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扶了人起来,眼儿瞧她身旁并无宫女在旁,便是道了一句】怎得没带宫女出来?可是她们躲懒了
【耳畔听了她话,面上带着笑】原是如此,说得怎得没瞧见过这般俏丽的人儿呢
【后头调侃轻笑,瞧人面上羞赫倒是有点儿女儿家的意思,自也不是个挑刺儿的人】长春宫玉答应,记不清也是有的,无妨,多走走便是了,俗话说得好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到处瞧瞧也是好的
可不怪他们懒,嫔妾叫她们拿着月例银子,那好大一盒也怪沉的,就让他们先去了。【听人问婢子事,方才一路过来贴耳轻言着实攒了好印象,于是捏着帕子轻笑,不免多说两句替她们解释】姐姐这样夸可就是羞煞我了【面子愈拂不过,可羞的连称呼都减了。】这就记得了,往后我可要去长春宫找姐姐讨茶喝!今日礼毕可是累人,我得先歇歇,再来逛这天家佳境。
【礼数不尊可不是小事,话毕回过神来一阵虚惊,幸而平级,且拿一双眼去扫,敛了神采。】
旁依旧宫人旁走,躲于廊下也免了这日头,左右对她温言温语,也唠不下话儿来,端正了身子于人前,耳畔听了她话皆是为了那些个宫人,虽是些奴婢但听了人话也到是心善,面儿上含笑依旧】既然如此那姐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免得说姐姐不通人礼
【后头轻笑,这夸她的话也只是顺口哪想到这小妮子倒是个脸皮薄的,绽了笑意盈盈】妹妹这脸皮子可真薄,倒是让姐姐不好多说了,免得妹妹这小脸儿办的跟那个苹果似的
【开的怀了笑的出声,眉眼也是笑弯了,听了她后头这话,才止住了笑,缓了启儿与人道】欢迎妹妹来长春,妹妹累了便去歇歇这拜访日后便行,姐姐也不强求
【自个儿总是喜与平位之人交谈因是少了礼数,再是说话顺畅,不喜这弯弯绕绕,后头添句问】妹妹如今住哪儿啊?
直拽的那帕子拧成一条绳,又得顾着仪容仪表,好不难捱,听人松口即刻做一欠身,又闻人问话,不免回身答话】今日刚封了永和宫,存画堂别致,只可惜我不善丹青,不然姐姐若愿来,我就能给姐姐描一副小像了。
【实在疲倦,又急着去看那新封小阁,因而告退】改日定去相访,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眼儿瞧人这模样真真是脸皮薄,耳畔又听了人话,知晓了人住处,也是方便日后相处,点了点头道是知晓,这面上含笑与人】无妨,只是去坐坐又不是去画像,若是去画像也不劳烦妹妹了,这宫里啊有画师
【听了人后头告退,瞧人身旁无人,叹了口气于人道】你这初来乍到的,又没得宫女在旁,可识路,要不姐姐领你去?
