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机
“喂！”阙煜懿连忙把她揽到胸前，看到她脸上莫名的潮红，抬头盯着那三个男生问，“你们对她做了些什么？！”
“呃……”三人瞬间噤声。
拿起口袋里的手机，阙煜懿警告道：“你们最好现在就给我消失，要不然我可要打电话报警。”
三个男生原地面面相觑：要走吗？可是如果走了，怎么向老大交代？如果不走，难道在这等着被抓？
见他们还是不为所动，“1……”边说边同时在电话上按下1字键。
“1……”按下了第二个1字键。
“0……”就在他欲要按下的同时，那三男生被吓得马上冲进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面包车，阙煜懿吁了口气，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莫伽葶，摇了摇问：“你没事吧？”
莫伽葶靠在他颈窝边，紧皱眉头，不停低喃：“热……好热……”
阙煜懿四周张望，最终，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一间高级酒店上。
打开房门，把不停呻吟的莫伽葶安躺在床上，走进浴室把毛巾浸湿扭干。
阙煜懿走至床边，用湿毛巾覆盖她额头上，拍拍她的脸颊轻唤道：“喂，醒醒啊你。”
莫伽葶微微地睁开双眸，但却眼神涣散，毫无清醒感。
“你还好吧？”见她张开双眼，柔声问道。
理智，在这分钟瓦解，两人的衣服，就这样胡乱地被扔到床下
痛！！头痛腰痛全身酸痛，这是莫伽葶醒来的第一感觉。按摩着太阳穴，她张开双眼，定神了一会儿，才惊觉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那这是哪里？恐惧感随即上涌，一个激身欲要坐起，发现棉被里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怎么会这样？昨天……昨天她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然后离开，去到失忆，认识了丽丽，尔后跟几个男生猜拳，接着……
莫伽葶痛苦地捂住了头，接着她做了什么？居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感觉身旁有点骚动，扭头一看，身旁还睡着一名陌生男子？！“啊--”她害怕地惊叫出声。
睡在她身旁的阙煜懿幽幽醒来，揉了揉眼睛，迷糊问道：“怎么啦？”
莫伽葶指着自己，也指着他，结结巴巴：“我……你……你……我……”讶异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昨晚是你先抱我的……”
莫伽葶骤然瞪大眼睛望着他。
阙煜懿有点尴尬地掻掻头，“昨天晚上，我在酒吧门前看到你跟几个男生在拉扯，他们还试图把你拉上面包车。我……”瞄了她一眼，接着说，“把你从他们手中救了出来。但那时候的你被他们下了药……而且你抱着我不放，我……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
“呵！”莫伽葶干笑了一声，心里五味杂成。
阙煜懿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疑问道：“你第一次？”
她轻声扼腕，自言自语，第一次，第一次就这样没了……眼泪也随即夺眶而出，啪啪啪地掉到棉被上。
看到她豆大豆大的眼泪拼命掉落，阙煜懿急得想要安抚，“你别哭啊，我……我……”却一时半刻想不出任何安慰的字眼。
莫伽葶的眼泪就像开了的水龙头一般，止不住：现在还能说什么呢？要怪就要怪自己啊。无端端去酒吧跳什么舞，无端端和陌生人猜什么剪刀石头布，明明就知道一个女孩子在酒吧里很危险，明明就察觉到他们三个男生的不怀好意。莫伽葶，你平时不是很小心、很谨慎的吗？怎么昨晚会让自己发生了这种事？！你是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吗？？？！！！
就在她流泪追悼、暗骂着自己的缺乏危机意识时，突然听到身旁的人说：“不就是第一次吗，谁没有第一次，哭个屁啊？！”
看到莫伽葶果然因为自己的骂声而止住了眼泪盯着自己，阙煜懿不自在地别开脸：“凡事都有第一次啊，就像小婴儿开口说话、学走路，也是有第一次嘛，没有第一次，哪有之后的第二、第三……”
莫伽葶紧握拳头，狠狠地瞪着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很随便，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会像昨晚那样子接踵而来的意思是吗？！“你……”就在想要开口跟他对质的同时，突然感觉自己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
“啊！糟糕！！”赶紧用棉被包裹住全身，用十秒冲刺的速度冲进浴室。
不一会儿，莫伽葶又跑出来，四周着急张望了一会儿，这才看到自己的包包掉在门口不远处。拾起包包，又头也不回地冲入浴室，“啪”的一声，锁住了浴室的门。
好朋友到访了！坐在马桶上的她，痛苦地揉搓着肚子：每次月事的头一两天，都令她感觉痛不欲生。伸手打开了浴缸上方的水龙头，离开马桶，干脆直接躺坐在浴缸里
直到热水缓缓地覆盖到肚子上，疼痛感舒缓了许多。莫伽葶缓缓地沉进水里，感受在水中的一片宁静，只隐隐约约听见上方的水流声：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你打倒的，以前的日子不是比这个还难挨千万倍吗？你也可以挨过来啦。
纯洁只是小事情而已。就像外面那个毒舌男说的，谁没有第一次，吸取教训就好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例如孤儿院。想想那些孩子，想想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你的纯洁，简直就微不足道。
倏地跃出水面，莫伽葶往后拨起黏在眼前的头发，往后仰躺在浴缸边。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想起，莫伽葶拿起包包找出手机，掀盖放近耳边：“喂……”
“葶葶，你在哪里啊？”电话的那头十万火急。
“我在……”莫伽葶顿了顿，不能告诉店长她在酒店啊，“有什么事吗？”
“你还在家吗？你忘了今天新老板会到餐厅来巡视，快回来吧。”
完了！她可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起身擦干身体，穿上摆在浴室里的白色浴袍，随意在腰间打了个结，拾起包包，开门离开浴室。
走出浴室，顿时感觉少了一份拘束，因为，那个毒舌男已经不在了。快速捡起床边衣服换上，眼光突然瞄到床上的一抹殷红，不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咬着下唇，深深地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