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柳下汉江!

苍穹山,曾经东荒仙脉与西原妖族的分界点,如今十里飞雪,精睛莹莹,雪花飘舞在长空,此地,玄冰之气浓烈,远远看去,一片冰白,如绝地死境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大风起,吹散穹苍上的白云,浓浓郁郁,苍穹山下,人影攒动,如车水马龙,白衣少年,直说了简简单单一句话,顿时如惊雷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一句话,霎时激起万丈雄心。

“你这话是不是太过了!”

“就是……凭你?我们站着让你杀,你能一剑杀死多少人?而且,我们这足有百万人?百万散修,你觉得你一剑可以杀完嘛?”

“一剑而已!真的好霸气……真的好厉害!那你要不要来试试?”数位修为高一点的修炼者已经跃跃欲试了,白衣少年的一句话,让他们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他们咆哮着,双眼迸射出朵朵寒芒,直勾勾地盯着悬浮在虚空俯视苍生的白衣少年,各种灵器腾然出现。

“呵呵!”白衣少年轻笑,他嘴角微微上扬,有着一个很不明显的弧度,他双眸璀璨生辉,银色的菱形眼瞳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单手持剑,一袭白衣飘飘,他的面容英俊非凡,俊朗神韵,身材纤长,他冷眼扫视过在场百万之众,他无所畏惧,他就那样悬浮在苍穹山的上空,气势如虹,更如万年玄冰一样,让人心神不安。

“我只问一句?你们真的到了与凌霄不死不休的地步嘛?”白衣少年淡淡开口,他说的话不多,口气生硬,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看着都如坠入冰窟。

“是的!不死不休!”一身热血的东荒仙修愤怒开口,张扬道:“你也不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血洗了东荒,斩杀了无数修炼者……东荒万年衰败……一句不死不休,已然是抬举他了!”

“就是,血洗东荒,还横行我蛮妖平原,真当我们西原妖族是好欺负的嘛?”西原有大妖走了出来,他身形魁梧,面冠白皙,轻轻抚着一把折扇,上面五色神羽光芒流转。

“凌霄那个该死的,他杀了我师傅……长老……我们虚弥道就这样被灭门了……”一位修为不高的东荒仙修,泪洒一地,他双眼一片湿润,还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杀了我的弟弟!”

“他杀了我的师妹……”

各种叫骂声,层出不穷,都在指责凌霄所放下的过错,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凌霄已然达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了,是一个罪恶多端的大恶人。

“东荒西原……”白衣少年根本就无视他们的激烈热血,也权当没有听见他们说出的雷雷恶果,他轻轻淡笑,斜举手中寒气森然的长剑,剑芒点点,如星辰一样灿烂,凝望手中长剑,他目光游走在上,通体晶莹如冰一样的长剑,在长剑中,有一道洁白的气体,在剑中涌动,如一条白龙,气韵非凡,白衣少年望向长剑的末端,那里正是此剑最锋利的地方,剑尖,在长剑的顶端,剑尖上,原本洁白通透如冰一样的长剑,竟然多了一层诡异的粉红色,粉红色如一朵桃花一样,像是一滴粉色的鲜血,在剑尖上炸开了一样,透着诡异和渺茫的味道。

“誓斩凌霄者,我必杀之,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有一剑诛杀!”白衣少年再度冷冷开口,一语毕,手中洁白通透如玄冰一样的长剑上,闪过一道惊世的寒芒,杀气森然一片,肃卷而出。

