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新帝退位

大明历三十八年,登基不到一年的新帝退位,奉先皇遗诏,年幼的六皇子继位,六大辅臣辅政。

镇国将军姬毅承作为辅臣之一,班师回朝,其子姬成慕接任镇北军总兵之职,镇守北境。

从北境赶回来的姬将军跟从辽东赶回来的六皇子是差不多时日到的京都。

六皇子从辽东回京继位,作为辽东总兵的吴越轩自然是会亲自护送。

六皇子继位,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太后。

原本被软禁在自己宫中的太皇太后,没了什么盼头倒也没再作妖,不想得知六皇子即将回京继位,瞬间觉得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忙派了心腹前去联系自己的哥哥吴太师。

不想得到的回复却是,他老了,只想安安稳稳安度晚年,有什么事情也不要再找他。

太皇太后气的不行,大骂了一通哥哥没出息,之后就派人去请六皇子的母亲德妃。

然而德妃也没能请来,只来了一队禁军,加强她宫外的守卫,甚至她宫里的人,也不准在轻易离开。

太皇太后慌了神,大闹了一通,总算是得了外面禁军的回应,“慧妃娘娘说了,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总免不了范糊涂,还是不要出门了。”

但是太皇太后心里却明白,能调动禁军,只怕不是慧妃能办到的,想要囚禁她的,恐怕并不是慧妃,只是打着慧妃的由头,只是心里明白也无能为力,她和她的亲信,如今都彻底的被囚禁在了这宫中,连门也出不去了。

而此时慧妃的宫中,明明是坐在首位上的慧妃,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心怡公主。

而心怡公主却没有说话,如今的心怡公主,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事情都藏不住的心怡公主,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品着茶,身上也充斥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气势,给人一众莫大的压力。

一直到外面的人进来,抱拳施礼说道,“启禀娘娘、心怡公主,事情已经办好了。”

心怡公主微微颔首,慧妃这才笑着开口,“心怡公主这下该放心了。”

心怡公主看向了慧妃,淡笑着应道,“不,应该是慧母妃可以放心了。”

慧妃微微有些发愣,便听得心怡公主开口继续说道,“母妃想必也希望六弟能安稳的继承皇位,安稳的长大,然后能安稳的接手大明江山,但若是让皇祖母插手,这六弟只怕是……”

听得心怡公主的话,慧妃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不过很快笑着应道,“心怡公主是不是担心的太过了,妾身可是出身吴家……”

心怡公主淡笑着应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外戚干政的典故想必不用心怡说,慧母妃也知道的不少,也不知道若是让太皇太后插手了朝堂之事,再让吴家权势滔天,会是个设么光景呢?”

心怡公主的话,瞬间让慧妃警惕起来,表情沉重的开口应道,“心怡公主提醒的妾身,倒是妾身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心怡公主笑着应道,“慧母妃知道就好,时候也不早了,心怡就不打扰慧母妃休息了。”

一直等心怡公主离开,慧妃还眉头紧皱呆呆的坐在首位上,一旁嬷嬷担心的开口,“娘娘。”

慧妃回过神来,看向一旁心腹嬷嬷,开口说道,“嬷嬷啊,本宫总觉得跟做梦一样,你说皇儿真的能坐上皇位么?”

嬷嬷笑着应道,“娘娘多虑了,这事儿定然是板上钉钉,您就安心等着嬷嬷回来吧。”

慧妃叹息一声,“但愿吧,经历了这么多,本宫其实也别无所求了,只希望皇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贤王府里,姬如欢正跟九皇叔商量着明日一起出城迎接父亲姬将军班师回朝,便见着春晓站在了门口,施礼说道,“少主,夫人,忠义侯府陈蓄爷求见。”

姬如欢还没来及得反应,便听得一旁九皇叔冷冷开口,“不见。”

姬如欢这才想起当初他们在京城门口偶遇陈蓄爷之事,之后这事儿就被她抛之脑后彻底的忘了。

如今陈蓄爷找上门来,定然是真的有要事。

就在春晓转身准备去回绝时,姬如欢及时出声道,“等等。”

独孤驰砚看向一旁姬如欢,沉着脸开口,“怎么,你还想见他?”

姬如欢无奈陪着笑应道,“不是我想见他,是咱们俩一起见他,这陈蓄爷能找上门来,定然有什么要事。”

独孤驰砚盯着姬如欢,冷声应道,“难道不是你想见他?”

姬如欢很是无语应道,“怎么可能,好了,别瞎吃醋了,走去看看他有什么事。”

独孤驰砚最终还是跟着姬如欢一起去了前厅见陈蓄爷,只是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一坐下便冷声开口,“有事快说。”

知道贤王不待见自己,陈蓄爷也不再啰嗦,直接开口说道,“在下前来,是想告知二位,南越有异动。”

独孤驰砚眉头微皱不耐烦开口应道,“南越何时无异动?”

陈蓄爷很是无奈开口应道,“在下的意思是,南阳军有异动。”

姬如欢挑眉应道,“这新帝都已经退位了,江航难道还打算誓死效忠新帝不成。”

陈蓄爷摇了摇头,“如、贤王妃您误会了,在下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发现这南阳军总兵江航似乎跟南越有些联系。”

原本还不甚在意,觉得新帝倒台,被新帝拉拢的南阳军总兵江航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来了,却不想居然跟南越有联系?

当初他们在京都门口偶遇陈蓄爷之事,那个时候大明新帝可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这么说来,这江航早早就跟南阳有联系?

想到这里,姬如欢便忍不住眉头紧皱,而独孤驰砚也收起了对陈蓄爷的偏见,正色开口问道,“何种联系,可否细细道来?”

陈蓄爷应道,“在下自请外放之地,刚好便在南阳,自然是跟南阳不少官员有来往,刚好其中一位便是江航手下心腹,一次醉酒后无意吐露,说江航派他去南越有要事,在下便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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