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韩诗雅

回到宿舍后,里面已经来了一个女生,她眉目清秀,五官看上去和婆娑有些像,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可要和婆娑站在一起,气质中却少了一分柔弱,多了一分娇媚。这让外人能清楚的将两人区分开。尤其是相较于婆娑的如星空深不见底的眸子,韩诗雅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浑浊。

“天啊!你们两个也太像了吧!不会是双胞胎吧?”田薇薇认真端详着两人的人脸,难以置信嚷嚷道,“要是说你们两个不是姐妹,我可是一千一百个不信。”

婆娑看着她的脸,感觉很别扭,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当闻到寝室中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心底更是涌起一股莫明的寒意,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看来有必要偷偷验一下两人的NDA,别真是一家人才好,暗自将这一想法压在心底。她对女生伸出手,学着田薇薇之前和她打招呼的模样,“你好,我叫婆娑。”

韩诗雅看到她露出的纤纤玉手,莹润皓腕。表情一滞,眸子闪了闪,转而轻手点了一下她的手心,迅速撤回,表情却是落落大方。

她笑盈盈的说道:“还真是柔荑如玉,肌肤胜雪,简直美的像仙子一样,连我这个女生都要羡慕一番。”韩诗雅说完还叹了一口气,认真看着婆娑的眼睛道,“虽然别人说我们长得很像,我却觉得不像,我可比不上你万分之一好看,就说这双翦水秋瞳我就比不上,同是一副皮囊,你的皮肤未免也太好了,简直就如仙子下凡一样。”

前后被两人女生夸奖,并且意思都一样,婆娑稍显窘迫。

韩诗雅看着双颊微红低着头的婆娑,伸手抚上了她娇嫩的脸,眼中的异样一闪而逝,看得一旁的田薇薇楞在当场。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虽说两人长得很像,田薇薇却对韩诗雅没什么好感,因为看着她的眼,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她出生在考古世家,祖辈都是国内有名的考古学家,她自幼和父母探险,凭借莫明的第六感,将置之死地的众人救了一次又一次。这也是为什么家人,总会带上年幼的她,去探险的原因。让她记忆犹新的一次,就是父母被埋藏在地震当中的那次。那时她心中有强烈的不安,脑中有好多声音告诉她阻止父母去参加晚会,可最终她还是压下了这念头。最后得到的是父母双亡的消息,自那以后,她就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父母去世的缘故,她也放弃了原本的专业,而改学考古。

韩诗雅的眼里好像只有婆娑,对一旁的田薇薇视若无睹,就是一向神经大条的婆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知她们是早就认识互有冲突,还是其它原因。不管怎样,她们都是一个寝室的,自然要和气一些,临时当起了中间人,像两人互相介绍道。

谁知两人的表情都淡淡的,田薇薇打招呼时,更是无所谓的嗯了一声。这让婆娑有些傻眼,更加证实这两人早就认识的猜测。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原则,她当起了合事佬,在两人之间耍太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两人的言谈中得知,她们根本就不认识。这让她更是头皮发麻,难道有一种人天生就不对付?

等寝室的最后一个女生进来,她才发现韩诗雅竟是除了她之外,谁都不理。别说聊天了,就是连个眼神都不看其它人。

最后的那个女生,给人的感觉同样很奇怪。她穿着厚厚的风衣,将身体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好像她曾见过的那个注射异能激化液的失败品。这让她有些不寒而栗,想去从她遮挡的脖子,和戴着的手套上找寻疙瘩的痕迹,却一无所获,得到的只是后者狠狠的一瞪。

婆娑耸了耸肩,一脸的茫然无措,反倒让那人有些不自在。

环顾这个四人寝,也就婆娑和田薇薇正常点。婆娑一度以为,自己呆在研究院几年,对外社交能力极差,来到学校可能交不到什么朋友,要好好改善她的性格,没想到其它人比她要更奇怪。

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婆娑度过了在学校寝室的第一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晚上好像有人在摸她的脸,这触感不同苏珊以往摸她的温暖感觉,而是彻骨的冰冷,尤其是手摸触她脖子的时候,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一夜,婆娑睡得熟,却也很累,她无数次想睁开眼睛,却疲倦的睁不开。

原本的开学典礼,因为某电视剧的拍摄地点选在了她的学校,而改在了三天后。因为殡葬专业的人很少,所以不涉及到分班的情况,整个殡葬专业的人都在一个班级,所以速度要比其它专业快的多。今天下发了各个专业的书,婆娑大致的看了下,有关于殡葬的礼仪方面的书,还有尸体化妆,殡骸,火化、防腐、陵园策划相关的书籍等。大大小小的书箱,至少有二十多本,这还只是一学期的量,婆娑拿起一本书法集,脸像变成调色盘一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学这个专业,还要学毛笔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因为工作之后,有很多情况都需要用写毛笔字的,等以后你慢慢了解就知道了……”婆娑盯着说话声越说越小的同桌,有些无语,这男生未免也太爱害羞了点吧!从她座到他身边后,他脸上的红色就没褪过,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发烧了,随口问了一句,谁知他的鼻血竟然流出来了,往后移椅子的时候还摔倒在地。婆娑伸手想拉他起来,他竟像躲洪荒猛兽一样,匆忙逃出教室,留下正在发书的老师,和愣神的同学们。

这叫什么事,她又不是怪物!用得着这么害怕?

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慢悠悠进教室,婆娑气不过将胳膊肘特意伸向他的桌子,直到把他挤到桌子边,他也不吱一声,只是害羞的红着脸,腼腆的偷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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