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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开阳剑气

开阳峰中,钟凡缓缓散开灵识而后探入灵光之内,只见一道道玄妙的符文纠缠于此,生涩难懂,恐怕纵使是陶雍来此,也难以认全。钟凡凝神盘坐,虽不曾认识,但却也能勉强将其牢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叩门声再次响起,钟凡缓缓起身,此时已近清晨,秦苏推门而入,见钟凡早已恢复,不由得喜出望外。钟凡见秦苏在此,也是难免有些好奇,随后问道:“秦师兄你今日不去断峰吗?”

秦苏笑道:“昨日已近比完了,不过不算太好,只有荆师兄和你出线,今日邢师兄上场,可要一同去看看。”

钟凡闻言赶忙起身,而后说道:“我稍后便去。”说罢,秦苏也不再逗留,恐怕昨日是昨日吃了亏,又被秦政训了一顿,不敢再惹盛怒,早早便去了断峰。收起含光剑,钟凡将他放到一旁方才起身离去。

山路之中,钟凡回想着之前含光与金雀相击之时,明显感觉出一股异样,那是来自含光剑灵深处的颤动,似是不愿迎上金雀。故钟凡此行方才将含光剑留于山中,一面再见陈子由时,掩盖不赚光剑的剑气,以免产生剑鸣。

“看来果然如老李头所说,这含光剑中有灵,不知是好是坏。”语罢,钟凡慢慢闲逛着已至断峰之下,“这第一轮应当是选出十四人,只是最后恐怕难免会同自己峰中的人相对上吧,真不知道若是对上了会是如何。”

断峰之上,战局此时已早早开始,一人看上去应是天璇峰的人,一袭白衣落地,身形婀娜,白纱遮颊,只见双眸便已出神。钟凡缓缓行至高台之上,却见迎面走来陈子由,不由身形一顿,率先开口道:“真想不到三月不见,你都这么厉害了。”

陈子由微微一笑,依旧是一副亲善秀气的模样,而后缓缓说道:“我在枯山中困了不知多少时日,见惯了厮杀,总不能还一直是那老样子吧,不过还是不及你。”

钟凡微微一笑,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当日引爆灵阵,本就是为了掩盖魂术,如今倒不知该如何去说。片刻之后,随着陈子由的一阵大笑,方才稍作缓和,互相告退。钟凡行至高台,战台之上,两人已经对起,只见那白衣飘然的女子手持长剑,丝毫不落下风,钟凡仔细观其攻势,方才明白昨日邢飞所说,究竟为何物。

“你若是晚来些,这大比怕是就已经要结束了。”

钟凡随着邢飞的调侃缓缓落座,而后问向邢飞说道:“邢师兄,你昨日所说天璇峰弟子所修功法,都是以寒气见长吗?”

邢飞看向钟凡,一阵狐疑的说道:“你眼睛倒是挺尖的,不过倒也不全是,只不过那功法所趋向于的,便是趋阴避阳,练至登堂入室之时,方能隐去自身修炼所留下的痕迹,所以昨日那小丫头练得还是不行,寒气外露,锋芒欠收。”

钟凡闻言看去场上,那白衣少女长剑飘飘,丝毫看不出灵气外露,只见少女挥舞长剑,飘飘然间已是让对方无力招架。

“一力拨千斤,当真是好剑法,真不知道若是遇见风子业又当会如何?”

钟凡坐在一旁,看着那少女施展剑法,不由得发声感叹,却见邢飞来了兴趣,而后凑上前去问道:“你与风子业交过手?”

钟凡缓缓点头,邢飞见状随即抬手抱着脑袋,自顾自的一边看着场上一边说道:“那小子可是难缠得很,若是跟他对上,那我还不如直接投了算了。”

钟凡闻言笑道:“邢师兄还有怕的人啊。”

邢飞闻言慌忙怒道:“那能叫怕吗,若不是他那招式太过烦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能如此怕他。”

钟凡闻言一笑,倒也确实如此,若是与风子业对上,想来没有个一天半载,应是分不出胜负的。不过若是风子业对上七星剑诀,不知破军能够破开,到不由得让钟凡提起兴致,不免有些跃跃欲试。

“他已经输了。”

正值钟凡思虑之间,突闻邢飞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而后看向战台,只见此时白衣女子长剑飘逸,纵使那身前少年重剑如何出剑,却也只是轻轻一挑,便将剑锋挑开,而后在其身上划下一剑,一击即退,再次出招之时,已将眼前少年逼入绝境,而后长剑一划,比在喉前,一道金光自身上亮起,缓步下台,依旧是一副清冷之态。

