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
陆芊芊脸色一变，指着刚才神色尴尬那人斥责道：“谭冠，你还真的敢把在我公司做的方案拿出来啊！你就不怕我告你侵权吗？”又对赵院长说：“这人本来是我公司的人，昨晚才跟我说要跳槽到绿洲装饰，这个方案虽然是他做的，却是属于我们公司的。”
赵院长说：“哼！我不管你们两家是什么关系。我只看方案，谁的方案好，我就用谁。可现在你们两家方案一模一样，如果你们两家都说不清方案是谁的，只好谁先来选谁了。”
谭冠身边那鼻孔朝天，满脸傲气的人却“嗤”了一声，“陆芊芊，谭工在你那里最后一个月工资没拿，他最后做的这个方案自然也不属于你们公司的啦。在这里乱叫什么，难道叫得好听就能拿到单子了吗？”
陆芊芊手捏成拳头，手指骨嘎嘎响：“陆明轩，你还要不要脸？你以为把我公司的人挖走，映美就垮了？哼！做梦吧！”又对谭冠说道：“谭冠，平心而论，刚才你给赵院长这个方案，有多少是你自己的想法，又有多少是我给你的意见？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绿洲挖你只不过是为了打击我，以你的能力在绿洲能走多远？”
谭冠一时间满脸通红，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跟原来的老板面对面竞争，在陆芊芊的积威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明轩大怒：“陆芊芊，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绿洲肯定是欣赏谭工的才华的，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别以为你在外国那些野鸡学校混了些日子，就能做设计师了！切！”
陆芊芊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强忍着不理他，转身对赵院长说道：“赵院长，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能够重新做一个更好的方案，而且报价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再便宜百分之十。”
赵院长摇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明天我就要到京城参加学术交流，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儿子下个月结婚，这是给他准备的新房，给你们的装修时间很紧的，满打满算最多一个半月，再耽误半个月根本来不及。所以，今天我就一定要确定方案和签合同。”
林秋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两家装饰公司抢客呢，可这不就是一个套间吗？丢了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吧？怎么好像有点你死我活的架势？连挖墙脚的招都使出来了。
“叮！”一声清脆伶俐的提示音在林秋脑中响起，只见眼前出现一个系统面板，上面一行字清晰显示：“大建筑商系统提示：购买一套杏林苑五栋七零六房装修方案，价格二千元。”
林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差点站不稳摔在地上，这破系统，要它出来，它不出，现在却出来吓人。但是他心里马上镇定下来，毕竟之前有过找系统的经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难接受。
可是这大建筑商系统是怎么回事？还有购买方案又是怎么回事？还二千元？我全副身家也没有二千元，怎么买？
“叮！”面板显示：“大建筑商系统是由宇宙高级文明所研制，能够给宿主提供与人类建设行为相关的所有商品进行选购。
“叮！”面板上面又显示：“宿主财富，一千二百八十三元。”
然后面板右上角出现一个数字：1283。
林秋虽然不清楚自己准确的还有多少钱，但他知道，这个数字大概是他兜里的现金和银行卡余额支付宝微信余额的总和了。
“叮！”面板上显示：“今天是宿主第一次使用系统，全部商品五折大酬宾，仅限今天。”
“咦！”林秋心想，这系统还有促销，有点意思啊！不过系统不都是白给东西的吗，顶多是做任务赚积分嘛，怎么要用钱买的？穷人林秋，哪怕是花一块钱也会心疼的。
“叮！”面板上显示：“本系统收钱是为了让宿主保持积极心态，合理运用系统，避免宿主过分依赖系统，成为社会蛀虫。”
“呀呀呀！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但是说什么也比不上人家神豪系统呀，人家花一万退两万，宿主整天就是买买买，还有钱赚，多爽！我就愿意做蛀虫，怎么样？”林秋感觉自己得了个假系统。
系统面板显示：“本系统不是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神豪系统所能比拟的。宿主必须通过付出一定努力获得财富，请宿主端正自己的三观。”
啥？意思是说我三观不正，你三观正你怎么不免费？
系统面板显示：“免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免费的。杏林苑五栋七零六房装修方案，原价二千元，今天优惠价一千元。请问是否购买？”
“不买！”林秋很果断。这份工作还没成呢，就把大半身家扔进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万一这买回来的什么方案那赵院长不喜欢，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面板显示：“本系统出品的都是优质商品，并且这份方案是本系统通过独家渠道了解到赵院长以及他的家人的性格，喜好，各自对这套房子的权重等，从而做出的最优方案，只要那赵院长不是瞎的，一定会喜欢本方案，可保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签单率。请问是否购买？”
