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五章 被擎天通信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过,麻生俊他也有遗憾。
如果西门子、爱立信、尤其是东倭电气同意向他开放其他三省的市场,他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其实此时,朗讯和加拿大北电在华公司的总经理,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要是早知道麻生俊竟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他们打死也不可能同意将燕京和直隶市场开放给富士通,任由麻生俊长驱直入。
之前,他们其实是看不起麻生俊的,就不说富士通在中原省市场,竟然被擎天通信一日占领的事情,就说麻生俊跟擎天的老板,方辰,相处过好几次,但却一直都不知道方辰的真实身份,一口一个方科长亲热的叫着,就足够让他们有理由鄙夷麻生俊的了。
这天底下,还能有麻生俊这样,主动请竞争对手的老板吃饭,连上万块钱,东芝最顶级的大彩电都能送出去,并且认为其能帮助自己打败竞争对手,阻挠竞争对手发展的人吗?
蠢货,不可救药的蠢货!
正是因为处于这样的考虑,所以毛利小六郎跟他们简单的一提,他们就直接同意,并且保证不刻意打压富士通在燕京和直隶的销售行为,也算是遵守盟约,弥补富士通在中原省的损失。
再者,燕京和直隶通信设备市场早就被他们开发的差不多了,各邮电局的人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别说他们这些总经理之类的高管,就是下面的销售员,技术员都会被邮电局的局长奉为上宾,客客气气的招待。
而且华北地区本来就不是富士通的地盘,整个地区都没几个人,顶多大猫小猫两三只,除了听着好听,级别高,实际上的人手还没有富士通在中原省的人多。
但哪知道,麻生俊单枪匹马,完全以一己之力,在短短的二十天内,搞定六家邮电局,而反观他们朗讯和加拿大北电两家,在这段时间,一共就跟三个邮电局签了合同,只有麻生俊成绩的一半,如果算门线数的话,更是只有十分之三而已。
见麻生俊这么生猛,占据津门、三晋、塞北的东倭电气、爱立信、西门子自然打死也不可能同意,毛利小六郎劝说他们把市场开放给富士通的想法,再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行。
“麻生次长,真是好雅兴,毛利小六郎本部长能把您调过来,在华北地区主持大局,真是我们这些人的荣光。”
一位二十四五岁上下,身穿职业装,带着眼镜,面容姣好白皙的女职员走了进来,边恭维道,边将手中的文件朝着麻生俊的桌子放去。
“多谢小杉纯子了,我取得的这点成绩离不开毛利小六郎本部长的领导,以及你们的帮助。”麻生俊笑眯眯的接过文件,并且眼睛不经意的瞄了一下,小杉纯子身前呼之欲出的伟大,这大小比他昨天看片子的女主角还要大一些。
正是这伟大,让他连小杉纯子脸上密布的雀斑都能够视而不见,可以说,小杉纯子是他这段时间内的,另一大快乐源泉。
不过,他到没有什么染指的想法,毕竟小杉纯子是有未婚夫的人,半年后就要结婚了。
想到这,麻生俊不由的惆怅了一些,甚至觉得这段时间快乐的生活,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毕竟东倭女人,都结婚后都会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极少会出来上班工作的。
“我觉得还是麻生次长您的功劳。”小杉纯子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笑着说道,看向麻生俊的眼神,仿佛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闪烁。
她之前是燕京办事处的人,但燕京办事处虽然号称办事处,实际上的工作人员就三个,除了一个负责人和销售员,就只剩下她一个负责收发文件,接打电话的文秘兼前台、出纳、会计、行政了。
现在调到华北办事处之后,麻生俊做出了这么出色的成绩,可以预见的是,她下个月的工资,绝对会提高一大截,说不定能买一个爱马仕包包。
越想,小杉纯子眼中的星星点点就越发浓郁。
甚至到了最后,这星星点点究竟是因为麻生俊所发,还是因为能买一个爱马仕包包所发都不得而知。
不过,这不重要。
毕竟说到底,这两个都可以说成是一个原因,都是因为钱。
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对麻生俊,这么一个四十多岁,年老色衰,皮肤松弛,个子又低的猥琐中年老年人感兴趣?
并没想仔细探究小杉纯子眼中的崇拜目光,究竟是因为什么,麻生俊脸上的喜悦之情已经完全溢于言表,笑得合不拢嘴,都有点枯木逢春,老树发芽的意味。
甚至觉得,在小杉纯子结婚之前,搞一段办公室恋情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麻生俊越发的骚动了起来。
轻咳了一声,麻生俊收敛了下脸上的表情,腰背挺直,正襟危坐的谦虚道:“说到底,还是毛利小六郎本部长和总公司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们同意给华北地区办事处增加六亿日元的销售费用,我绝不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哪怕是小小的成绩都不可能。”
他觉得一个低调内敛,有实力,成熟稳重的男性,更能得到女性的欢迎。
不过,他说的也是真的,他身上的功劳至少要分一半给毛利小六郎和总公司。
跟东倭电气、加拿大北电、爱立信这些见钱眼开,至今认不清事实的蠢货不同,自从中原省市场被擎天通信迅雷不及掩耳的拿下之后,总公司在毛利小六郎的劝说下,就对擎天通信异常的重视了起来,要不然怎么可能批下六亿日元的销售费用。
这部分费用,已经几乎可以说占据到了利润的三分之一,而往常的话,销售费用通常只有利润的5%,最多不会超过8%。
由此可见,总公司所下的决心之大,力度之大!
