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议事

此刻的邕牧,乃是祁墨深那大军新进攻下的一座城池。

现下,那神虎营数万大军驻扎在城外,并未入城,那队伍,安营扎寨,井然有序。

主帐内

“殿下,这人何时能到?”戚寂言俊朗的面上划过一丝暗芒,若是这傅临渊还未到,他都不能保证能否……这般攻城掠池,已然是放缓了不少速度。

祁墨深淡淡看了眼面前的戚寂言,薄唇微抿,“无消息传来?”

寂言这般心急?先前还埋怨他做戏做真,如今倒是自己上了瘾……

“殿下,末将已派了不少斥候,可并无着消息传来。怕是那人还需些时日……”戚寂言敛着俊眉,沉声回道。

若是依照那人的速度,怕是他还能攻下一座城池,到时一并还了也不错……

“那人怕是已然出兵了,且在等等吧”祁墨深淡淡开口,俊美无俦的面上闪过一丝幽深。

“可……末将并未收到消息,那人率着大军,如何能掩了行迹?”戚寂言闻言迅速皱眉,他却是派了心腹前去打探,确无消息啊!

“寂言莫不是忘了‘兵者,诡道也’?无踪迹,并非未曾出发。既然是托着我们办事,自然他那儿也要加紧些速度”

“现下……怕是快到了”

祁墨深那清清寒寒的嗓音回响着,传在这主帐内,透着几分缥缈,似有若无。

祁墨深的推断,确是不错。那傅临渊嫌大军过招摇显眼,边命其拆分成好几个小队,分散开来。他自己则是带着几位心腹,还有几位老练的将军,堪堪一千人,奔赴邕牧。

却听得戚寂言心下一惊,这南乐太子原来还是这般颇有心计之人,他还只当他是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呢……果然,生于皇室,自然当是个个不可小觑,此前,是他大意了。

“是末将愚钝了,多谢殿下赐教”戚寂言恭敬行礼,收了几分散漫的神色,一瞬间,又有着肃然的威严,不容侵犯。

果真是能独挡一方的少年将军,威风凛凛。

“对于此事,寂言心中可有着计量?”

对祁墨深突然来了这么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戚寂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却并未着急开口,祁墨深怕是在问此役过后的事吧!

那还用说,私自调用边疆守卫,那待祁墨深这厮回京后,定是少不了责罚啊!即使,肃宗帝不说些什么,可那些个大臣们,怕也是不依啊!

那些个人,与祁墨深相对的派别,个个老谋深算的,如今抓住祁墨深这么一个错处,那还不是紧紧逮住不放?誓要定下个错处才成!

还有……保不齐啊,他也会收到牵连责罚!守边将领私自出兵,也是一条大罪啊!可他总不能说是祁墨深怂恿吧……咳,他也干不出来!这事,想想就行了!

“殿下,末将愚钝,还未又什么好的计策”戚寂言抱拳开口,沉声一回,他确无对策,也算如实回答。

“到时,一应说是本殿的罪责,教唆或是威胁,都可”祁墨深那清寒的嗓音响起,如碎玉落地,却也在戚寂言心中掷下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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