告了退方回神,这偌大宫宇,头一天进来怎能识得归路,也是没思虑周全,就叫身边人儿都回去了,正莫展之际,听闻此言不由大喜】那可就有劳姐姐了,我也是一时欣喜过头,竟忘了留个人在身边。【展颜一笑,往后稍了稍身,捏了帕子往前一指】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只知道是这个方向,其余一概糊里糊涂了。
耳畔闻人话头,恐这人才想起吧,真是个糊涂人儿,微点了点头,领着人,瞧人指的方向也是熟悉,这身旁翠屏也不是摆设,听人话点了点头,轻移莲步,与她同走,这路上说了说话,也不孤单,兜兜转转至这永和外头,自停了步子,含笑与人道】妹妹到了,姐姐这便回去了,该明儿个再来
【语落,轻搭翠屏手离了去】
一路谈笑好不有趣,且不论真情假意,若都能这般相处也不枉那满怀的春心。思及此,眸里含笑,眉头都沾着喜,不觉已到殿外,几个婢儿都在外候着,见我二人回都纷纷迎上来,见过问安。既已到也该分别,就着人话头道】是,今日多谢姐姐,明儿若来,定当亲手泡茶予姐姐细品。
【待人走后与侍从一块儿入房内歇息,后话不提。】
一针一线,缝的仔细,莺儿说难得小主这么专注于一件事,皇上的尺寸小主可晓得?瞪了她一眼)你以为饭是白吃的?尺寸如何,不是都得记在心里?(莺儿再跟着絮叨,这么简单,连个花儿样都没有?)小蹄子,你懂什么?睡觉穿的衣服,要贴身舒坦才好,绣了一大堆花儿草的,不咯的慌?(这也是头一次给男人做寝衣,不敢疏漏一丝一毫,领口生怕针脚稀了不好看,针脚密了扎脖子,拆了缝,缝了拆好几回,总算是称心如意,又拿了一块杏色的料子,给自己也做了一件,跟明黄那件,连针脚的距离也是不差分毫的,莺儿笑着打趣,要是小主和皇上穿一样颜色的,那就更好了,吓得捂住她的嘴)你是不想活了吗?嘴上缺个把门的!(再细细检查,并无不妥,令人送去养心殿
今晚又是众妃往养心殿塞东西的时辰了,想着自己以前那么多别出心裁的东西都没讨到好,如今自己有了身孕,更是瞧不上这些了。
坐了半晌,突然灵机一动,护甲纤手抚摸着肚子,召了知书过来。“知书,你便去养心殿通传,本宫龙胎不适,又是头一次身孕,有些许生疏的地方,还请皇上过来看看。”
初入宫闱,只见得身边莺莺燕燕环绕,本就只堪堪算得清水芙蓉,如今更不易以容貌出挑,便心想着出奇招走奇路。
自幼习字到如今并未荒废,便起身至桌案之前,抬手拿来砚台先将墨磨开,墨晕开清香气味,熟悉之意浮上心来。安置好砚台,拿抹布擦拭指尖残墨,小心挽袖,将宣纸平铺开,执笔思付,皇上大气,妾妃理应巧秀,不若以簪花小楷题“存书于堂”四字。,与今日新封住处呼应,亦巧添己之所长。
抿唇提笔,笔尖饱蘸了墨水,开笔在宣纸上染尽。命人取了打家中带来的秀意,是写小楷之笔,抚袖悬肘,微微使力在纸上勾笔题字,墨水气味蹿入鼻间,唇角不觉掩出一抹欣然的笑意,此时“存”字已完成,额上隐隐赘了汗珠,着手将剩下三字写完,墨香萦绕周身,一如往日。
搁笔至此,令人待墨干后收纳于锦盒之中,特意嘱咐,“送予皇上,就说拙技献丑,只是图乐一观便罢了。”
闲坐榻上,托着脑袋,今儿个该送些什么给皇上才好呢,入了秋这天儿是变幻多端的,弄些热的吧,打定了主意,去了小厨房,里头捣鼓着,炒好的茶叶倒入锅中,加入浓汤,既有汤的滋味又有茶的清香,茶汤可养胃暖胃,现下这时节倒是真好,放了碗里头,唤了翠屏来收进食盒里头,好生送去养心殿,到了便还是热乎的,回了阁里,换了身儿旗装又是懒在榻上,左右今儿个可轮的到我批阅完一夜奏折,有些困乏了,恰逢宫人们送来了各宫妃嫔的礼物,一件件看过去,首先是萧答应和赢官女子送来的两副字,朕已经批阅了一天的奏折了,现在看到字就心烦,这两副字写的再如何情深意切,但是朕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脑壳子疼,直接搁置在一旁,不予理会】
【接下来是欣答应送来的寝衣,这种东西虽然贴心,但到底是女儿家的玩意,朕批阅了一天的奏折,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种东西,还是玉答应送来的茶汤罪符合朕的心意,喝下以后,顿时解了朕一天的疲乏,传旨让玉答应过来与朕一同用膳】