他冷着银色的眸子看向大地,人群涌动,他的一句话很有效果,一些修为低下的修炼者,已经被震撼到,想要退出。

“凭你!行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霜牙忍不住了,双手徒自朝着虚空狂拍下去,随之在他的脚下,两只怪异的魔兽腾然出现,浮云炸开,两只魔兽如黑球一样,胖嘟嘟的,但却没有一点可爱的样子,他们身负背刺,一根根如血钻一样晶莹的红刺,光芒滴滴,像是被鲜血洗过一样,让人看着都有一股心底生寒的感觉,霜牙飒然一笑,单手引动手中一枚铁牌,目光突然幽冷,低声道:“地罗刹,绝杀!”霜牙冷哼一声,旋即在他脚下两只肥嘟嘟的漆黑魔兽便如血色闪电一样,“哧”得一下,消失在原地,速度飞快,与此同时,根根凌厉无比的红刺,如万道剑雨一样,轰泄而出,直取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着这肥嘟嘟的魔兽,骤然摇头蔑笑,声音冷冷道:“就这地罗刹,你也要意思弄出来丢人现眼!”白衣少年,这一笑,这一语,像是一巴掌重重扇在霜牙的脸上一样,让霜牙一张脸顿时抽搐不已,他暗暗咬牙,想将白衣少年给碎尸万段了。

“呈什么口舌之利!有种你一剑杀了我们百万散修啊!”霜牙冷冷喝斥,语气中有着疯狂的怒意,他双眼怒瞪白衣少年,全身行力都沸腾起来,将他包裹在其中,如燃烧的一朵火焰一样,绚丽灿烂。

白衣少年闻言,脸色变得更加冷淡,他没有一点表情,只是看了眼百万散修,呢喃了一句,“何必呢?自寻死路!”白衣少年说着,手中洁白如冰长剑顿时如惊风一样激射出去,旋即就听见“锵!”“锵!”两声,血光暴起,万千血雨寂灭,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而白衣少年则如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还站在原地,悬浮在虚空,众人似乎只看到了一条白色的闪电,横过了虚空。

“蓬蓬!”虚空中,突兀地响起两声爆炸声,旋即映入众人视野里的便是两团血雨倾盆而下,无数的背刺,撒撒落落。

一片窒息与一片倒吸,再一次看向白衣少年的眼神,已然大变,修为最高的霜牙也忍不住眉头紧皱,双眼一挑,对于白衣少年,他多了一份惊恐。

“你是谁?”霜牙暗暗警惕,白衣少年杀伤力太强大了,不动则已,动则如闪电划过天空,转瞬轰杀了他两只得来不易的魔兽地罗刹,这让霜牙心底不能平静,他高声开口,询问道。

一剑寒了天下心,白衣少年飘然一剑,甚至有很多修炼者都不知道,白衣少年究竟有没有出剑,因为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无法想象了,比什么雷光,比什么闪电都要快,如幻灭了一样。

“这怎么那么像上古行决能够幻灭击杀的幻灭虚空步?”在场众人中,有一人修为不弱,达到了渡劫前期,他是在霜牙之下的第一人,他盯着虚空,望着白衣少年,被震撼地情不自禁开口道。

“上古行决?”一语惊煞世人,再看向白衣少年的眼神,一下子全部有了变化,白衣少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就是上古行决,如此强悍的修炼者,他们见过的有几人。

“我怎么有种看到凌霄那个杀神的感觉!”东荒一战之后,凌霄举世为敌,被灌上了无数的名头,战神,杀神,恶神……总之都不是很好,不过很传神。

凌霄,如今已经名传五行昆仑的举世人物,或许他做不了英雄,也成不了枭雄,但他的名字,必将被流传……千年万年或者千万年。

白衣少年一剑出了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只是安静地看着几许人的离开,他并非一个嗜杀之人,但如果有人违背了他的准则,那么他只能用死亡也解除,这就他。

而凌霄,正是他的准则,也恰如对凌霄而言,眼前的白衣少年,也是他的准则,这就是兄弟,没有太多的言语。

“百万散修齐聚苍穹,只为誓斩我的兄弟!”半响之后,再也没有一丝声响,苍穹山下已经陆陆续续走掉了几百位修炼者,望着留下来的百万散修没有一个有再走的意思,白衣少年淡淡开口,又只是一句话。

“什么?你兄弟?”再次如一颗惊雷炸开在人群,众人交头接耳,想要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谁?凌霄的兄弟?凌霄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这么强大的兄弟?

