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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荒山石碑

山脉之中,展天凌盯着石碑许久,而后缓缓移开,朝着莫衡说道:“你们北玄大可放心,这阵中有灵,是不会伤了他的,此时应当已在山外百里处。”

莫衡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听闻此意,虽是互不相干,却又感觉格格不入,而后问道:“阁下什么意思?”

展天凌道:“你们一路行进至此,应当也已感觉到这山中变化了吧,这灵阵之中的阵灵,恐怕对穆青云那老家伙极为排斥。不,应该是说对三清之上的的人排斥。”

莫衡闻言,眉头紧锁,而后有所思虑,缓缓说道:“展前辈是说这阵灵已有了意识,对于穆老这等人已经开始有意针对?”

展天凌缓缓点头而后说道:“不错,这阵灵所做种种不过是限制,应当还未完全掌握这座灵阵,况且此阵有损,若是如此,倒是还有机会。”

莫衡道:“那还请问展前辈所谓何事?”语罢,莫衡神色凛然,而后一脸正色看着展天凌,想来这其中缘由,应是已猜出大半。

展天凌而后传音入密,缓缓说道:“不久之前,我剑宗弟子于开阳峰山下,寻到一物。此物与玄宗关系莫大,近来翼望山异象频出,剑宗本无心于此,但这两事出现,却过于巧合,唯恐生变,特来此调查。”

莫琛听闻后,眉头紧锁,而后缓缓抬起手抵住下巴,缓缓摸索,传音道:“可否让我看一看你们于开阳峰所寻到的东西。”

语罢,展天凌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于莫衡。莫衡接过,只见一块石牌,看似平平无奇,其上也未曾探查到灵力出现,只能隐约间透过灵光,看到不属于这石牌本身的颜色出现在上面。

莫衡拿着石牌,不断摩挲,却始终毫无反应。钟凡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着四周,北玄阁一行人同剑宗泾渭分明,各站在一旁。身旁墨子芸自刚刚出现,便一直看着不远处的莫衡,甚是敌意,反观剑宗其他人,倒都是神色淡然。

虽说这北玄阁同剑宗同在玄股,但两宗却也未有过什么交集。毕竟一个居东原剑山一个临北海半岛,交际甚少。若说有什么深仇大怨,那恐怕应是万宗大会一事,只是此事,钟凡还尚不知晓。

“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莫不是那家伙惹到你了。”钟凡站靠在墨子芸身旁,见其面色不善,而后传音问道,唯恐她突然发难。

墨子芸闻言,倒是也未理睬钟凡,只是恶狠狠地说道:“无事,迟早得早机会收拾他们一顿。”

钟凡闻言倒是一阵无奈,墨子芸不说他便也不再询问,而后站到一旁,继续同墨忆青等人聊着。突然,钟凡身后,含光剑身一颤,一道身影缓缓出现,透过火光,可清楚看到一群身影正缓缓从死林中走来。

众人皆是一袭蓝衣,身负长剑,道袍垂下,连身形打扮都是一样,未差分毫,若是此时夜色已不算太深,恐怕这一行人出来,早已使得众人难以分辨。

闻这一众人来此,莫衡同展天凌的对话也悄然告一段落,纷纷看向此处,面露不善。

“莫长老,展峰主当真是好久不见。”众人身前,一蓝衣青年,身着长袍,与众人无一,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依稀发觉其长袍之上蓝纹,要多于身后众人,看来应是此次带队之人。

莫衡闻言而后收敛神色,缓缓回道:“未想到此事竟然将你从太华山请出来,看来确实非同小可啊。”

那蓝衣青年站在一旁,一阵苦笑,而后说道:“展前辈都来了,我哪有不来的道理。”说罢,便带着一队人走上前去,站在两宗之间,气氛微妙。

“郭义,你即已来,恐怕也该知道一些吧?”展天凌站在一旁,面无表情,语气生冷与之说着,全然不像莫衡一般,气氛微妙之间,顿时变得生冷起来。

莫衡见状,早已猜到不妙,却未曾上前,只是缓缓站在一旁看着,不为所动,坐山观虎。

一时无语,片刻之后,展天凌终是说道:“当年玄宗之事便有你们一份,莫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郭义听闻,原本一脸笑意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而后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我太华山之事几时需要同你剑宗讲了。”语罢,郭义周身灵力蒸腾,剑气冲天,仿佛随时将要破体而出。展天凌站于一旁,神色巍然不动,不过郭义如何催动那三尺剑气,却始终无法近身。随后只得收手作罢,站于一旁。

