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尤许的故事102

羽舞一掌拍碎了桌案,怒气冲天说道:“实话与你们说了,要破天网本尊确实没有本事,陆压道人的天网,就算在给本尊修炼一万年也不能破,镇元子就是想要靠这个天网来困住本尊,现在又派个不入流的冉离领兵来,就是要羞辱本尊,他看本尊年纪尚小,就想用这个办法让本尊失去方寸,那时候,要想擒拿本尊就是易如反掌。可本尊就偏偏不上他得当,他镇元子不现身,谁都不准跟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动手。”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羽舞毕竟是三界之主,而冉离虽然是镇元子的大弟子,但跟三界之主相比确实差了不是一点,而且他带这么多兵马前来,就算是应龙帝君一时间也不可能打赢,如果传出应龙帝君被一个不入流的家伙给缠住一年半载的,那可真的很丢人。

有了他们自己的理解,就都不在说什么,都觉得帝君是对的。

冉离连败三阵,脸色十分难看,可是眼下连打胜仗的应龙帝君都收兵了,他还能怎么办,他手下的这些兵将又都被方才出来的应龙帝君镇住,要想再打,只能另择时机了。

后撤十里安营扎寨,帅帐之内,祭司眉头深锁,问冉离道:“大仙可认得今日出阵的那女将?”

冉离摇头,他也正在想此仙究竟何方神圣,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将白毛杀死,而且她分明处于下风,法力应该是远不如白毛才对,那么究竟是用了什么东西呢?

实在想不出来,就跟祭司说:“你发现没有,先出来的女将分明是法力低微,白毛吼一声就能将他杀死,可是当真的交战之后,却轻易就将白毛杀死,而杀死白毛之后却不再战,而是急于要回撤,后来出来的巫师,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法术,让我军将领的坐骑发了疯,才有机会。”

“还有那个出手搭救的女将,她身上甚至连吉祥之气都没有,还阴森森的,却能出一招就挡住一头大象,这样的本事,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说来,冉离也想起来,他确实没有在这两个女仙的身上见到吉祥之气,可吉祥之气乃是仙家修炼的根本,没有吉祥之气就是灵智未开,就算能使用法术,那也只是微末法术,凭什么可以打败他手下的大将。

这么说来,这两个女仙的来路就很值得怀疑了,问祭司道:“会不会是若木门下的仙家,这个家伙攻破天道,能将断了仙根的狐妖收为剑奴,位在九重天之上,他门下的仙家会不会不用开启灵智就能修炼。”

祭司摇头:“不可能,他那个最得意的作品囚焰不也是灵智洞开的吗,而且天道之下,天道的规矩还没有改,应该就不可能。”

“可这两个仙剑的法力,确实说不过去啊!”

“明日,待我亲自去看看,这其中究竟有何玄妙。”

冉离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原本以为没有了哪吒羽舞就是待宰的羔羊,在他的大军跟前会吓得发抖,可没想到低估了这个应龙帝君,他的手里,不知奥还有什么样的王牌没有使出来。

连败三阵士气大落,如果不摸清羽舞的实力,他的将领恐怕就要畏战了。

次日点卯的鼓声才响起,祭司就亲自率领三千兵甲到了辕门之外。

他来叫战,南蛮巫师可是很不高兴,骑一匹快马出来质问道:“来者何人,是何身份?”

这么一问,祭司有点懵了,他来叫战问个名字无可厚非,可还管他的身份干什么?不过对方既然问了,那就告诉他好了:“镇元子大仙坐下行军祭司,现为冉离将军帐下参军,你是何人?”

听了他的身份,南蛮巫师转身就走。

这一下,祭司更加不知道应龙究竟唱的哪出戏,对着南蛮巫师叫道:“休走,你是何许人,胆敢如此轻狂。”

南蛮巫师调转马头,不屑的看着祭司:“回去告诉镇元子,他未免欺人太甚,我家帝君堂堂三界之主,他就派个不入流的东西来领兵,这个不入流的东西还尽派出一些不入流的家伙,你不过祭司而已,即无兵权也无官职,也来阵前挑战,这不是明摆着侮辱三界之主应龙帝君吗,若是传出去让人知道,岂不笑话三界之主。”

被他左一个不入流右一个东西的叫着,祭司也是有脾气的,对着南蛮巫师大骂:“狂人休走,且来与我分出高低。”

