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柳依依动了心

韩晶晶说了她们的想法，冯春波觉得很好，尤其让他赞赏的，是韩晶晶说的会员宁缺毋滥，不追求短期经济效益，着眼长远发展，每一个加入的会员，都必须是她们三个人都同意才能接纳，否则的话，不管官再大，也不管钱再多，也不予接纳。他们要搞一个湖城真正意义上的菁英会所，给那些真正的名人雅士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

冯春波说：“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呢？”

韩晶晶说：“我们不想在繁华的湖东区搞，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看中了开发区南部的一块地方，就在开发区和博昌县交界处，地皮是开发区的。那个地方虽然稍显偏僻，但是却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我们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有几十亩地就够了。但是，我们暂时拿不出征地的资金，我们想与开发区管委会合作，开发区用土地入股，等我们赚了钱，再按股分红，这也算开发区的一笔收入吧。不知道冯主任能不能支持我们？”

冯春波想了想，说：“用土地入股在政策上并不太合适，我有一个想法，你们既然要搞股份制，可以吸收外资，开发区对招商引资是有特殊优惠政策的，征地款可以缓交。”

韩晶晶眼睛一亮，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凤凰公司。她说：“冯主任这个办法好，我们可以与凤凰公司合作，不过，我们与凤凰公司湖城分公司的总经理苏静没有深交，还是麻烦你帮个忙吧。”

冯春波说：“我想到的也是凤凰公司，苏总也是一个真心干事业的人，我相信，只要你们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她一定会同意加入的。其实，思思与她也是挺熟悉的，尤其是凤凰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吕晓萌，在开发区与凤凰公司的合作过程中，思思与她打过多次交道。我的想法是，先让思思与吕晓萌接触一下，看看苏总的反应，如果人家一点兴趣也没有，咱们就得另想办法。如果她对这件事感兴趣，我再出面，咱们和她坐在一起，好好的谈一谈。你们看怎么样？”冯春波之所以这么说，是他不想直接去找苏静，上次谈判的时候他领教过苏静的厉害。苏静在谈生意的时候，是一点也不讲朋友交情的，苏静的原则是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否则，生意做不好，朋友也做不成。冯春波怕自己出面，遭到拒绝，面子上不好看。

韩晶晶似乎猜透了冯春波的心思，她不想让冯春波为难，可是这件事对她们三个来说太重要了，她只得说：“冯主任，我觉得还是你出面比较好。如果是思思与吕晓萌接触，苏总很容易就会推辞掉。你出面，她总还是要给你一些面子的。”

冯春波不好再推辞，他只得说：“好吧，那就由我出面找苏总商量一下。”

