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力所能及的事情
又到了周末时间，对于楚凡来说，周末是一个星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在这两天，楚凡不用面对那讨厌的主管了。
楚凡所在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大公司，他本人也只是车间流水线上的小工人。虽然工资不高，但楚凡觉得还行，周围的同伴也很友善。
只是，这一切因为新来的主管被打破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急于想上位还是什么，这名新来的主管很不招人待见，非常的严厉。
虽然工作日有很多烦恼纠缠着楚凡，但一旦到了休息日，他就将这些不愉快抛诸脑后；楚凡可不想在大好时光中还惦记主管的嘴脸，那会搞得一整天都不愉快。
暖洋洋的早晨，悠闲的楚凡依旧在家里躺着，他优哉游哉的看着电视新闻。
今天的楚凡，不想去外面活动。
“师傅，我调查到了，你的新主管与公司的老总有关系的，所以他才敢在公司里面专横跋扈。”
今天，在楚凡的家里，还来了另外一位客人——叶小天。
那天山林夜晚之后，叶小天隔三差五的会拜访楚凡，比起最开始，楚凡对叶小天的态度好了很多，并且不再反感让他进自己的家门了。
但是……
“啊，你能消停一点吗，我那洗水池水龙头坏了我自己会修的啊！”楚凡有些头疼的看着忙前忙后的叶小天。
虽然拜师不成，但叶小天很执着，且有想法，他以退为进，计划先与楚凡混个脸熟，所以每次来楚凡家就很勤快，仿佛保姆似的。
叶小天的勤快让楚凡显得尴尬，因为每次他来家里只要碰见不好的，例如墙壁破损，水龙头坏掉，就会很主动的打理和维修。
一边是勤快的叶小天，一边是懒得像泥的楚凡，这就有很强的对比了。
“师傅，我既然看见了就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些东西坏掉了，会妨碍到师傅的日常生活的！”热情的叶小天一本正经的回答。
虽然楚凡很尴尬，但是心中还是挺感激和欣慰的。他对叶小天有些改观了，认为这小子为人很不错。
看着叶小天拿着盆子走进厕所，里面装着的是自己换的内裤，楚凡默默的点头，内心很欣赏，“你小子还真是挺可爱的......”
刷！
楚凡立马起身，抓住叶小天的胳膊，脸都憋红了，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见似的，道：“你停下，赶走进厕所，我现在就打死你！”
一个大男人的内裤，怎么能让另外一个大男人去洗，楚凡打死不从。对此举动，叶小天很镇定，甚至回头诧异的看着楚凡，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洗裤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楚凡红着老脸，把叶小天手中的盆夺了过来，让他坐到桌子前，然后自己也伤脑筋的坐叶小天对面。
见楚凡这副模样，叶小天道：“师傅，您不怎么开心，是因为工作吗，要不我去干掉那个主管！”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楚凡无可奈何的回答。
“难道不是因为工作吗，我看您每次下班都愁眉苦脸的。”叶小天摸着下巴道。
楚凡摆了摆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豁然起身，盯着叶小天的眼睛质问：“你小子是怎么知道我每天下班都愁眉苦脸的？”
叶小天微微低头，然后回答：“我为了想多了解一下师傅，所以有段时间就跟踪了一下师傅。”
楚凡听的额头青筋暴怒，心气不顺的坐了回来，这小子，刚刚对他印象好一点，就这样玩一出，一定要好好警告！
楚凡咬牙，刚要出口警告的时候，电视新闻播放了电网墙壁被破坏的资讯。这则新闻吸引住了叶小天的注意力，当新闻报道死亡人数和死亡人照片的时候，叶小天的神色明显有些阴沉。
看到叶小天这般神色，楚凡回想起了几天前在树林当中，当时找到他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悔恨，不甘。
楚凡琢磨了一下，似乎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叶小天口中的仇人是谁，于是问道：“你的仇人是谁？”
叶小天依旧在盯着屏幕，好像并没有听到楚凡说的话。
此时，新闻里面播放了电网墙被破坏后的画面，现场直播的记者公然质疑电网墙的保护能力：“电网墙耗费工程巨大，维修费用昂贵，短短时间内电网墙被连续破坏了两次，这样浩大却收获甚微的工*的有存在的价值吗？还是灾害管理部门……”
看着新闻里记者的质疑，叶小天的神色微微落寞，自语道：“是我的原因……我还不够强大，不然两次的袭击事件我都能够阻止的下来。”
楚凡想了想，安慰叶小天，道：“他们的死还有电网墙被破坏不是你的错，敌人的强大我们无法预知，我们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该做的事。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毕竟……我们不是神明。”
叶小天听了楚凡的话豁然回头，带着不解的神色看着楚凡，说道：“师傅，您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您这么的强大，若是前两次事故是您率先达到场地，现在……”
不等叶小天的话说完，楚凡伸手制止了他。
他看了看叶小天，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从我为了英雄的理想而开始活动和打击怪人开始到现在，X市有和平下来吗。”
叶小天一愣，而后摇了摇头。
“这两次换做我，确实可以阻止灾难发生，但是其他的地方呢？远在他乡你我都不知道的位置，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我能够阻止吗？”
楚凡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孤独，看着电视接着说道：“他们的报道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停止的。”
