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花洛坐在软榻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书,屋外传来阵阵知了的叫声吵得人心烦。
香巧端来一碗绿豆粥匆忙地走了进来,她把绿豆粥递给了花洛说道:“小姐,方才奴婢去食堂里端绿豆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花洛接过绿豆粥的碗,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绿豆粥喝了起来,问道:“看到一个人?是谁啊?”
“您猜猜?”
“我怎么猜得出是谁啊?你要是不说的话那就算了。”花洛说着也没有理会香巧,而是又舀了一勺绿豆汤喝了起来。
香巧见花洛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便气馁了,她说道:“这个人就是御膳房的御厨周启然。”
花洛手下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向香巧:“周启然?他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是啊,奴婢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奴婢听他们说,这周启然带来了不少的御厨,说是要为众学子们做一顿饭。真没想到啊,奴婢也能吃上皇宫御厨做的饭了。”
“难道是书院长叫他来的?不应该啊,这书院的伙食很好的。周启然到底是因为什么来书院做饭?”花洛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小姐,说不定这周启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为学生们做饭的。”
“怎么可能?我与他又不怎么熟悉,哪来的那么大的脸面啊?”
香巧撇了撇嘴:“以前在御膳房的时候,您不是帮助过他吗?许是,认识人家为了感激你呢?”
“那么点小事情何至于这么大的动静?”
香巧见花洛不相信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至于周启然是不是奔着花洛来的,等周启然闲下来的时候,她便知道答案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花洛的房门被敲响,得知来人是周启然花洛有些吃惊,莫非如香巧所言,周启然是因为她而来的?
花洛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周启然来找她只是顺道而已。
“郡主好久不见!”
花洛微笑着朝周启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好久不见了,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杂役升到了御厨了,看来这段时间你长进了不少。”
“郡主说笑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当然这也与郡主的支持有关。当初若不是郡主,现在我说不定就不在御膳房了。”
“这是你自己通过努力而争取到的,看到你当上了御厨我很高兴。别光站着了,坐下来休息一下。”花洛说着又对香巧说道:“为周御厨倒茶。”
“是,小姐。”香巧应了一声,便为花洛与周启然各倒了一杯茶。
倒好茶后,香巧便退到了一旁。
周启然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他打开了食盒,只见食盒里装着不少味道鲜美的菜肴,周启然说道:“这是专门带给你的,听说你有孕了,更应当多补充营养了。”
“谢谢你啊!”花洛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吃了起来,鲜美嫩滑,味道极好。
“味道怎么样?”周启然问花洛道。
花洛点了点头:“味道不错,你的厨艺有长进啊!”
周启然听到花洛的夸赞,不由得嘴角微弯,他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自夏忆离开后,花泽总是闷闷不乐的。这日,花泽来到京城的小酒馆里买了一壶酒,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吹着风喝起了酒。
花泽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夏忆这是觉得他不能陪她到最后么?不管她去哪里,他都愿意陪着的,只是夏忆走的时候也不跟他说一声,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夏忆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好痛,他恨不得现在他就从这湖里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唉,我说你干什么啊?湖边很危险的,你赶紧过来。
这时一声女声传来,花泽只觉得自己被人拉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整个人都朝下倒去。
“啊……”被压在身下的女子,大叫了一声,花泽想,许是被压疼了吧?
花泽爬了起来,他顺便把那姑娘也给拉了起来。
姑娘看了看自己被刮伤的胳膊不由得黛眉微蹙,然后目光落在花泽的身上:“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姑娘说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肯定是被情所伤对不对?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了就没了,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值得。”
花泽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小姑娘,他没有讲话,正准备喝酒的时候,他看到他的酒坛子已经碎了一地,而那美酒也洒了。
“喝酒伤身。我看你年纪不大啊,又不怕娶不到媳妇儿,干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啊?”
花泽瞪了一眼那姑娘,冷声的说道:“谁要死要活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而已。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姑娘眸光比自然的闪了闪,问花泽道:“你真的只是想喝个酒?”
“那你以为呢?”
小姑娘这才发觉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于是她便想着趁机溜走,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还没开始跑呢,就被花泽给拉住了。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要你陪我的酒了。”
“陪酒?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刚才是要救你诶,你竟然要我陪你的酒?”
“谁让你酒了,再说了,我即便是要寻死又与你何干?”
小姑娘被气红了脸:“我说你真是不可理喻!这好人真是白当了!不就是一壶酒嘛,陪就陪!”
说完,小姑娘就要离开,不过被花泽给拉住了:“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小姑娘白了一眼花泽:“你跟我一起去害不成吗?”
“正有此意!”花泽说着便跟在了小姑娘的身后。
小姑娘带着花泽去酒馆买了一壶酒后,她把酒朝花泽的身上一塞:“喏,给你,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说完,小姑娘便生气的离开了。
花泽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眉头轻皱,然后拔开酒塞便喝了起来。
烈酒入喉,什么烦恼都被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