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姜灏文失明
楚瑶与慕容挽卿这里的冲突秦韶和姜灏文那里自然也注意到了,秦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想要劝阻楚瑶还怀着身孕身体运动不便不要这么冲动。
但是楚瑶向着秦韶摇了摇头,让他顾好自己就好不要分心来管自己,意思是不过对上的是慕容挽卿,自己还是可以应付得过来的,毕竟慕容挽卿这么恨自己,还特地提了当初的事情,这个事情她只能自己来解决,谁也帮不了她。
楚瑶一下子拔过秦川剑柄内的剑直接对上了慕容挽卿,眉毛直凛起来,神态显得格外的认真,随着身形而动衣角轻卷起来,青剑略微弯曲了起来,便在空气中不自觉划出来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慕容挽卿本也特别聪明,知道楚瑶要护着她的孩子,故意冲着楚瑶的小腹射打过去,楚瑶有些受制,只能处处避让。
两人并不是在比剑,点到为止,慕容挽卿出手极为狠辣,招招是冲着要楚瑶的命而去,见她这样,楚瑶自然也没有似乎的懈,速度忽快忽慢,一开始还是从求稳而来,并没有太过去着急求胜。
楚瑶说了不准他们两个帮忙,看了现在这个样子,秦川和秦海也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而主子已经打起来了,姜国和慕容氏的军队也和秦军对战了起来,战场上扬起来了硝烟,场面看上去分外壮阔。
秦韶与姜灏文都被楚瑶那里的场景有所影响到,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对方的剑过来,两人都没有心思去应付,不小心胳膊上各被对方划上了一个伤口,鲜血洒了出来,血珠溅了出来,人受到了刺激,两人这才开始清醒了过来。
两人便再次用了全力,想要速战速决,点剑而起,若嘶嘶破风一般。秦韶想着早点赢了之后早去帮楚瑶让她不要受伤,不然他这一颗心悬在这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来。
虽然腹中有个胎儿,但是楚瑶本身功力就在慕容挽卿之上,待她看出来了慕容挽卿这招式的门路之后,她便直接快速用剑,剑招极快,右手一翻,一招凌利的剑招便向慕容挽卿打来,就快要把慕容挽卿的剑直接打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挽卿的手就要往自己的怀里去伸,似乎想要从怀中掏出什么暗器而来。
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地巧,再来一次可能不会再来这么选择。恰巧姜灏文的那个位置刚好看得清楚慕容挽卿的动作,脑子里没有经过思考,直接运用轻功朝着楚瑶的方向飞身过去,而秦韶因为视野的问题,眼睛一直盯在楚瑶的身上,速度便比姜灏文要慢了那么一步。
慕容挽卿果然朝着楚瑶的方向洒了那毒药粉,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姜灏文挡在了楚瑶的前面,他的身子把楚瑶护着完全帮她挡住了这些毒药粉。
“朕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我怎么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你这个女人给朕洒了什么东西?”这毒药粉浸到了姜灏文的眼睛里,他瘫坐在地上,红衣飘散,凭空生出来无数妖娆之感,他双手在地面上乱翻起来,想要找到自己刚刚掉落的剑,但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手一不小心手磕到了石子之上,皮完全都蹭破了,鲜血直流了出来,这时候他的样子让人看上去不自觉地会有些害怕了。
“瑶瑶,你没事吧。”秦韶这时候也过了来,扶住了楚瑶。
楚瑶对秦韶摇了摇头,秦韶见楚瑶确实没有事情放下心来之后便提着剑到了慕容挽卿的身边,他浑身带着煞气,很容易让人感觉到那种抑制不住而出来的逼人的杀气和剑气。
若不是刚刚姜灏文挡了一下,现在眼睛中毒了看不见的人就应该是瑶瑶了,心有余悸,所以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秦韶他恨不得要把她碎尸万断了。
慕容挽卿见秦韶朝自己走了过来就还要故技重施,然而就在这时候,秦韶的剑直接对着慕容挽卿的手筋砍了过去,他反应极快,剑的速度也更快,慕容挽卿的手筋处也是鲜血直流。
慕容挽卿没有想到秦韶会这么恨,手筋被挑断,对于人来说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面上毫不掩饰地露出痛苦之色。
秦韶一点没有手软的意思,生生把慕容挽卿令一只手的手筋也给挑断了,就要看她从今以后敢不敢再来作妖,慕容挽卿更加是疼的不能自己了。
“陛下,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您不要吓属下们啊。”姜灏文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他的护卫们连忙赶了过来却不知所措。
姜灏文的他眼里直直地流淌出鲜血来,就这样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满脸都是鲜血,样子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恐怖,再加上他这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更加让人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
“滚,朕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你们谁都不准过来。你们都想害朕,你们都想要看朕的笑话,你们谁也都不准过来碰朕。”姜灏文一直以来都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之后,姜灏文整个人的样子看上去也稍微有些疯癫了,他这种浑身带刺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敢上前去碰他,就怕自己会被他误伤了。
慕容挽卿和姜灏文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一个人手筋被挑断,一个人眼睛都流血看不到了,原来两方打着的众人自然全部都停了下来。
“皇兄,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没有事吧情吧。”跟着一路来一直躲在暗中的姜灏离这时候也露面了,他本来是准备暗中观察看看姜灏文会不会对楚瑶不利,如今是姜灏文出了事,他自然也躲不下去了。这也是他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叫姜灏文皇兄,也到了这种关头他才能原谅姜灏文所做的那些事情。
他虽然对姜灏文一直滥杀无辜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这毕竟是他的亲哥哥,身体里面流淌着的是一样的血液,所以见他如今这般痛苦的模样,还是会心有不忍的。
姜灏离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姜灏文,也只有他的靠近姜灏文没有那么抗拒了。
“朕现在是好痛苦。”姜灏文抱着自己的头,胡乱扯着自己的那一头长发,那原本一头顺滑的长发看上去显得尤为地凌乱极了。