韩晶晶见冯春波答应下来，她知道这件事就有眉目了。接下来，四个人就边喝酒边闲聊。冯春波很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会所的事情，在闲聊中，韩晶晶和梁思思把她们的想法就都说给了冯春波。这个时候，柳依依反而不大插话了。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观察着这三个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对冯春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按说，凭柳依依的相貌和身材，应该说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看。柳依依接触过的男人，都对她另眼相看。虽然男人们看她的目光并不一样，有的是直接的，有的是间接的，直接的会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样子好像是要把她给吞下去似的。间接的呢？则会躲躲闪闪，不与你的目光接触，当你不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目光才会向你扫过来。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目光，他们都是充满着攫取的欲望。只不过有人是赤LUOLUO的，有人是遮遮掩掩的。她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柳依依在河风海韵娱乐城的时候，曾经在和姐妹们聊天时，做过一个总结。她说：所有的男人都会对漂亮的女人动心。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动心，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女人还不够漂亮，另一种就是那个男人是个瞎子。说的姐妹们都“咯咯”地直笑。后来，有一个姐妹就说，也有例外。她就曾经见过一个官员，对她虽然很客气，但是眼神中却很清澈，没有那种欲望的成分。我知道那个人不是瞎子，那就只能说是我不够漂亮了。她的话引起了这些小姐们的好奇，因为她们都很清楚，河风海韵娱乐城的舞女没有一个不漂亮的。她们都纷纷打听，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那个姐妹说，好像人们都称呼他冯县长。她是在那一次酒局上第一次见到冯春波。但是，自从冯春波当上了原平县的副县长之后，虽然说不上是河风海韵娱乐城的常客，但也决不是稀客。那个时候，湖城大酒店还没有建设。在湖城，最有名的酒店就是湖城宾馆和河风海韵娱乐城这两家。湖城宾馆有官方背景，一些公务招待，人们喜欢到湖城宾馆去，这样显得上档次。但是，一些私下的聚会，人们却并不喜欢去湖城宾馆，而是喜欢到河风海韵娱乐城去。冯春波自从当上了副县长，自然就有很多酒局要参加。所以，他也是隔三差五的会到河风海韵娱乐城去的。大多数服务小姐都是认识他的。当人们听说是冯县长的时候，立刻就知道是冯春波。姐妹们都对这个人开始议论起来。在姐妹们的口中，这个冯春波好像是一个异类。当时，柳依依并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她在梁思思走后，已经成了娱乐城的头牌舞女，她的身价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一些人当有求于别人的时候，来娱乐城请客，都以能请到柳依依去伴舞为荣耀。身价再高也没关系，那些有求于上级的下属，还有那些有求于官员的商人，在这种时候是很舍得花钱的。只是，柳依依的时间有限，她没有分身术，在一段既定的时间里，她只能陪一桌客人。一来二去，水涨船高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价，还有她的高傲。柳依依见惯了男人们在她面前的媚笑，就像一个高官见惯了下级的奴才相一样，柳依依的眼前也就没有真能让她瞧得上眼的男人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见过冯春波，她对姐妹们的话很不以为然，她说：“有一些人看上去对漂亮女人无动于衷，如果不是装出来的，那就是因为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压抑着自己。比如一些官员，因为害怕惹上麻烦影响到他们的升迁，他们就会压抑自己。我猜测，你们说的这个冯县长应该就是这个情况。”

后来她见到了冯春波，在那一次酒局中，当她知道这个相貌平常但是却有着几分书卷气的男人就是冯县长时，她就不由得对冯春波暗中注意了。根据她的观察，她对自己以前的那个判断产生了怀疑。一个人如果是因为有一个目标在那儿，为了实现那个目标，而压抑自己的欲望的时候，他们往往只是注意自己的言行，但是他们的目光照样会泄露出他们的内心秘密。柳依依从冯春波的目光中看不到她所熟悉的东西。她动摇了自己的想法，难道世上真的有对漂亮女子毫不动心的男人？真的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就是在那次酒局上，冯春波才知道了梁思思已经离开了河风海韵娱乐城。当人们提起梁思思的时候，柳依依从冯春波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点异样。虽然那个异样的目光稍纵即逝，但还是没有逃过柳依依的眼睛。柳依依曾经仔细回想冯春波目光中的那一丝异样，是什么呢？好像是一种痛苦。对，是痛苦。这就是当时柳依依的第一反应。那个时候，柳依依就觉得冯春波可能与梁思思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柳依依认识很多当官的，也包括一些厅局级的领导，那些人来这儿就是娱乐和享受。在他们的眼里，一个服务小姐或者是舞女，不管你多么漂亮，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玩偶而已。他们在你身上得到的是快乐，至于你是不是快了，那不是他们所关心的。自从梁思思走后，柳依依在很多酒桌上听见一些人问起梁思思，但是他们对梁思思地离开并不是真的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享受不到梁思思的服务了。很多人甚至会说一些下流的话，如果有那么一两个人的目光中和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的惋惜，柳依依就觉得很不错了。但是，她却从冯春波的目光中读出了痛苦。这是一个唯一。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就对冯春波另眼相看了。

今天，冯春波就和她坐在一桌，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在一起，让她有了充足的时间去研究这个男人。这个人虽然手握大权，并且年龄也只有三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是，冯春波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相反，他很低调，这个低调不是故作姿态，而是一种真正的虚怀若谷。或许，这正是冯春波的人格魅力所在吧。柳依依想，怪不得韩晶晶和梁思思都对这个男人一直牵挂于怀，换做自己，也会这样吧？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才明白了韩晶晶和梁思思，能与冯春波成为朋友，是一个人的福分。她甚至想，自己也可以与他成为朋友。想着想着，她忽然把自己吓了一跳，冯春波这个大男人对自己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没有动心，倒是自己对人家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