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得她
“啊!”叶知惊叫一声,却是被抓住了柔顺的长发。
“狐狸精!不要脸的小三!我打死你!”宁宁一手揪着叶知的长发,另一只手去扇耳光,“你说你长得漂漂亮亮的,光鲜靓丽的,做点儿什么不好,非去勾引别人的老公,你爹妈知道你这么下贱吗?”
宁宁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像叶知这等柔弱的小白花自然是挣脱不开的,她眼里含着泪,脸上痛苦不堪,徒劳地想救回自己的头发:“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小三!你认错人了!快松手!疼!”
一旁的吴凯东忙上前分开两个人,“宁宁,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不能牵连无辜的人呀。”
“她无辜?”宁宁被推得踉跄着往后退,幸好身后的人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她冷笑一声:“她无辜?全天下就她不无辜!我之前问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你不肯承认,我就去学校调查你了,你的同事都说你最近跟一个女学生走的很近,那个女学生就是她!”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吴凯东脸色大变:“你调查我?”
变相承认了自己出轨女学生的事实。
人群中“轰”的一声,议论声更大了。
头皮疼得厉害,叶知的眼泪啪啪往下掉,是疼的,也是气的。她噙着眼泪,一副被欺负了的小白花模样:“师母,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跟吴教授只是师生关系,您误会了。”
“我误会了?”宁宁才不相信她的鬼话,“那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叶知支支吾吾,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听吴教授说您生病了,我代表同学们来探望您。刚才说话的人不是我,是有人要陷害我。”她往人群中扫了一眼,不明白谁跟她有深仇大恨,要这么陷害她。
“别人陷害你?”宁宁冷哼一声,“是你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的吧?行了行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赶紧滚,我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她也曾是天之骄女,刚才是情绪失控了,现在理智回笼,不肯再让人看笑话。
人群渐渐退散,只剩下两个当事人默默对视。
“知知,我······”
“别说了。”叶知冷着脸说:“吴教授,我晚上还要打工,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走。
“知知!”吴凯东一脸急色,想将人拦住,却被叶知恶狠狠的眼神吓住了。
“吴教授,谢谢您帮我找了房子,只是我还是个学生,负担不起那么贵的房租,我明天就把房子转租出去,房租会尽快还给您。”叶知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躲在一棵大树后头,将热闹看全的的叶桐嘴上啧了一声,心想,叶知真是个狼人,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人,说踹就踹,怪不得是女猪脚,佩服佩服。
饥肠辘辘,她拆开手中的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突然,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声音:“刚才,是你推的人。”
“啊!”叶桐被吓得一哆嗦,嘴里的面包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呃······”
“神经病啊!”她捂着喉咙,拼命地往下咽,奈何面包太干,咽不下去,憋得她眼睛都红了。
站在她面前的年轻俊美的男人,抿了抿唇,抽走她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再还给她,“喝口水冲一冲。”
叶桐喝掉半瓶水,才将面包冲下去,她立即破口大骂:“你tm谁啊,敢在背后吓唬劳资!找死是不是!?”
“你······”男人想开口说话,却被她又堵了回去:“你什么你?你妈妈没有教育你做人要礼貌吗?行了,行了。”叶桐不耐烦地摆摆手:“看在你长得帅的份儿上,今天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望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男人紧抿的唇,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口气跑到黄秋秋的病房,她还心虚地往后看了一眼,见身后没人追来,才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神经病!”
“谁神经病?”正坐着往手机的黄秋秋接了一句。
“一个陌生人,不认识。”叶桐将面包砸过去:“你个死丫头总算醒了,饿了吧?先凑合吃点儿,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谁要吃这个。”黄秋秋嫌弃地将面包丢到桌上,兴奋地说:“刚才温家的保镖说,人已经救回来了,那位长得巨帅的大叔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走走走,咱们吃大餐去。”
悬了半天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叶桐将黄秋秋扔下的面包放回包里,“你刚被抽了不少血,大餐还是过两天再吃吧,去我家,我给你做补血餐。”
“就你?”黄秋秋嗤笑一声:“一个天天点外卖的人,要给我做补血餐,别是下毒要继承我的支票吧?”
叶桐翻了个大白眼,“当我是什么人了?这是你的血换来的,我会要?当我什么人了?”
黄秋秋笑嘻嘻地抱住叶桐的胳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是上班半辈子,说不定也攒不出五十万呢,咱俩一人一半。”
“不用了。”叶桐不肯要,“我今天面试去了,这两天就有消息了,等我上班了就有钱了。”
“你要下班了?”黄秋秋似乎受到了惊吓,咋咋呼呼地说:“你之前不是说死也不去上班吗?”
“以前不懂事,现在想明白了。”叶桐淡淡地说:“以后,一餐一饭,都靠我自己挣,我不会再靠别人。”
“支持你!”黄秋秋竖起大拇指,“早该这样了。”
温以萧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温穆和萧雨都守在重症监护室,她俩就跟陈川打个招呼就走了。
黄秋秋兴致盎然地跟叶桐讨论着这五十万是拿来买房还是理财,叶桐心不在焉地听着。
“卧槽!快看!极品帅哥!”正口水纷飞的黄秋秋突然指向一个方向。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叶桐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正站在路边打车,华灯初上,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有种梦境的虚幻感。
卧槽!叶桐立即扭头,这不就是刚才质问她的那个男人吗。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