楚瑶站在一边看向姜灏文神色有点复杂,她心中想自己应该是恨他的,毕竟没有他的话,自己也不会和秦韶分离这么久,承受了这么多分离之苦。
但是楚瑶想不通的便是姜灏文这个人一向喜怒无常且心狠手辣,所以为什么事到关头,替自己挡了这么一下子的会是他呢?她这么一下子欠了这个人一个恩情,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见姜灏文这种样子,姜灏离便眼睛余光看向了凌昭,目光里流露出恳求来,现在能救姜灏文的可能就只有凌昭一个人。
凌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上前帮姜灏文看看,毕竟这个人曾经是他们的敌人。
这时候秦韶终于开了口,一脸嫌弃地说道:“算了,虽然朕很讨厌他,但是毕竟他是为了瑶瑶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凌昭你就勉为其难帮他看看吧。”
“是,属下遵命。”
凌昭便上前来给姜灏文好好看了看,然后对着姜灏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给姜灏文喂了一颗药,姜灏文一下子晕了过去,但是这药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痛苦,并没有办法根治。
姜灏离那原本纯净的眼神这时候也已经变了,流露出忧伤来,他提着剑冲着慕容挽卿而去,说:“我皇兄的眼睛的解药到底在哪里?”
“有什么解药,这东西没有解药,不是连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千面神医都没有办法吗?”慕容挽卿现在也是浑身是血,整个人的样子看上去也稍微有些狰狞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姜灏离一下子哑口无言,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性子本就这般,也说不出来什么狠毒的话。
“这都是姜灏文他自找的,楚瑶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全都愿意为她去送死,姜灏文也是,他这样的人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自讨苦吃,谁又能帮得了他。”
“就连你姜灏离也是,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姐姐,但实际上姜灏离你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你对她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呢?”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仅仅是把楚姐姐当作亲姐姐一样看待,你怎么能这么样说我们的感情呢?”
“你这女人到底是交不交出来,你如果不赶快交出解药的话,我就现在直接杀了你。”
“就算杀了我又如何呢?杀了我那姜灏文的眼睛也是好不了的。他这个眼睛这辈子注定是要瞎了的。”
“只知道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意思,灏离,你别和她一个疯女人再废话了。”楚瑶上前把姜灏离护在自己的身后,她觉得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经历让孟挽卿的心思已经扭曲有些不太正常了,当真是世事无常,曾经和颜悦色坐在一起的人到如今已经变成要不遗余力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了,便让人凭空生出来无数感慨。
姜灏离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楚姐姐,姐夫,我皇兄既然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带他回去。”
“我会一直看着他,从此以后我会保证我姜国再也不会与你们秦国为敌。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个记得要过的好好的,好好地生下我的侄子。”姜灏离好像已经成熟了不少。
“好,凌昭你跟姜灏离一起回去,帮忙照看姜灏文的眼睛吧。”秦韶便也开口说道了,他的确是对这两兄弟心存了一丝感激的,想必姜灏文这个样子暂时也是翻不出来什么大风浪了吧,如果从今以后他不再像以前做事那么极端,能够安分一点的吧,秦韶也不介意暂时与姜国和平共处。
“是,陛下放心,属下必当会竭尽全力帮助治愈姜国陛下的。”
“如此便多谢姐夫,辛苦凌神医了。”
“姐姐,日后等我皇兄眼睛情况稳定之后我再去找你看我的侄子。”
“那灏离,你记得自己也要保重啊。”楚瑶觉得小弟弟突然如此成熟,成熟稳重的让她有些心疼了,毕竟在她心中姜灏离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姜灏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姜灏离毕竟是姜灏文的亲弟弟,所有姜国人自然都听他的话,姜灏离既然开了口命令下来,姜国军队便自然跟着他一起班师回朝了,这战场上便一下子少了不少人。
现在场面上便就只剩下秦国军队与慕容氏的军队对峙着一起,原来占据优势的合军现在也不再有了。
但是慕容旭依旧高高坐在马上,看上去是那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感觉,自己的女儿手筋被挑断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上前去关心一下子。是啊,在慕容旭的心中,从而只有他的大业,慕容挽卿向来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他现在反而觉得慕容挽卿只顾着要杀楚瑶才落得这般地步,完全是在拖累了自己。
慕容挽卿之前也有朝慕容旭望过几眼,但是最后她还是自嘲一笑,她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多年难道还是不了解自己这个父亲的性子吗?自己又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毕竟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过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慕容挽卿,慕容旭,现在姜灏文不在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秦韶冷冷地说道,今日他并没有打算让一个人逃出这里,这些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坏事的前朝之人今日终于露面,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就这样想让我认输,是不可能的。”慕容挽卿虽然现在双手手筋已经被秦韶挑断,但是她便一点都没有认输的意思。
楚瑶沉思了下去,看慕容挽卿那一脸笃定的样子,她不知道这个狡诈的女人到底还有什么花样没有使出来,心中总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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