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
“苏曼曼……”时寒初唤着苏曼曼的名字,却说不出一个字……
苏曼曼是为什么,要为查清楚姜明珠的死因,连自己的安慰都不顾?!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苏曼曼对时寒初笑开来,暗戳戳的在时寒初面前立自己的深情人设,“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姜明珠,但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帮你查清楚姜明珠的死因,让你放下对她的感情,重新认识我接受我!”
“所以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时寒初心底有火,“你是不是疯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杜陵阳是个疯子,你的安全必定会遭到威胁!”
“怕什么?!我是傅家的女儿,身边明里暗里的保镖多到你数不过来!”苏曼曼语气轻松,“我可不是道德绑架啊,我只是说希望等事情查清楚之后,你给我一个机会接受我,但……不是查清楚之后,你就得接受我!这是两码事……”
时寒初眉头川字纹越发深,他喉头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苏曼曼蠢吗?!挺蠢的……
聪明吗?!
很聪明,知道用这种方法来引杜陵阳慌乱。
时寒初这两年不是没有查过姜明珠的死,可是杜陵阳做的太过干净!
唯一的破绽就是杜陵阳的母亲,但杜陵阳把自己的母亲看管的非常非常紧,生人勿近。
时寒初又怕接近的太急躁,容易让杜陵阳心生恶意,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
时寒初比谁都想要查清楚姜明珠的死因……
尤其是在姜明珠的母亲,以为姜明珠是死于磕药驾车,他就更想查清楚。
他不想让污名落在姜明珠的头上,尤其……还是姜明珠最痛恨的一种死去方式。
“从今天开始……你的安全,我来负责!”时寒初这么说。
苏曼曼心脏突然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什么?!”
看到苏曼曼双眼亮起来的模样,时寒初竟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合适不合适……
“你家住在哪个小区?!”时寒初问。
苏曼曼眼睛更亮了:“我在国色天香也有一套公寓,就在你楼下!”
国色天香的大平层,一梯一户,电梯入户,也是出了名的贵!
“我发誓我不是因为你买了所以才买的,国色天香是我们家的项目,你买的顶层,我奶奶把次顶层给了我!但是吧……我就怕你觉得我是个跟踪狂,所以我就没有住过去!”苏曼曼眼底都是得意,“既然你说……以后我的安全你负责!那么……我搬过去吧!”
时寒初:“……”
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怎么觉得苏曼曼早有预谋?!
而他……是那个被苏曼曼套进去的人?!
“我还有事想要请你帮忙!大概……也只有你能帮得上忙。”苏曼曼在时寒初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便开口说道。
时寒初凝视苏曼曼点头:“你说……”
苏曼曼靠近了时寒初几步,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请你,去明珠姐母亲家里找一样东西!只有你去最合适……务必要快9要让孟玉翘知道!”
今天既然和杜陵阳已经撕破脸,虽然苏曼曼在母亲身边安排了人保护,但她也担心杜陵阳狗急跳墙。
苏曼曼现在不太适合和母亲接近,而且她去说姜明珠让她取一样东西,说不定会被自己的母亲不信任。
但……时寒初就不一样了。
时寒初是曾经姜明珠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姜明珠的母亲是知道的,她对时寒初不设防。
如果是时寒初去说取一样东西,姜明珠的母亲肯定会让带走。
是的,苏曼曼让时寒初去取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她父亲姜一石的手稿。
当初杜陵阳为了找到手稿,连姜明珠的墓穴都翻了。
大概对他来说,就算是手稿说被一起烧了他都不相信,他那个人谨慎的……只有自己亲自烧了才相信手稿是真的不存在了。
时寒初看着苏曼曼,总觉得苏曼曼知道的关于姜明珠的事情要比自己多得多。
“而且还务必要让孟玉翘知道是乐谱手稿,只要拿到……我就可以让杜陵阳认罪。”苏曼曼说。
“这么说,真的是杜陵阳害死了明珠?!”时寒初眉头紧皱。
苏曼曼点头:“你认识姜明珠那么久,以你对姜明珠的了解,她会磕药?!”
这句话说到了时寒初的心坎上……
“那你,到底和明珠,是什么关系?!”时寒初问苏曼曼。
苏曼曼早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在复仇的过程中需要时寒初帮忙……或者被时寒初发现。
那么,苏曼曼必须给时寒初一个正经理由。
对此苏曼曼早就想好的理由。
她笑着对时寒初说:“我是你和姜明珠的C P 粉啊!所以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事情。”
时寒初看着眼底带笑的苏曼曼,说真的……一个字都不相信。
苏曼曼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底明媚璀璨。
她不想说,时寒初没有在这里就逼问,他靠近了苏曼曼一步……
苏曼曼就站在原地仰头望着时寒初。
只见时寒初弯腰,低声在苏曼曼耳边开口:“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对我说。”
说完,时寒初直起身:“我和陈导请个假,一会儿就去明珠母亲那里拿东西。”
“明珠姐衣帽间几双黑色长筒靴里,可能得辛苦你扒开那些长靴的鞋垫,就在鞋垫儿下面,毕竟……当初伯母不让明珠姐碰明珠姐父亲姜先生的任何物件儿,那份手稿……是明珠姐偷偷拆开一张一张藏在鞋垫儿下面的。”
时寒初凝视着苏曼曼,喉头耸动……心里滋生了一中很荒缪的错觉。
站在自己眼前的,其实就是姜明珠本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是明珠姐告诉我的!”苏曼曼一本正经对时寒初道,“不然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知道……”
时寒初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特别荒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