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回……回王爷,是我们御史大人的先父。”为首的人神色有些慌乱,说话也不利索了。
“御史大人?”夏蝉衣想了想,“是监察御史马勃?”
“正……正是。”为首的人额头上已经沁出冷汗,不停地用袖子擦着。
夏蝉衣冷笑:“马勃三年前就已经为父丁忧回来了,现在又出殡,莫不是上次是欺君?”
人群后突然爬过来一个人,在夏蝉衣脚边磕着头:“王爷,下官该死,其实……其实,家父是……”马勃低着头和那个为首的人互递着眼色,可是却又找不出好的借口。
夏蝉衣可没功夫听他们撒谎狡辩,他的眼神冷了冷,沉声吩咐道:“常山,开棺。”
“是,爷。”常山走了上去,捋了捋袖子,用力推着棺盖。
“王爷,王爷,不可啊!”马勃见常山快打开棺盖,急得一身汗,“让先父入土为安吧!”
夏蝉衣低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的阴冷深不见底:“入了土,他就永远安不了了。”
马勃吓得一个哆嗦,瘫坐在地上,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爷!”常山已经把棺盖推到了地上,看着里面的瞿麦父女俩,大嗓门叫道。
夏蝉衣走过去时,瞿麦和瞿妃已经从里面爬出来,看着夏蝉衣,谗笑着说:“王爷,您什么时候回京的,草民还想着在离京之前去拜别王爷呢。”
“是吗,”夏蝉衣依然是浅笑温文,只是眼底的阴冷见者生寒,“本王还以为瞿大人不敢见本王了呢。”
瞿麦的脸色变了变,目光闪烁,忽然跪下说:“王爷,草民死有余辜,但是小女她真的不知情,求王爷放过她吧!”
一旁的瞿妃也连忙哆哆嗦嗦地跪下:“王爷,看在民女也为皇上生了个皇子的份上,放过我们父女吧!”
夏蝉衣笑了笑:“本王一向都不会难为女人,只不过,那些惨死在玉竹宫的宫女,可都等着本王给她们报仇呢。”
瞿妃立刻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忽然站起来看着城楼之上,大声叫道:“皇上,皇上,快救救臣妾啊!”
夏蝉衣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见夏辛夷也是惊慌失措地想要躲起来,见已经被发现,低了低头,走到墙边,硬挤出笑容说:“九弟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人通报呢,朕……朕只是敲来体察民情的。”
“那皇兄可知,这两人犯的是什么罪吗?”夏蝉衣连声音里都透出冰冷的气息。
“是……死罪。”夏辛夷艰难地开口道。
他的话音刚落,夏蝉衣已经抽出辰砂的剑,剑刃刺穿瞿麦的身体,抽出时,上面滴落殷红的血迹,瞿麦不敢置信地看着夏蝉衣,慢慢倒了下去。
瞿妃一声尖叫,双腿发软地跌在地上,抱着瞿麦的尸体大哭起来。
夏辛夷在上面看到,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蝉衣把剑递给辰砂,转身向白果那边走去。
瞿妃哭了一阵儿,猛地从地上站起,对着夏蝉衣骂道:“夏蝉衣,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毁了容貌的丑八怪而已,凭你这张脸还想当皇上,简直做梦!哈哈哈哈,贱人生的贱种,你早就该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