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投降事宜
“好了,既然此事争议颇多,就呈给圣上圣裁吧!”,阿利·不剌说着,就命秘书附上各位阁臣的处理意见。随后与其他折子一起送给李承绩审阅。
这是李承绩创立内阁的初衷,减轻政务上的压力。毕竟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他事事躬亲。只要在大方向把握好,具体的琐事都有底下人去办。
“现在大家看看银行呈上来的元钞发行奏表,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提出来。”,随即秘书就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小叠奏表。上面都是银行最近的入库金币量,发行的元钞额度,以及对未来元钞发行额度的预测。还有碎叶当地的元钞发行数据,也一起附上。
大元是在马鲁和碎叶两地同时发行的,一南一北,算是两地开花。大元银行的第一任行长是张钛铭的亲儿子张兴路,李承绩的大舅哥。所以这话怎么说,在场的阁臣就不敢那么随意了。而张钛铭又因为避嫌的缘故,只是拿着奏表静静的看着,并没有率先说话。
“老夫不精通经济算法,对此就不置喙了。”,花拉子密直言道。虽然他和张钛铭不和,但是在处理公事上还算公正。不懂的就是不懂,不会不懂装懂,故意挑刺。
弗拉特倒是略懂些,正要说话。却有传令的小太监从门外进来,出声道:“各位大狄万安,帅府那边刚接到西波斯的战报。誊抄了一份后,便命咱家赶紧送来了。”。
宫里传令官都是太监,也算是李承绩明面上的耳目。对于朝臣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有劳大监了,快去拿过来!”,阿利·不剌语气温和道,就命秘书接过来。即便传令的太监地位都不算高,但是这些朝臣命官却没一个敢轻视他们。毕竟好人难做,小人难防。
这些太监都是没根子的人,心性琢磨不定。若是哪天得罪了他们,说不得暗地里使绊子。那样的话,就难免麻烦了。
秘书赶紧去接了过来,并邀请太监坐下喝杯茶。
只是对方笑了笑,拒绝道:“各位大狄万接着忙吧。咱家还有旁的事儿,就不多待了。”。
由于李承绩不喜宫人和朝官走得太近,所以太监和官员们也不会交往过甚。平时除了公务上偶尔来往外,私下里也不会交际。
这个道理阿利·不剌他们也懂,便和和气气的说了几句,没有再留。接着再看帅府送上来的折子,上面写着阿萨辛派苏丹贾拉尔丁·哈桑在宴会上被四位教长下毒,随后大教长纳幸·贾巴利塔埃姆率领执法队及时赶到。但是贾拉尔丁·苏丹已毒入肺腑,无力回天。于是纳幸·贾巴利塔埃姆杀死其他四位教长,打开阿拉姆特的城门投降。
按照原计划,波斯军团应该将阿拉姆特夷为平地的。无论是城池还是里面的人,都得化成灰烬。但现在对方主动投降,并且还献上波斯以西的所有分部据点,让波斯军团长帖木儿·灭里有些为难。
所以只将所有阿萨辛派教徒扣押起来,等候马鲁这边的处置。
“阿萨辛派都是一群疯子。依我看,不若杀了一了百了。至于他们的分部,都是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在元军面前,只是蝼蚁。”,弗拉特出声道。作为波斯当地的大家族,他对阿萨辛派的感受远比其他阁臣要深厚得多。
可以说,但凡有敢与阿萨辛派作对的势力,都会在源源不断的刺杀中疲于应付。最后都会与其和解,答应给阿萨辛派朝贡或与其合作。
因而有机会消灭这群见不得阳光的老鼠,弗拉特是举双手赞成。张钛铭和石抹民安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表示不接受投降。一来他们是忌惮阿萨辛派的恐怖名声;二来他们也是担心自己。因为这股势力,李承绩是绝对会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在有事务司、国安司两大暗手下,再增加阿萨辛派这古老的刺客组织,他们不得不担心自己哪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死了。
这是人处于危险状态下的防备心理,无关乎公理,无关乎私情,只在于本能。花剌子密也难得的和张钛铭保持步调一致,不接受投降。
阿利·不剌也不奇怪,出声道:“阿萨辛派在新月之地经营日久,若是接受他们的投降,对我们日后耕耘新月之地助益颇大。诸位可不要因噎废食啊!”。
“阿萨辛派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且之前还在马鲁制造出那么大的乱子。连圣上,都敢刺杀。留着他们不杀,难道是想对圣上不轨吗?”,张钛铭没好气道。
这内阁中,也就张钛铭和花剌子密敢这么有底气的和阿利·不剌说话。弗拉特和石抹民安都是资历相对较浅,后宫也没什么依仗的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得这么直白。
“张狄万难道不知?之前他们图谋不轨,和我们乃是敌人。往后被我们收服,便是自己人了。只要处置得当,自会让他们将刺刀对准敌人。难道张狄万就这么对大元没信心么?”,阿利·不剌身为首辅,还是有首辅的气势的。就算张钛铭是李承绩的岳父,大元的国丈,他也敢强硬的回过去。
但是两人这么起了争执,在场的阁臣可都不能当个看客。石抹民安充当和事老,赶紧劝道:“两位狄万莫要伤了和气。此事的处置还要看圣上的意思,不必如此争执。”。
这就是个台阶,两人也就没接着往下说了。
刚好李承绩的近侍穆尔果来到议政堂,说有要事召见诸位阁臣。
来到南书房,李承绩正在里面看着折子。枢密院的枢密使释竺僧多正在帮李承绩整理文书,理清政务的先后缓急。按照不成文的规定,枢密使都是轮流在内阁和南书房当值的。
只是今天刚好轮到释竺僧多,有幸见到李承绩召见五位阁臣一起议事。
见了礼,他便放下手上的事情,和穆尔果一起退下。一般像这样的大事,他也是没机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