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底小比
“是大人洪福齐天，碰巧他们两个第一次被安排任务，需要碰面接头。”锦袍男子在一旁献媚。
“不对，虽然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但此前早已认识，约定一个更隐秘的联络方式并不难。”少典密摇了摇头。
“难道是这次任务要求口传？”锦袍男子猜测。
“不是，留意青水郡各关隘的布防情况，这些关键的任务不需要口传，早就该编成各种类型的密语，只有一些突发的紧急事件才可能需要口传。”
虽然接手谍情司时间不长，少典密对业务还是相当熟悉的。
“难道还有隐情他没有招出来？是不是你偷懒了！”少典密脸色一冷，直视锦衣男子的双眼。
“卑职不敢，这次审讯卑职还用掉一颗‘护心丸’。趁他昏迷的时候喂其吃下，而后由卑职出手震断他的心脉，等他快死地时候才救过来的。刘掌柜那么怕死，不选择自尽，应该没有隐瞒了。”锦袍男子吓得满头大汗急忙解释。
“哦，那就有点奇怪了，曹国启用一条潜伏五十多年的暗桩，而陈管事应该也是最近才开始活跃的，却卖出一个那么大的破绽，不应该啊。”
“大人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前几年我们才跟曹国打完一仗，如今又安排密探侦查我们的防备情况，不合理。”
“可惜陈管事太老辣，一见到我们的人就服毒自尽了。”
“陈管事？嗯，对！你暗中查探一下，陈管事死前三天都接触了什么人，一个都不能落下。”
“卑职遵命！”
少典密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江水又陷入沉思。
两天后，锦衣男子又来跟少典密覆命。
“启禀大人，跟陈管事接触的人都查问过了，包括端酒上菜的伙计，没有什么异常的。”
“没有吗？难道这是真的吗？”少典密依然满脑子问号。
“回大人，他们二人在望江楼呆的时间最长，如果真有可疑之处，那么最大嫌疑就在望江楼，要不要把那天在去过望江楼的所有人都抓起来。”
“蠢货！望江楼是本城龙城主的产业，你让我把他酒楼的客人全抓起来，要是没审出个一二，我怎么给他交代。这位救过先王的龙大城主发起火来，就是我也难以承受。”
锦袍男子一惊，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少典密甩甩手，说：“好拉，好拉，你也是想尽心办事，不过以后做事前要多用脑子想一想。既然没什么异常的，这次就到这里。
传令下去，阳元州堂部要密切留意本州情况，追查一下百年内由外国迁入的人，都城本部要留意各州动向，如有异常大事即刻火速禀告。”
虽然还些枝节之处没有想清楚，少典密还是带着刘掌柜离开双龙城，准备返回都城向国王报告。
少典密离开没多久，双龙城地下世界发生了一件小事，一个地下赌场发生斗殴，一名护场被打死，十几个受伤。
少典国中望州平中郡。
坑竹城位于商道上，道路四通八达，成为附近地区货物的集散地。城主府蔡家开了一间车马行，包揽所有进出该城货物的生意。
一名身穿鎏金裙边的女子走进坑竹城车马行，伙计上前问到：“夫人，您是来运货还是提货？”
“我有笔生意要跟你们吴执事谈。”这名女子有三十多岁，但样貌依然姣好，风韵犹存。
伙计不敢怠慢，将女子请进一房内坐下，自己跑去通知吴执事。
吴执事来到房间，打量了一下那名女子，然后客气地问：“不知夫人贵姓，有什么生意要跟在下谈？”
“姓什么不重要，心里惦记什么才重要，生意不小，你们能装得下一国吗?”说完女子在桌面有节奏地敲击着。
吴执事眉头一挑，走出房门看看四周，又回到房间把门关好，跟女子说：“我的心很吵 ，什么都装不下。”
说完吴执事单膝跪下，向女子一抱拳：“属下拜见大人，还请大人出示身份牌。”
女子微微一笑，掏出一面黑色令牌，令牌正面雕了一只蝎子，背面刻了一个“五”字。
吴执事双手接过令牌，仔细翻看一下才还给那女子。
“请问大人，这次前来有什么吩咐？”确认了那女子的身份后，吴执事小心翼翼地问。
“你想办法联系上浮牛山那伙人，假借蔡家的名义发一道暗杀令，目标是……”
