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车祸
“把她送到哪里?”两个工作人员,看着已经清除记忆昏迷的女人,对着管理员问道。
“送到国道附近就可以了。”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婆娑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敌视。
将她送到了国道附近的坐椅上,其中一个不解的问:“为什么月姐对她那么敌视?”
“因为嫉妒。”他指了指婆娑,后者想继续问些什么,他神秘的摆了摆手,如神棍般的念叨:“天机不可泄露。”
“去死,装什么大神,赶紧完成任务回去交差。”他使劲的打了一下同伴的脑袋,催促后者赶紧上车。
等两人一走,躺在坐椅上的婆娑,立马弹起来,看着越驶越远的车,碎碎念叨:“有没有搞错?给我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分钱都不给我,让我怎么回家!”
她并没有被所谓的记忆清除器,将这三年的记忆消除,气馁之余又有些上火。
她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也不见有任何车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沿着国道向前走去,边走边生气的吼着:“有没有搞错,连双鞋都不给我,是想要咯死我嘛!”
“有车!喂!停车啊——”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向她驶来的车,疯狂挥手。
那车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看着她拦在道路上,开始画起了S形,就像是电视当中的赛车特技,让人看着头皮发麻,最后这车竟急速向后开去,嘭的一声撞破围栏,停在一块大石头上。
“你牛!你真牛!”婆娑对着黑车竖起大姆指,就算不想让她上车,也不用做到这做程度吧!她有些生气跺跺脚,朝着黑车大喊道:“我不上车还不行嘛?你说你用得着这么激进嘛?还撞上车了!”
车内的人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喊声,副架驶座的门猛然打开了,一个额头满是鲜血,虚弱的女人踉跄的走了出来。她的脖子有一道非常明显的麻绳勒痕,手上被丝巾捆绑住,嘴上也被贴了胶布,她一把撕下嘴上粘着的胶布,声嘶力竭的对着婆娑呼救:“求你救救我,有人把我绑架到了这里,快、报警……快带我走,快离开这……”
一个手臂被油笔扎了,伤口不停流血的男人,也从车上下来。他捂着还在不停流血的患处,一瘸一拐的追着女人,他听到女人对婆娑的话,马上矢口否认:“你千万不要相信她所说的话,我是在国道上遇到她的,她说自己被人绑架,我好心救她,她上车后却突然抢方向盘,还拿油笔扎我。”
婆娑看着完全是两种口风的两人,略一呆滞就马上歪着头傻笑起来,配着她身后吹来的阴风,长发随风乱舞,没穿鞋的脚尖踮地,看起来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两个向她奔来的人都停住了,时间有一瞬间的冻结。
婆娑一狠心一咬牙,将嘴唇咬破,红艳艳的鲜血,将她周身的诡异气氛又一次升华。
这两个人明显都有问题,女人和男人都是在说谎。女人说她是被男人绑架到这里来的,但是眼中没有一丝惊慌,撕下胶布的时候也没有阻碍,像是刚刚贴上的一样。脖子上有麻绳勒痕的印迹,手中却是用丝巾绑着的,若是有麻绳,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拿并不结实的丝巾捆绑呢?而且丝巾系得松松垮垮,似乎随时都能挣脱一样。
而男人所说的话,同样让人起疑,若他真的是像他所说,为什么不先将手臂上的血止住了,反倒是追起这个女人,若真像他所言,那这个女人岂不是非常危险。最重要的一点是,婆娑看到因为后车的玻璃被撞,一只女人的手臂耷拉出来,手腕上有着非常明显青紫色麻绳勒痕,她无名指尾的一圈越发的白皙,似乎原本应该有一个戒指才是协调的。
后车还有人,这两个人竟然这样你追我赶,丝毫不管后车人的惨状,若后车的人是男人的朋友之类的,他为什么不管朋友,而是追赶女人呢?若是女人朋友也是同样的,她为什么刚刚和自己求救时,忽略了自己的朋友,这些都是问题,所以婆娑只好装鬼吓他们。
此刻的婆娑似乎忘记,再如此黑的夜,自己为什么能看得清两人举止表情,甚至连后车里突然伸出的手都看得清。那三年被激活液刺激的身体,似乎正在慢慢的改造着,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现象,正出现在她的身上。
两人似乎都被婆娑的样子吓到了,男人对女人道:“小雅,那些钱还没到手,我们窝里反未免太早了,不如一起回车上,等拿到钱我们平分,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早点离开。”
“凭什么对半分?我可是和那老男人在一起半年多,好不容易熬他老婆死了,马上就要结婚享清福了,要不是你突然跳出来,我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韩雅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看向男人的脸非常的怨恨。
不得否认男人长得非常帅气,要不是眼中时不时流露出那一丝阴沉的目光,他还是非常吸引人的,由其是对于像韩雅这样三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女人。
“我为了你生生将一个爱我的男人毒死了,没想到你竟然再外面有别的女人,还骗我说她是你的什么妹妹,要不是偷听到你们说话,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韩雅边说边看向黑车的后座,眼神中是滔天的恨意。
“她都已经死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男人不知趁什么时候,已经将手臂上的油笔拔掉了,用撕下的衣服袖将手臂缠上,有些虚弱的将韩雅往车的方向拉。他压低声音对后者说:“你不觉得刚才车子突然失灵很诡异吗?还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然出来的女人。”
他见韩雅并没有反驳,继续道:“我保证以后只爱你一个人,那个女人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以,我们的为今之计是将他的遗产拿到手,然后出国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生活。”
他们所说的话,一丝不落全进到婆娑的耳朵中,她震惊之余,又暗恨人心不古,看着两人的开车离去的背景,眼睛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嘭的一声响,车子发出极大的轰隆声,火光四溅,将整个国道照得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