【敲这时定嫔过来说胎动不适,想请朕过去,朕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见多了女子借着自己有孕来邀宠的行径,这定嫔是否真的胎动不适还未可知,就算真的不适,朕又不是太医,去了又有什么用。倘若定嫔的肚子要是真的感到胎动不适的话,除了请朕过去以外,同时也应该请太医才对,可是她偏偏只请了朕过去,很明显,定嫔只是想要借着这个肚子来邀宠而已。像是这种仗着自己有着身孕,故意邀宠的行为,朕绝不能姑息,不然以后后宫众人一旦有人怀有身孕,就群起效仿,那还得了,朕必须要好好的敲打这个定嫔才行,以免她日后再次失了分寸,忘记自己身为一个妃嫔该有的美德】传朕的旨意,既然定嫔觉得胎动不适,那从今日起,不许再出长春宫一步,以免在外面磕磕碰碰了,伤害到朕的龙胎。等到她什么时候觉得龙胎安稳了,再出来吧
定嫔姐姐被禁足的,果然她是个沉不住气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那起了坏心的人有机可乘,宝华殿归,御花园秋海棠开的正盛,折了两枝欲归,想起那日见了郭洛罗常在,总觉得好奇,往延禧宫来,请人通传。听说定嫔被禁足,心里毫无波澜。正在院子里自己播种凌霄花,就听见有人通传,赶紧打了打衣袖上的灰尘,请人备好茶水糕点】请她进来吧。
果然清净,不见行色匆匆的奴才,恬静也舒适,进门见人,行礼)见过常在,常在万安!(起身看人这样闲适,反倒心生羡慕)姐姐种的花,明年开春能开花吗?若是不开,还要等上两年,姐姐还真打算在这一直住下去了?
轻声叫她免礼,带着她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我种的是凌霄花的种子,明年只能长成藤蔓,估计也得两年才能开出花来。
【语顿】妹妹这话变错了,这延禧宫也是妃嫔的正经居所,我住在这里也并无不妥,何来不能常住呢?延禧宫也好,承乾宫也罢,只要不是冷宫就好了。
【就算延禧宫再寒酸,也是要好好招待客人的,竹心奉命端上茶水糕点,正巧听我说到冷宫二字,在一旁补充道】可不是呢,这玉答应之前自食其果、作茧自缚,都被打入过冷宫呢。
随人坐了,那日回去风言风语的打听过,不过是失了宠罢了,也并未受什么苛责,难得她这样平常心,拉了茶盅过来)姐姐入宫有多久了?(闻那丫头所言,一顿,眼眸定在那丫头身上)你说玉姐姐吗?我也听她说过一次,究竟是个什么原委,你说来听听?@刚贵人-20-郭络罗似锦
既然她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她。这好久未跟人谈话,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了】我呀,去年十二月入宫的,不知不觉已经十个月了。
【续】这个玉答应真是聪明绝顶呢,居然在定嫔和烈嫔两个主位之中游刃有余,这宫里谁人不知烈嫔与定嫔向来不和,她居然还能脚踏两条船、两面三刀,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居然胆敢向皇上献上凶器,至此被打入冷宫。
【喝了一口茶,又道】不过也不知这玉答应又在冷宫里耍了什么手段,本来皇上都已经召幸定嫔侍寝,但是醒来却出现在冷宫里,玉答这下出了冷宫还抢了定嫔的宠爱,真是一箭双雕!
【柳眉一挑】本以为这个玉答应会就此安分守己,可你猜猜怎么着?她一出宫就报复平常在,还拿簪子划伤了平常在。
听得瞠目结舌,握在手里的茶盅烫了手也不知,待人话止,方才将茶盅撂下,吹着烫红的手)你说的是玉姐姐?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心里发沉,若是她说的是真的,岂不是人心叵测?当真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又觉这样发问不好,哦了一声)可是玉姐姐与定姐姐同居一宫,我瞧着定姐姐有孕,玉姐姐也欢喜呢!她……她还敢动刀子?那平常在,我也没有见过。
叹了一口气】这个玉答应最擅长伪装,她刚入宫时能言善辩、花言巧语,连我都被她骗了去。如今定嫔有孕,玉答应如此机警,肯定面子上要装作欢喜,不然可不是被人抓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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