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跟随众人行大礼后,见刚常在坐到皇上身边,心里不大是滋味,但也没表现,只是偏头不看罢了,但刚常在竟会让鄂卓官女子同来,却让我觉得该重新审视这二人关系】
【后听了皇上发话,想着皇上既然能同意鄂卓官女子坐过来,必然对她满意,于是笑道】刚常在都举荐了鄂卓官女子坐到皇上身边,那也是认同鄂卓官女子该得这赏赐不是?【朝宝座那里一笑,不知是对谁】鄂卓官女子今日月圆人圆呢
鄂卓官女子今日的表现恭顺有礼,让朕感到身心愉悦,在众位妃嫔的举荐下,皇上决议赐她一个封号“恭”字,以彰显她的忠心】
【一个时辰后,敬事房总管姜宗敏端上了绿头牌请皇上翻牌子,皇上看向恭官女子,向她寻求意见】你觉得朕今晚应该翻谁的牌子?(恭官女子可以举荐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将会成为侍寝人选的候选人,接受其他妃嫔的投票)
眼风扫过那盘绿头牌,沉吟须臾后有了决定】臣妾私以为刚常在与谦常在甚好。
【言辞辗转,按下其他多余的荐语,不提。刚常在和谦答应今天确实表现的十分不错,皇上也深感满意,不过侍寝的人选只有一个,到底应该选谁呢?看向惠贵嫔,薛答应和淑贵人,寻求这三人的意见】
鄂卓得了封号,倒也是不在意的,毕竟是个官女子,也不能折腾到天上去,笑着冲人恭贺一句。
听人的举荐,便向圣上荐谦答应,本是拉拢过的,又是新秀,想比也会惦念着这份情谊。
话毕落座,素指搭了腕上的软金镯,指腹摩挲着镂云纹饰,刚常在入宫多年,却从未有过示好之意,而鄂卓氏为新秀,还余拉拢的回转之地,菱唇稍顿,听鄂卓氏提起谦答应,多了几分笑意,齐佳氏曾提过此人可用,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荔腮新凝,适时予个温驯的眼色,闲颦曼笑。】
谦妹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臣妾见了她,也心生喜欢呢。
很快就到了翻牌子的时候了,听着那人举荐的两位,也只是眉头微蹙,最终还是选择了谦答应,主要是之前的那位谦答应自己有好感,爱屋及乌罢了,说完之后垂眸抿了口茶水,压下眼里的疲惫
谦答应温柔贤淑,又有众位妃嫔的举荐,自然应该侍寝。侍寝人选已定,今晚的宴席便也散了,皇上带着谦答应返回养心殿,其他妃嫔自行告退】
结束时已是困极,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安分起来,在肚子里演起了全武行,自己努力才安抚了下来,起身恭送了皇上离去,等再起身时便再也撑不住,草草行了礼,便回宫歇下了
看着惠贵嫔、薛答应和淑贵人都选择谦答应,真是气急败坏!】
【不过也没所谓,本常在都已经习惯被挤兑了,谁叫本常在太优秀了呢。谦答应不过草包子一个,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本常在都不会放在眼里,但为了表面功夫,称赞道】谦答应妹妹确实聪慧呢。
【说完,行礼离去
宴会瞧着也到了尾声,新秀们都得了好处,有些许怅然,饮尽最后一杯茶,起身对着惠贵嫔说句。
改日去景阳宫陪您闲聊散散心。
过后便行礼退下回了永和宫。
歌舞声停休,归于寂寥的太极殿终究是有些冷清的。见刚常在,唇动未语,转身挑了个小道儿回宫。】
【今夜之事,兴许是有些张扬了,心里暗定改日拜访刚常在。】
没想到惠贵嫔、淑贵人和薛答应都选了自己,内心喜悦不已,把这几人的好意记在心里,对刚常在那酸溜溜的话只回了个笑。到宴会结束时,跟着皇上圣驾一起去了养心殿】
宴席到了散场的时候,蹲身送万岁爷离去,一对杏眸睊睊,垂了浓睫,闻得薛氏言笑着应了,搭阮娘手起身,迈出大殿之际低低声。】