“真的？”林秋有点半信半疑，如果保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签单率，那还是值得一试的。不过你不是系统吗？为啥不干脆保证百分之一百呢？
系统：“经过本系统精密计算，你们人类平均一千个人里面会出现一个奇葩，所以只能保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签单率。请问是否购买？”
“”林秋无语，系统大哥，你挡住同志的视线了！
“可是现在购买有什么用？”林秋看着赵院长已经在跟陆明轩和谭冠商量报价的细节，而陆芊芊在旁边束手无策。“有方案也得画图和打印出来呀Ｘ去打印再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系统：“请问宿主是否还在上幼儿园？似乎有点弱智啊！本系统是宇宙中高级文明所研制，具有顶尖的可靠性，哪怕宿主是个傻瓜，本系统也会在各方面为宿主考虑周到，不用宿主操心。所以本系统又可以叫做傻瓜系统，跟傻瓜相机差不多意思。在本系统购买的知识类商品，本系统将会直接灌输到宿主脑中，还会根据宿主需要，把资料输出到宿主的手机或电脑等电子设备上用于显示，还可以输出成实物资料，直接出现在宿主背包中。”
林秋立马抓住重点，“既然你都说自己是傻瓜系统，那你以后的昵称就叫傻瓜好了。”
系统：“郑重警告：本系统虽然号称傻瓜系统，但讨厌傻瓜。如果宿主继续表现出智商不足的样子，本系统将考虑离开宿主。”
“你才智商不足，你全家都智商不足！”被系统冷嘲笑，林秋心中不忿。“死要钱的破系统，谁媳？”
系统：“一旦本系统离开宿主，宿主将被抹杀。另郑重警告：如果宿主再次辱骂本系统，本系统将考虑离开宿主。”
“抹杀？啊啊啊！系统大哥，系统大爷，系统祖宗，我错了！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需要你！”林秋差点嚎出声来。“那什么方案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系统：“宿主确定购买杏林苑五栋七零六房装修方案一套，优惠价格一千元。”
林秋看到面板右上角代表财富的数字瞬间变成了：283。紧接着手机震动，拿起一看，是银行发来的转账信息：您尾号3123账户完成交易支付1000元，余额好心疼啊！
来不及心疼花出去的钱，林秋只觉得脑袋一阵清凉，头脑里面多了一些关于他所处的这套毛坯房装修方案的资料，有效果图，施工图，设计说明，材料清单，详细报价等等一整套。
“哇！果然是精品方案啊！”林秋看到方案都惊呆了，他虽然不懂设计，但欣赏水平还是有的，这应该是大师级的手笔了吧？一千块钱，真的很值啊！
“林秋！林秋！你怎么啦？”陆芊芊见事不可为，就想告辞走人，见到林秋脸色不对，身体还微微发颤，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过来叫他。
林秋醒悟过来，“咳咳！陆总，你昨天叫我给赵院长这套房子做个方案，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是个全新的方案，不如给赵院长看看，做个比较吧！”
“什么？”陆芊芊一愣，我什么时候叫你做方案了？昨天我还不认识你呢。
林秋没管这么多，直接从背包里面拿出系统变出来的一个文件夹，翻开递给陆芊芊。
陆芊芊心中疑惑，不过还是接过文件夹，看着看着眼睛却越瞪越大。果然是这套房子的方案，而且做的非常好，很多细节的设计独具匠心。她自己是设计专业毕业的，可自问做不出这种水平的设计。
“你”陆芊芊很想问清楚林秋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先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走到赵院长身边。
“赵院长，我这里还有一份方案，比原来的方案还要完善，您看一下好吗？”陆芊芊把手中的方案递给赵院长。
陆明轩正在和赵院长讨价还价，基本已经把合同细节定下来了，见到陆芊芊把文件夹递过来，心中恼火，一手拍到文件夹上，“陆芊芊，人家赵院长都确定用我们的方案了，你有完没完？技不如人就服输，没见过你这样死皮赖脸的人！”
陆芊芊没拿稳，文件夹“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陆芊芊脸色都变了，上前一步，揪住陆明轩的衣襟往墙上一推，膝盖一抬，直接把他顶在墙上，陆明轩竟然动弹不得，“陆明轩，你别欺人太甚，你们还没签合同，赵院长随时都有选择更好方案的权利，赵院长，他剥夺你的选择权，你说该不该打？”
赵院长：“”捂头！真不该让你们同时过来的！
“是谁欺人太甚了！啊？陆芊芊，你这男人婆，你根本就不是女人。谁娶了你，谁倒八辈子的血霉！”陆明轩个子清秀，还没陆芊芊高，而且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时被个女人欺负，却无法反抗，他心中恼怒，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你再骂一句，我把你的牙全打掉！”陆芊芊抬手作势要打陆明轩嘴巴。
陆明轩立刻闭嘴，不敢再骂。
林秋看见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名不副实啊，哪有一点弱质芊芊的模样？老板威武！
一个是前老板，一个是现老板，谭冠站在旁边不敢上前劝架，几个人就这样僵在当场。
“咦？”这时只听赵院长轻咦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效果图，是从刚才掉在地上的文件夹里面掉出来的，“这是我家餐厅吗？很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