻的画面就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插进顾烟姗的心里。

鲜血横流的时候,又有一种绝望死心的花从伤口上霍然开出来。

“关掉吧!”她淡淡闭上眼睛,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了!

这一场恋爱真的耗尽了她所有心力。

原以为她再也不会经历跟权司城那种悲痛的恋爱,现在才发现,那只是过家家,跟夜祭言这场恋爱的结束才要了她的命,可是至始至终只有她在痛,他却抱着新人笑。

司空从她木然的脸就知道她真的将自己从那段痛彻心扉的恋爱中割离出来了。

他略带忐忑又满怀激动地试探:“你要是不想留在法国,等你再好一点,我们就启程回中国吧!”

顾烟姗淡淡地回答,“你决定吧!”

她已经无所谓了,什么也不想牵挂。

“好。”司空霖寒舒展开眉眼。

他相信,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顾烟姗哪怕不能爱上他,愿意留在他身边,让他呵护一辈子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让人给你买点粥。”

“嗯。”顾烟姗淡淡的语气带着一点虚弱,司空霖寒却没有察觉。

等他离开后,顾烟姗才表现出不正常。

只见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小腹,那里的肌肤已经被她掐出了痕迹。

不是她故意要折磨自己,而是痛。

她隐约感觉自己有什么病史,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好的,好像就是熬过去的,可是这一次似乎提前发作,还是史无前例的疼痛。

“呃……好痛!”她的身体开始痉挛,一股股寒意在流淌,今天天气明明很好,她却冷得全身抖如筛糠。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求助司空霖寒,夜祭言更指望不上了。

她在剧烈的疼痛中慢慢涣散了自己的意识,眼神发飘地看着病房放置在落地窗边上的桌子的一罐糖果。

那是权司城送给她的,说是最后的念想,这两天她过于悲痛,总是想起来年少的回忆。

她似乎想用年少那样美好的回忆去冲刷夜祭言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她强忍着疼痛下了床,咬着唇,战栗着,坚持走到了桌边,哆哆嗦嗦抱起了罐子,然后用力拔开了瓶塞。

只是这个一个动作,她就耗尽了全身力气。

她的手僵硬抱着罐子,哆哆嗦嗦倒出一颗糖,费了很久的功夫才打开了纸包装。

她将糖含进嘴里,权司城说这是可以暂时缓解一切病痛的药。

这一次,她隐约有感觉,不借助药物支持,她是撑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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