瞧——好戏便要开锣了,这鄂卓氏今夜倒是风光,颇有几分淑贵人的样,也不知她能爬多高。
【促然收尽余音,未赘它言,直了脊骨,雪颌微低,神色恪矜,眼尾是不着痕迹的一缕谑意,定贵嫔早早离了席,无人斗嘴竟少了几分乐趣,中秋家宴不过是个宠幸新秀的噱头。】
【返景阳,早早歇下。
金秋临近,树叶枯黄的枯黄,凋落归凋落,唯有枫叶红透了,在秋天向人们展示绚烂的颜色。
搭起知书藕臂,花盆底轻轻走在御花园,瞧着这光景,只觉春荣夏枯,瞬息万变。落座亭内歇脚,让宫人去御膳房取了羊奶来,畅饮一番,尽解愁绪。
光阴如水,不觉已由夏转秋,带着灵芝漫步御花园,风也有阵阵凉意,想起初来宫中懵懵懂懂,索性如今平平安安,不禁感慨,脚下也疲累了,才要进亭子休息便见着里面已有一人,定睛一看,竟是定贵嫔。不好再退出亭子,只得行礼道】参见定贵嫔娘娘,娘娘万安。
正喝起兴,忽见一陌生宫妃来此,观其龙华只知位分不高,知书附耳告人名,樱唇微启】谦答应起来坐吧。
【聆她一句娘娘万安觉着别扭,可此时自己已经失了协理六宫权,亦无权让嫔妃称一句万福金安,只得作罢,手掌将碗瓢举至面前,仍有余温】喝羊奶吗?
谢娘娘。【缓缓起身敛裙落座,青丝挽起只以银簪和粉晶珠花装饰,抬眼时正碰上那一碗羊奶,犹豫一瞬】这两日季节交替,嫔妾有些嗜睡,听老嬷嬷说该多走动走动,还要清淡饮食……【低了低声】所以娘娘好意,嫔妾不敢领下。
瞧着她婉拒,也不知是担忧什么或是真如他所说,面上不显山露水,续问】从来没听人说过秋天嗜睡的,谦答应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那可得及时传太医,万不能讳医。
【早耳闻齐佳氏近日与几位答应交往密切,大有收拢人心之意,目光锁住她头上银簪,欲一探虚实】你这银簪看起来很是别致,虽不是多贵重,但胜在匠心,可是从家中带来的?又或是姐妹相赠
我好吃甜辣,喝清酒香茶,喝不惯羊奶腥味,要是勉强喝了自己恶心,不慎表露出来,反而让定贵嫔不悦,所以才拿季节交替嗜睡当托辞,怕人真传太医来反而落得要喝苦药,赶忙笑道】谢娘娘关心,嫔妾一定注意身子,万万不能生了病才是。
【听人问起银簪,伸手扶了扶,心里疑惑,不知她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也试探着说】是嫔妾家里带来的,至于当时来得,嫔妾记不清了。妾记性不好,把东西留在身边只因它虽不大贵重,但簪刻祥云绕月,精巧好看,送东西的人反而并不那么重要。
又嘬了口,宫里的羊奶新鲜并不掺腥味,比自己身在蒙古时喝得要好,只是不习惯】既然如此,本宫就放心了。
【她进宫才区区多久,怎连送簪之人都忘得干净,柳眉一扬】可惜你如今也是宫妃身份了,该戴些精致的才是,【话锋一挑】听闻齐佳贵人与薛答应私交甚密,常常往她宫中送金银首饰,有这样一个姐妹,本宫也羡慕。
薛答应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在紫竹林见到薛答应时的情景,感觉她的衣着普通,也没带什么很贵重的金银首饰,而且即便是有金银首饰,答应所用,自然不如贵嫔。于是低头一笑】娘娘是羡慕薛答应有个能送首饰的姐妹,还是羡慕她常常能得到首饰?【停了片刻,抬眼看着定贵嫔】嫔妾想,娘娘的首饰多的是比她贵重的,能羡慕的也就是她能有个好姐妹吧。只是,姐妹情深的好处,自然会让旁人看着,可姐妹反目的痛苦,就不一定会让旁人看到了。
宫中熬久了,什么金银珠宝首饰串没有,即便是没,见也见多了,又有什么稀奇?【纤手捻来锦帕轻轻慢慢的拭手,面上惬意依然】姐妹反目?那本宫至少还得等很久才能看到呢【意味深长】
【见聊得久了,起身立于亭台下,转身,言】本宫先走了,谦答应自娱便是。