当然了,这也跟受到擎天通信冲击,他们富士通交换机被迫下调了价格有关。
价格降了,利润自然就低,那销售费用的占比不就上去了。
正是靠着这六亿日元的销售费用,他才可以大撒金钱,请那些邮电局领导去东倭玩坐的飞机的,全部清一水的头等舱。
到了东倭之后,更是什么贵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和牛、鲔鱼鱼腹最精华,也是最昂贵的部位,一两万日元一对的夕张王甜瓜全部都给安排上了,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
甚至连临别的礼物,都是几十万日元计算的,换做华夏币差不多上万了。
正是凭借着这不惜成本的金钱开道,做撒财童子,他在燕京和直隶两地,才能有如此辉煌的成绩。
这些邮电局的领导,甚至还在东倭,在飞机上就跟他签订了合同,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六家邮电局。
当然了,这些也跟他的手腕分不开!
而且,他不但要在华北地区负责人位置上,为富士通做出卓越成绩,他还要将朗讯和加拿大北电的市场给吞噬殆尽,完全占领,让富士通的交换机在燕京和直隶,占据绝对的领先优势,然后……
麻生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然后反攻进入中原省,将擎天通信,将方辰从他身上夺走的一切,再夺回来!
要知道,在中原省,他不但失去了市场,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更是沦为了笑料!
以他之前在中原省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毛利小六郎力排众议,坚持扶他一把,他恐怕已经被打入尘埃,别说做一名大权在握的次长了,连个课长都做不了。
一定会被连降三级,滚回公司,做个最底层的小职员。
一想到,他已经四十多岁,还要做个小职员,被刚刚进公司两三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随意的呵斥,辱骂,甚至扇耳光,他就有种不寒而栗,面色发白的感觉。
这就是东倭的社会,也是为什么,东倭人为什么一旦失败,就想到切腹自尽的原因。
没办法,在东倭,上司最大。
只要对方是你的上司,哪怕是前辈都行,就可以不论年龄,随意的指使,打骂你。
而他身上的屈辱,正是方辰施加给他的。
想到这,麻生俊的心中就不由涌起了一阵浓浓的恨意!
一个好色,一个贪财,麻生客小杉纯子两人虚与委蛇的,相互恭维了好几句,逗的小杉纯子笑的一阵乱颤,麻生俊也脸上泛红,如沐春风一般,这才收敛了一点点。
“这是什么文件?”麻生俊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意的开口问道。
“毛利小六郎本部长那边发过来的,而且交代您,必须在今天看完,所以我才急忙忙的过来找您。”
一想到,刚刚她接电话时,上面严厉的语气,小杉纯子瞬间脸色一白,连脸上的雀斑都暗淡了许多,完全一幅做错事,神色惶恐的模样。
她就不应该跟麻生俊这个老年人,说那么多。
小杉纯子心中暗自后悔着。
“没事,咱俩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再者,相比这也不会是什么重要文件,如果真重要的话,毛利小六郎本部长一定会亲自打电话给我,而且……”
说到这,麻生俊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并且手掌还在小杉纯子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并停留了下来,然后这才说道:“而且,这不万事有我嘛!有我在,绝对没人可以责罚你的。”
闻言,小杉纯子的面色恢复了一丝血色,赶紧恭维了麻生俊几句,然后不着痕迹的将手从麻生俊的手中抽了出来。
并没有因为小杉纯子的动作而感到半点的不悦,麻生俊洒然一笑,然后就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这一看,麻生俊的脸色瞬间一白,并且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八嘎!”
过了数十秒,麻生俊突然噌的站了起来,破口大骂的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
并且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解气,他一脚踹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茶壶、茶杯瞬间摔落一榻榻米,茶水横流。
顾不得茶几差点磕到她,小杉纯子赶紧跪在榻榻米上,将地上的文件拯救起来,放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收拾眼前的乱局。
麻生俊一言不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嘴中还不停愤怒的嘟囔着:“欺人太甚,该死的擎天通信!”
他刚才还做着,将朗讯和加拿大北电打趴,成为燕京和直隶通信设备的绝对领导者,然后反攻中原省,将擎天通信和方辰施加在他身上,所有的屈辱都还给方辰的美梦。
可现在,擎天通信却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原本以为,还在努力巩固消化中原省市场的擎天通信,竟然已经把手脚伸到了直隶,并且还跟直隶省的梳常山市邮电局谈成了销售合同,足足三万线的销售合同!
说实话,他本来觉得,自己是高枕无忧的,最起码暂时是这样。
那些愚蠢的华夏人,给他们这些通信设备企业设计的限制,最终则成为了华夏企业自己的绊脚石。
毕竟按照华夏人自己的规定,任何一家邮电局,有了两个品牌的交换机之后,都不能再允许第三家通信设备企业进入了。
而这条规定,就是他麻生俊的护城河。
可那成想,擎天通信竟然这么快就突破了他的护城河,华夏邮电部这么快就下达了文件,鼓励地方邮电局对于条件合适的华夏国产通信设备企业,可以不按照规定的约束,大力促进华夏国产通信设备企业的发展!
并且文件还要求,各地邮电局,在保质保量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提高机房设备的国产化率!
这太无耻了,华夏人还能有一点点的节操吗!
自己定下的规定,说扔到茅房内,就扔到茅房内了!
尤其是,后面那条,提高机房设备的国产化率,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完全就是在故意打压,其实他们!
此时,麻生俊着实有种,自己是用过的厕纸,用过就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