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二十八)

当宣誉等人从鑫华酒店里出来时就已经过了下午的六点钟,由于暂时没有了下一步的行动,就之后决定收工了。杜厚虽然已经找到,但结果依旧不尽人意,甚至是因为杜厚毫不松口,这条路竟也隐隐有走不下去的趋势。虽然说离王局长的期限还有一天,却已经想不到下一步怎么查了,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路子可走,难道要继续逼问杜厚吗……

因为接下来都是闲暇时间,司马成把宣誉送到了家门口,顺便还跟宣誉的父母亲寒暄了一下,才开着警车离开了。

宣誉到家的时候爸妈还没有做饭,所以晚一些的时候宣誉在家里吃了晚饭,仔细想想,这些天过来,今天还是第一次能够和爸妈一起。

平静的夜晚,也平静的过去。

又是第二天的清晨,普通的早晨却并不普通,今天是王局长给的期限最后一天,要是找不着合适的证据,可就要被王局长逼着结案了。

宣誉一大早就醒了,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没有起来。虽然没有看表,但是宣誉感觉到现在绝对还没有到七点钟,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床上赖着……

如果今天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证据,最后案子以刑江为凶手结案了,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收起一切无关的想法,今天是最后一天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警力资源了,宣誉也不想浪费了。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案子就在昨天晚上陷入了僵局,尽管过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快速而有效的方法。恐怕……今天只能走老路了,哪怕套出杜厚的债主也算是有进展的。

吃过早饭,宣誉才离开了家。犹豫之下,最终还是决定了去找杜厚,但愿他可以说出债主的身份。如果杜厚的这一切只是凶手导演的一场戏的话,至少多找到一个人,就多一个找到破绽的机会。

如果杜厚的话是真的,那么杜厚就是犯了偷盗罪,那也是一定要被抓起来的,只是这不是宣誉要管的事情,而另一批人估计也还没有找上杜厚,毕竟作为失主的胡邵阳有没有报案都还说不准呢,而且照杜厚所说,他也对胡邵阳进行了赔偿。

既然杜厚应该还没有被抓起来,要找到他自然要到鑫华酒店,因此,宣誉再次来到这家酒店,而杜厚也是在预料之中的还在昨天那个房间里住着。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杜厚很少出门,宣誉一去就找到了他。

想要他承认自己偷东西是作为一个帮凶估计是不可能的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即便他真的是帮凶也不可能轻易就坦白的。所以宣誉这次找到他,为的就是套出杜厚口中那个所谓债主的身份。

宣誉还是认为鑫华酒店的监控失效绝对不会是巧合,所以宣誉认为杜厚是在撒谎,而那个债主应该也是不存在的。

但是让宣誉没有想到的是,昨天杜厚坚决不愿说出那个债主的名字,到了今天,宣誉还没有问上几次竟然就松口了。

杜厚的表现让宣誉大感意外,也没有太过在意,既然得知了那人的是谁,就去找他吧。宣誉离开杜厚的房间,给司马成打了个电话,转述一遍杜厚的话,让司马成去找杜厚口中的那个债主。

找人的过程很简单,顺着杜厚所说的地址,很快司马成就找到了目标。这是一间还算宽敞的屋子,空间的大小至少能足够一家人住下,而找到的那人也是一身正装,俨然一副普通白领的样子。司马成来之前曾经想象过无数次他的形象,却都与现在看到的大相径庭,司马成还一直以为杜厚的债主就是一个痞气十足的小流氓又或者是个财大气粗的赌场老板。现在一看只觉得现实与想象的反差太大。

因为要找的那人是住在宁州是,而宣誉现在却是身处绵山县的鑫华酒店之中,所以宣誉就留在了杜厚的房间,而找上门的就只有司马成一人。

“是的,杜厚欠了我一笔钱,我还想着要是他再不还的话就要上他家去催债了。怎么,警察还管这事?”

司马成:“这事当然管不着,但是赌博可就不一样了,杜厚就是因为赌博才欠了你的钱吧。”

“不是不是,当初他跟我借钱时说是为了生意上需要资金周转,并不是什么赌输了钱。”

司马成听到对方一口否认,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赶紧给宣誉打了个电话。

当宣誉问到这件事时,杜厚说:“他说得没错,我是因为赌钱落得这般田地没错。但是我找他借钱就是用的那个借口,不然还能怎么办?直接说我赌输了钱吗?这让我如何开得了口,再说了……要是这样说也借不到钱了。”

宣誉心中一惊,说:“说是需要资金周转就能把钱借给你,难不成你们还是朋友?”

“当然了,不然哪会给我钱呢?”杜厚又是一副愧疚的表情,“只是我也辜负了这个好朋友。”

当初看到胡邵阳的回复时直接就认为杜厚的债主会跟杜厚一样是个赌徒,没想到现在居然来了这么一出。现在看来,应该是杜厚拆了东墙补西墙,他本身不敢拖欠赌债,竟然跑去找朋友借钱拿来还债,后来还因为害怕牢狱之灾把筹到的钱拿来填补了公司的损失。这的确是辜负了朋友对他的信任……原来杜厚逃跑是因为没脸再见那位朋友,而不是为了逃避赌徒们的追债?

这样一来……如今找到的债主竟然只是个局外人,而杜厚的表现也看不出什么漏洞,难道鑫华酒店的监控设施的损坏就真的只是一个偶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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