要等很久才能看到吗?我不知道究竟齐佳贵人和薛答应的感情有多深,但我家中便是独女,只知道一个人的自在,从没想过要和谁永远绑在一起。但定贵嫔的话,并没有想着要去深究或者是反驳,只是看着她离去,福身送人】恭送娘娘。【待他离去,独自在御花园又逛了一会儿才回凌雪阁】
鬓散发垂,一番云雨舒畅后,侧身依偎着皇上,双颊带粉,眼角含情,正如诗中所言,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想起今日宴上之事,先柔柔唤了一声】皇上,臣妾今日有幸侍寝,此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手指轻轻贴着皇帝的胸口】今日见后宫姐妹们互相礼荐,惠贵嫔娘娘真是管理有方,大家一团和气呢。还有今日恭官女子,恭敬奉行,不枉皇上英明,赐了她一个这么合适的封号。【一边看着皇帝,一边声音渐渐小下去,手也滑到皇帝腰间,享受温存】
好久没有侍寝,终于等到这次机会,当然要吸干皇上的精气,让他明天上不了朝】
【边缠绵边说道】皇上,不知臣妾伺候得您还舒服吗,不如让臣妾天天这么伺候您吧。
刚晋封为贵人,还没得意就收到消息父亲办坏了事。真是令人懊恼,怎么会有这样蠢钝如猪的爹,总是拖我后腿!】
【无独有偶,那惠贵嫔的父亲也即将处决,同病相怜,我也理应拜访她。而且她现在正掌权,是该拉拢拉拢她。】
【在自己种植的花圃中挑选了一盆开得正好的菊花,为了防止被太阳晒坏,让兰心盖着布,来到景阳宫】
【这菊花性情高洁,傲霜独立,想必惠贵嫔会喜欢】
【至景阳宫,命人通传】
手中家书看过千回,烂熟于心,父亲被冤下狱,气结于心提笔难落,凭如今的身份地位微妙关系,若向皇上求情不免显得太过刻意,身处囹圄时,正巧碰上刚贵人来访。】
【一遍遍的翻看家书不仅徒劳,反而更积郁,念及如今已有身孕,索性将家书揉成一团塞入枕后,再吩咐阮娘去将人好生请进内阁。】
进殿后,随着阮娘入内,行礼道】给惠贵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语顿】嫔妾之前一段日子卧病塌中,一直未能前来拜访,中秋家宴之后,便想着来给您请安。
近些年来,眼见贵妃月妃避世、而后定贵嫔顺势拔地而起,威风了好一阵子,然而后宫之内,往来皆为有利可图,从前与这刚贵人并无情分,也未打过照面,故而今日见她,略施几分游刃有余的亲近,生了拉拢之意,抿唇一笑。】
起来坐着吧,贵人卧病现下可好些了?中秋家宴上见你气色红润,如今升了位分,想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纵然许久未来拜见,本宫却觉姐妹情分仍在昨日,半点未见生疏,怎会怪罪你?见她语气亲切,道】承蒙娘娘厚爱,愿意把嫔妾视作姐妹看待。
【命兰心上前,掀开幕布】如今秋风送爽,正是菊花盛开季节。嫔妾亲自种植的菊花,经过悉心栽培,已经枝繁叶茂。这菊花生性高洁,不畏严寒。想着送给娘娘,令娘娘赏心悦目。
【暗示投靠之意,语顿】如今娘娘怀有身孕,行动诸多不便,嫔妾也很想像这花儿一样为娘娘您排忧解难呢。
命阮娘抬手接过兰心亲奉的一盏金菊,细觑了佳人脸色,心下暗赞,只秾丽而笑应道。】
贵人倒是好生儿高洁,花中四君子,最是隐逸,前些日子读了书,见了一句人淡如菊,如今看来和妹妹倒是相配。
【指腹拢握杯壁,轻拨了拨茶汤清绿颜色,顿而又道。】
本宫虽知着菊花生性高洁不畏严寒,是个好品行的花儿,却也知道这菊花只在秋季开放,若是到了冬日里,便只剩一地残花败叶,妹妹说这菊花只风光了一秋,它可甘心?
【言下之意就是菊花只开一秋,并不能长久观赏,若是人如花,那排忧解难可也是片刻之谈?何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