莫衡见众人收手,而后方才走上前去,手中拿着一块石牌,缓缓说道:“郭兄即使也来了,那不妨一道说了,想来郭兄能行到此处,恐怕也多于此物有关。”

莫衡说完,展天凌随即眼神一凌,看向郭义。而反观郭义,则是眉头紧锁,淡然的看着莫衡,双眼微眯,若有所思。

“若我所记不差,这玄宗鼎盛之时,大约三百年前,当时足有七位大成圣者,皆被奉为这阁中长老,拥有随时调配这玄宗的权利。而在三十年前,一夜之间,这七位长老,竟然全部消失不见,这才引起了十八年前的玄宗之变,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灭魔之战。”

语罢,莫衡转而看向郭义,摩挲着手中的石牌,略带玩味,而后继续说道:“而我手中的这块石牌,便是这阁内长老贴身所配,有着同长老一般的权利。但自他们失踪之时,这七块石牌便也一同消失了。而我,也是在数年前,碰巧寻到这么一块,当日看不出其中玄机,直到今日,方才隐隐有些思绪。”说着,莫衡缓缓从腰间灵袋之中取出一块石牌。两者相较,除却纹理材质不同,轮廓竟异常类似。观其手法,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铸这石牌的人,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七块石牌所关联的,不止是这翼望山中的这块石碑,其中所牵连的,可能不止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说罢,莫衡一阵惋惜,而后将手中的石牌交换给展天凌,又紧接着说道:“若我所料不差,剑宗手中这块石牌,恐怕与这块石碑有着莫大的联系,而你我手中那一块,尚不可得知。”

语罢,郭义皱眉问道:“即是剑宗有此石牌,且与这块石碑联系,那为何还不开启灵阵。”

莫衡微微一笑,而后故作神秘道:“尚还不到时候,还缺少一物,不过会不会来,就不得而知了。”

待莫衡说完,众人终是略作修整,而后分作两旁,泾渭分明。莫衡带着北玄阁一行人来到剑宗身旁,显然是要交好。虽说在此地圣人之力尚有不足,被这灵阵限制着。不过但凡臻入圣人之境,即是不施展神通,也远不是他们几个所能对抗的,所以在这翼望山中,自然只有同为玄股一脉的剑宗,最为可靠。

太华山一行人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缓缓来到郭义身旁问道:“师叔,我等既已接到门主的命令,为何不先行决断。”

郭义盘坐众人前,双眼紧闭,周身灵力运转,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听闻此言,并未睁眼,而是淡淡地说道:“还少一物,尚不能开启,即使有门中至宝,也不一定能开启此阵,不过在此等候,敬候佳音。”

少年不解,而后恭声问道:“师叔,这人究竟是谁,连师叔也如此尊崇此人?”

闻言,郭义缓缓睁眼,而后看向莫衡。此时他正于剑宗一行人身旁略作休息,双眼紧闭,周身灵力运转,倒是与北玄阁一众人略有不同。

郭义见其未曾察觉,而后方才缓缓说道:“郭礼,今日我所讲你切记住。你眼前这人,乃是北玄阁中最为年轻的长老,却修为平平,甚至敌不过你大师兄,在三年前他的修为止于灵帝之时,却破天荒的被北玄阁奉为长老,从此身居长老堂中。”

郭礼闻言不禁大惊,而后问道:“师叔,北玄阁竟然将这等劣才奉为长老,岂非玩笑一般?”少年声音虽然有意收敛,可在场众人皆是修行之人,六根通明,很快别被北玄阁一众人察觉到。林月眉头紧锁,面露不善,刚欲拔剑上前,还未起身,却被莫衡紧紧抓住,而后缓缓摇头,冷哼一声。

林月见莫衡已醒,方才平静下来,看了郭义身后少年一眼,便又坐了回去,而后传音说道:“你既然没睡着,他都那样说你了,为何不让我去收拾他。”

莫衡面色温润,未曾动怒,而后缓缓说道:“此时局势微妙,不可轻举妄动,况且他所说有没有错,何必纠结于此。”林月闻言,却也是不再理睬,只得独自一人生着闷气,盘坐一旁。

莫衡无言,只得摇头苦笑,而后继续坐在一旁,脑中思绪不断闪过,推演着这石牌中的秘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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