不屑一笑,回答他说:“呸,你也配,应龙帝君说了,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带领这么大兵甲来,就是惧怕帝君,想要凭借人多势众拖垮帝君,帝君不上这个当,镇元子不出来,我军不出战。”

看一眼那些兵甲,带着可伶的眼神:“你们跟着谁不好,偏要跟着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镇元子,他要用你们的鲜血铺满登天之路,应龙帝君心善,才不跟你们交手。”

说完转身进去,辕门上挂出了免战牌。

祭司完全懵的,但是应龙已经挂出免战牌,他也只好撤兵,而且那些兵甲听了南蛮巫师说的,明显是相信了,毕竟,昨日三战三败,两个先锋和几十个兄弟被应龙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杀了,这样的本事,恐怕他们的将军也未必有。

祭司回到大营将阵前的事情跟冉离说了,他不由得大怒:“应龙帝君欺人太甚,待本将军攻破辕门,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见冉离就要出战,祭司拦住他:“不可,将军,原先我们以为哪吒囚焰被困应龙身边就没有了能与我们一战的仙家,可是昨日连败三阵,却连对方使得什么法术都不知道,按理说应龙首战告捷应该乘胜追击,可她却挂出免战牌,事有蹊跷啊。”

冉离也不是莽撞汉子,冷静下来,问祭司道:“依祭司之意当如何?”

祭司呼口气,告诉冉离说:“既然帝君想要三界之主的威严,咱们给她就是了,将军今日拟定战表,明日点卯之后我给她送过去。”祭司说着,脸上露出阴邪的笑容。

冉离听了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祭司果然老道,好,就看看这应龙帝君身边还有些什么高手,看看八千年金身应龙有什么本事。”

祭司得意的点点头,又有点不放心的样子,问冉离道:“哪吒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冉离十分自信的点头,告诉祭司说:“这件事祭司大可放心,我所用的阵法虽然不具有杀伤力,可却是三界中最强大的禁咒阵势,就连我师傅镇元子大仙也要花上三五日的功夫才能破阵,哪吒囚焰就算法力高强,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都不能知道阵法其实根本不能伤害他们,而要破阵,没有一年半载肯定不行。”

听他这么说,祭司就放心了,虽然就算哪吒跟囚焰来了也不能阻挡大军的脚步,可是这两个大仙在的话要想抓住应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话到这里,冉离的眉头又微微的皱了起来,疑惑的声音开口:“不过说来也奇怪,入我大阵的仙家中并未发现哪吒踪影,按理说他不可能不去的啊。”

祭司点点头,应和冉离说道:“是啊,这个天庭第一战神此次行为甚是奇怪,他说不去破阵,可纵观囚焰仙尊带去的那些个妖精,没有一个是懂得破阵的,那个囚焰仙尊虽然法力高强,却也看不出来懂得阵法,哪吒不去,他们在里面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吧。况且说了,哪吒如果不曾入阵,这时候不可能不出来迎战,真是怪事。”

“我想他是在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

“何出此言?”

冉离眉头皱的更深,告诉祭司说:“囚焰等入阵之后,我分明察觉了两个大仙的法力,可入阵的众仙之中,并未发现囚焰之外还有大仙,我想此仙定然是哪吒,故而才会领兵过来,可是昨日一战,羽舞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威严却让我不太敢肯定了,今日羽舞的行为更是说不通,所以才有疑惑。”

听他这么一说,祭司也疑惑起来:“怪事,真是怪事,按理说应龙身边应该已经没有战将,那个南蛮巫师运气好,用蛊术使得大象得了失心疯,只是那两女将是何来路,却说不清楚。”

对方阵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哪吒是去破阵了还是还在大营之中,这些问题堵在心里,不解决了,他们就不敢轻易发兵。

冉离可是心急如焚,原本以为离开了哪吒的应龙不堪一击,只要一战就能将她抓住,可没想到这个应龙帝君比想象中的难对付多了,不仅一直在隐藏实力,似乎还有高手暗中相助。

轻轻叹口气,手中紧紧握住镇元子送给他的宝剑,这是师父对他的厚望,这份寄托,他是有喜有俱,总怕负了师父重托。惨淡一笑,与祭司说道:“你老身经百战,善于测算,不如占卜一卦问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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