“你说你是凌霄的兄弟?那么你是谁?”霜牙惊动了,凌霄在千里冰域大战,完虐金鹏太子,暴揍血玉蜥蜴,手段之强烈,已经给世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那一身血袍的少年,处乱不惊,一直安静观望,给世人的感觉,丝毫不弱于凌霄,而后,三位型尚,猛烈出击,青衣少女脚踏青莲,足踏虚空,给世人再次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印象,如今,白衣少年一剑惊天地,再留下一句是凌霄的兄弟,让世人再度面面相觑。

“凌霄一个人就那么恐怖了?再加上这么多兄弟?还让不让我们报仇了!”一位西原的散妖沮丧起来,因为此时他想起了那位将裂地冰虎一族和银瞳黑豹一族给端了老窝弄得流浪西原的盖世神秘人,庞然大物,举手天地颤,气势恢宏,尤其是在裂地冰虎一族族长胡通与银瞳黑豹一族族长银坚的双重攻势下,还能那么强悍,足见这身裹粗大黑布的庞然大物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可怕。

“凌霄的兄弟?”霜牙凝起了眉头,他曾经秘密调查过凌霄,将凌霄身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调查过一边,可惜结果不是很清晰,但隐隐约约知道凌霄是从凡尘大陆被佛门一位前辈和蜀山剑派一位弟子给带回来的。

不属于五行昆仑的修炼者,但却是封灵门掌门封天的亲孙子,这就是缘分。

“凌霄的兄弟不过几人,你从苍穹山中出来,你究竟是那一位?胜阳?或是柳下汉江?”在霜牙的调查中,与凌霄一起来到五行昆仑的共有十一人,这十一人他都有过追寻,除去上清宫明着抢去了一位天资卓越的水灵之体少女外,蜀山剑派有两位终结之体,封灵门的凌霄,一位少女被送进百花谷,不过听说已经身消玉损了;还有就是土行宗的胜阳,最神秘的神偷门柳下汉江,另外就是佛陀圣地的三个型尚,以及一个少女。

凌霄,水默月,独孤小凤,冰雪,龙战飞,胜阳,柳下汉江,不戒贪玩贪睡师兄弟三光头,再加上青衣长裙少年紫瞳,便是从凡尘大陆来到五行昆仑的十一人。

霜牙没有过多地调查土行宗的胜阳与柳下汉江,不是因为他们不够资格,而是因为当初苍穹山下发生的事情大多是围绕着几位卓越的体质,一个看不透体质的少年,一个水灵之体,两位终结之体,对于这几人,霜牙很详细地了解过一遍,可是对于一向很神秘和很低调的神偷门与土行宗,霜牙没有过多的追问,此时,听闻白衣少年说自己是凌霄的兄弟,顿时让霜牙惊愕起来,凌霄的兄弟,寥寥几人,他不相信眼前的白衣少年会是蜀山剑派上的另外一个终结之体,他觉得眼前白衣少年是柳下汉江的可能大一点。

神偷门一向神秘至极,而且神偷门有着最为神秘的传承,传说他们从来都是行动在黑暗之间,喜欢一个人在外,在他们的身上有着昆仑史上为数为一的修炼灵识之法,玄奥神秘无比,他们喜欢隐世在山林之中,这一门,一贯以神出鬼没为形,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体。

他们像是屹立在莫个巅峰,可是因为传承的问题,无法壮大,这就是神偷门,一个东荒最神秘却无法忽视的门派。

“胜阳!柳下汉江!”白衣少年轻轻开口,将这两个人的名字说出口,旋即又以微弱不可闻的声音自吟道:“这两个家伙还没出现嘛?”

想到这两个家伙,白衣少年银色的眼瞳放出光芒,嘴角微微一斜,白衣少年的笑容,只有冷笑,那种笑容算不上真正的是笑,因为他脸色英俊,但也如万年寒冰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冷笑,也有种让人如置冰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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