战局过半,已至正午,不过显然并无人离去,直到此刻,方才看见荆离缓缓入场。秦政坐在众人身旁,见荆离到场,眉头紧锁,满是不悦,荆离看向秦政,而后微微一笑随后便行至场中。

“这家伙不会又是刚吃完饭吧?”邢飞见荆离来此,一脸无奈,显然对于此事荆离到场倒是不感到稀奇。

战台之上,荆离手持长剑,一时之间剑气逼人,席卷场中。荆离身前少年见状竟愣了片刻方才缓步上台,此局倒是毫无悬念,开场不过十几招的功夫,便见荆离身上一道金光亮起,而后缓步下台。

邢飞坐于台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愤声说道:“这剑宗大比里面就这家伙是跟风世元他们一同入门的,现在竟然在这沾小辈的便宜,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说罢,邢飞一副愤世嫉俗模样,险些让钟凡笑出声来。

“邢师兄,大师兄何故没有入众渺之门,按说身为开阳峰首席,应当不会如此才对。”

邢飞闻言顿时大笑着说道:“那家伙大比当日,错了时间,接过迟迟未到,便取消了名额,也不知道那时在干什么,只知道大比结束后,被罚禁闭了半年有余。”

钟凡疑惑问道:“那就没人知道当日大师兄去了那里吗?”

邢飞道:“师傅不让问,也不让那家伙自己说,自然就没人问了,试问这山中谁敢拂了师傅的面子。”

邢飞说罢,还不待钟凡反应过来,只见只见台上金光已然亮起,风子业就在这金光之中缓步下台离去,倒是让众人大跌眼镜,原本都打算第二天再来的邢飞,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小子竟然直接认输了,到真是看得开,万一赢了呢。”邢飞一阵牢骚,却也缓缓起身准备上台。

战台之上,一身形消瘦的少年缓步上台,手持长剑,腰间却还插着另一柄剑,不过要比手中的那柄长剑要短上许多,不似杀敌之用,倒更像是用来装饰。项飞见战局开始,手持长剑不曾停顿,转瞬之间便已至少年身前。消瘦少年长剑还未出鞘,此时再想拔剑已是来之不及。只见这时,少年身形一转,而后竟直直转过身去,而后猛然回转过来,将腰间短剑拔出,挡住邢飞。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会这点东西吗。”说罢,那消瘦少年拔出长剑,换到右手,左手倒持短剑贴小臂侧旁,向前冲去。

邢飞见状微微一笑,而后周身灵力转瞬之间汹涌起来,犹如巨量之中翻滚的大船,劈开惊涛骇浪,向着那消瘦少年袭去。少年手持长剑与邢飞对上,显然已落下风。邢飞双手持剑,威势更甚,竟直直朝着那消瘦少年压去。

站台之中,一道寒芒突然袭来,朝向邢飞射去。邢飞眉头一皱,而后松开长剑,向后退去,朝着眼前少年笑道:“魏子尚,你这家伙倒是越来越熟练了,不过我这几年可不是在外面吃白饭的,接下来你可看好了。”说罢想,经费手持长剑,纵身一跃,不知为何,转瞬之间,剑意大增,灵力成倍增长,而后长剑挥出,也不待魏子尚反应,便已至身前。

战台之上,一阵爆炸声传出,在那烟尘之中,只见一柄短剑从中飞出,再次看去,已是魏子尚手持长剑站于邢飞身前,气息不稳,明显已经受伤。魏子尚与邢飞拉开距离,待气息平缓,方才出招,手持长剑冲向邢飞,后者倒也不惧,与之碰上,相击在一起。

两者剑光闪烁,刚欲分开,便又胶着在一起,不分伯仲。魏子尚手持长剑刺向荆离,突然又将腰间短剑拔出,而后抛向空中,邢飞见状不妙,猛然后退,而后周身剑气再度暴涨,气息雄浑,将那短剑震开。魏子尚腾空接过短剑,不知为何,再度出现之时,手中已是不值一把短剑,四散看来,朝着邢飞散去。

“开阳剑气!”

战台之中,邢飞突然暴喝一声,只见战台四周数柄飞剑纷纷落下,朝着邢飞射去。邢飞周身剑气猛然袭来,竟化作一柄巨剑,立于台上。魏子尚见状面色阴晴不定,刚欲出手,只见剑光越来越大,逐渐将战台吞没。

随着战台之上,剑光吞没众人,只见原本停留在空中的数柄飞剑于此时缓缓消散,竟是残影所铸。飞剑散去,剑气收敛,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待众人看去,此时魏子尚已倒地不起,呛得一声,空中的短剑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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