“可是……”叶小天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只能暗自握紧了拳头。
楚凡站了起来，走过叶小天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前段时间，打击这里的犯罪和怪人的英雄是你吧，可是却还是改变不了我们这一片失踪人口逐渐增多的事实……尽全力做了我们力所能及的事，这就足够了。”
……
灾害管理部门第一负责人办公室内，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勃然大怒，狠狠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真是欺人太甚了，居然将这两次事故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我们！”他气恼的坐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这是一次很不愉快的通话，灾害防控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在这通电话中明确表示，作为“断空”计划的产物，电网墙是毫无缺陷的，阻挡红色警报的怪人灾害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他们认为，这次事故导致的负面影响，是因为灾害管理部门并没有做好灾后事故援救措施，让那些记者钻空子质疑电网墙的存在，扩大了事件这才牵连了灾害防控部门，导致两方都受到了社会的谴责，还有舆论压力。
中年男子很气愤，这种理由他们也能想得出来，真的是甩锅的高手：“还说电网墙能够防止红色警报的发生，真是会说大话。”
气归气，可是办法还是要想的，中年男子开始琢磨。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是找到所谓的“罪魁祸首”才能挽回形象了。难道，要找英雄协会的人帮助吗？”
中年男人一想到英雄协会，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行，若是真的找他们了，那不是自己就承认自己无能了？”
……
英雄协会分部将电网墙破坏事件的相关详细资料传递回了总部的道奇手里，看着手里的资料，道奇皱了皱眉头：“嗯，破坏电网墙这种程度，确实有可能是红色警报的怪人所为，但……”
虽然电网墙被连续破坏两次，但是两次事故都在英雄还没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平息了下来，怪人强大的破坏力没有得到体现；而且，两次事故所造成的人员伤害也没有达到要出动S级别的英雄的程度。
“难道是那个人……”道奇猜测。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道奇也不能就此下定论那里就存在着强大的怪人，“嗯…先让A级的英雄去那里埋伏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吧。”
将派遣任务发布下去后的道奇，没有在过多的关注X市电网墙被破坏的后续消息了，他吩咐下去，当那里出现了红色警报的怪人在做打算；后续A级英雄调查的任务就交给分部去衔接执行了。
毕竟，他还要关注其他城市的怪人灾害情况。
……
周末结束，楚凡去上班的第一天，叶小天独自一人进入到大山之中，去找寻那晚遇到的敌人。他认为，那晚的敌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
可是，连续搜索了三天，叶小天在大山中一无所获。
第四天的晚上，叶小天再一次的拜访了楚凡。
楚凡打开门看见灰头土脸的叶小天，平静的问道：“怎样，找到了什么吗？”
自被楚凡说教之后，叶小天有些感悟，他走进小客厅，坐下来说道：“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就像师傅说的，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凡愣了愣，然后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其实，楚凡心里在苦笑，当时只是自己有感而发，说了几句自认为很漂亮的话，结果却被这小子给记到心里去了。
他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的有趣。
“对了，师傅，灾害管理部门的赔偿金还没有发给您吗？”叶小天忽然这样问道。
楚凡微微一顿，然后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道：“对啊，你不说我还忘记了，那些家伙还没赔我钱呢，我要投诉他们！”
叶小天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楚凡，郑重的说道：“师傅，你手头缺钱吗？”
缺钱？当然缺，缺一辈子！
楚凡立刻点头，露出苦相，捶胸顿足的抱怨道：“哎，老子我本来也不是缺钱的人，还不是因为那可恶的怪人……哎，不说了，赶紧要钱，不然我要吃土了。”
叶小天耳朵抖动了一下，然后伸手在裤兜里面拿出了一张金灿灿的卡，递给楚凡说道：“师傅，这个给你！”
楚凡诧异，看着桌子上的卡，道：“这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银行卡而已。”叶小天风轻云淡的说道，显得相当的阔气和随意。
银行卡？施舍？
楚凡当即立眼，拿起桌子上的卡塞到叶小天手里，没好气的道：“老子我还没穷到当乞丐呢，别施舍我，小心我揍你！”
叶小天没想到楚凡忽然变得这么强势，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可没笑多久，他就忽然变脸，大叫不好。
“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叶小天一惊一乍的，着实吓着楚凡了。
“提交资料后，灾害管理部门会调取监控来核实信息的！似乎，您居住的这一代有着不少的监控设备啊！”
叶小天表情很严肃的说着，仿佛大难要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