两人在房中谈了约一刻钟的时间，生意似乎没有谈拢，女子带着遗憾离去，吴执事又忙着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通历4866年底，鲁基决定让门下这批弟子进行年度小比，获得最后胜利的人可以得到一匹纯血奔雷驹。
奖品在这群贵族子女眼里虽然一般，但几个弟子都跃跃欲试。
年底小比分三天进行，每天进行一轮两两对抗，赢的晋级输的淘汰。
第一天抽签的结果是，丁馗对欧阳冲，许斌对林碧，郑云对蔡刚。
第一场小比就是丁馗对欧阳冲。
欧阳冲过了年就十五岁，是鲁基这批学生当中训练时间最长的，但天生资质有限一直比不过丁馗。
前两个月回新雨城，得到欧阳潜传授的家传剑法，欧阳冲心里早就想教训教训丁馗，这次小比就是一次最佳的机会。
风良担任裁判，鲁基则在一旁观看。
丁馗和欧阳冲来到比武场的中央，风良交代了几句比武的规则，就让二人开始比试。
欧阳冲一身紫色训练服，褐色的头发有点偏黄，一张大嘴显得有一点不协调。
他举起长剑，抢先一步对着丁馗当胸就刺，丁馗侧身一步让开正面，顺势挥剑荡开欧阳冲的直刺，手腕一翻长剑自上而下挥斩，逼的欧阳冲往后跳开。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旗鼓相当，欧阳冲有心要教训丁馗，他抢下了七成的攻势。
丁馗不慌不忙守得严严实实，连消带打借力打力，耐心寻找欧阳冲的破绽。
他们师兄弟六人没有跟别人真正打斗过，最多就是跟自己的侍卫过招，除了丁馗。
这家伙前世读书的时候，结识了一群混混，参与多次打架斗殴，算是有点实战经验。
二人打了四五分钟，依然不分高下。
欧阳冲渐渐有些气喘，心里焦急起来，对手丁馗仍然气定神闲，耐力显然要比他好。
作为最年长的师兄还收拾不了最小的师弟，他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一咬牙根准备使出家传剑术，打算一举攻破丁馗的防御。
欧阳冲一抖手中长剑，分出三把剑影，刺向丁馗的面门、胸口和丹田，由于功力有限，只能刺向在一条直线上的三个目标。
丁馗并没有被三把剑影吓到，一眼就看出三把剑影都握在一只手上。
他不闪不避一挺手中长剑直刺那只手。
欧阳冲力气大半花在抖出剑影上面，闪避不及，被丁馗刺中剑柄的护手上。感觉一股巨力从剑柄传过来，他只能双手紧握剑柄，身体往后退了一小步，卸去力道。
丁馗不退反进，唰得一剑刺向欧阳冲的肩膀。
欧阳冲竖剑在身前，双手一推，用剑身撞向丁馗的剑。
哪知道丁馗只是虚招，长剑还没刺出，就猛地一转身，双手握剑，用力挥斩对方的剑。
欧阳冲双手伸直，长剑撞了个空，来不及变招，双手急缩，想向后退去，不过已经迟了半步。
“哐当”一声响起，欧阳冲的剑没有握住，被丁馗扫飞。
丁馗长剑一指，就点在欧阳冲胸前的皮甲上。
比武的时候，丁馗他们六人都在训练服外面套了一件皮甲。
这时候风良已经闪到欧阳冲身边，手中剑搭住了丁馗的长剑，口中喊道：“停！此战丁馗胜！”
收剑站好的丁馗单拳轻轻一击胸口，向欧阳冲行礼。
欧阳冲哼了一声，转头走向一边。
丁馗眉头微微一皱，也没多说什么，回身走到郑云和林碧的身边。
郑云跟丁馗击掌，口中说：“干的漂亮，小师弟！”
林碧微笑着向丁馗点头。
欧阳冲走到蔡刚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闷头不语。蔡刚神情复杂地看着欧阳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二场，许斌对林碧。”风良喊到。
许斌和林碧同时走到场地中间，一左一右在风良两边站好，相互行礼后两人拔剑相对。
“开始！”风良话音未落，许斌和林碧就斗在一起。
别看许斌平时不怎么说话，可手下的功夫却一点不差，只斗了十几招，就一剑挑飞林碧的长剑，获得了第二场小比的胜利。
第三场是郑云对阵蔡刚，原来以为是一边倒的局面，却被蔡刚咬牙坚持下来。
郑家的传承要远好于蔡家，而且郑云比蔡刚要早几个月训练，身体基础要比蔡刚扎实。
蔡刚一味死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郑云也没有办法。
两人在场中打了足足十分钟，双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