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京复命,慌乱高氏

南宫褶带着调查的结果和一干人犯,快马加鞭回京复命。终于在领命离开的第十四日回到平城。

一路上艰难险阻自不必说,埋伏暗杀就不下三次,看来有些人终于是狗急跳墙了,不愿他顺利回到平城。好在他运筹帷幄巧妙回旋,终于顺利进城。也来不及回府整顿行装,风尘仆仆的就进宫面圣去了。

这会早朝已退,南宫擎天在御书房准备单独先见一见二皇子南宫褶。

这几日的早朝,一直围绕着皇后扣押麒麟之女的事情打转,已有愈演愈烈之势。

早先他也并不在意,毕竟麒麟之女不论在褶儿那还是在皇后那都是属于皇家,他还抱着让皇后逼迫逼迫说不定能够更快达成所愿的想法,并为多加阻拦。最初大臣们弹劾时,他也顺势推给了孔太傅调停,以期望息事宁人。

没成想,皇后态度强硬,孔太傅无功而返,而外间风言风语也逐渐加大,已有盖不住的势头。这帮言官谏臣天天吵吵闹闹,闹得他烦心不已。他最初既然冷处理了,现在突然横加干涉,自己又拉不下那脸。

现在好了,褶儿回来,让他自己把这事处理了去。皇帝美滋滋的准备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

正想着,外边就传来通报声,二殿下南宫褶晋见。不一会,褶儿风尘仆仆的就进来了。南宫擎天见了不禁拧眉,道:“怎么如此狼狈?事情可还顺利,查出眉目了?”

南宫褶恭敬行了大礼后,才回:“儿臣兴不辱使命,已查清事情始末,因干系重大,不敢耽搁,所以未曾回府梳洗,就直奔父王这复命来了。”

“哦?说说看吧,都查到了什么?”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越州军饷贪墨案,情况属实,罪证确凿,查出乃负责押运的钱主事利用职务之便暗中动的手脚,银钱已经找回,首罪供认不委。”南宫褶回禀道。

“哦?”皇帝挑挑眉,看着南宫褶道:“一个小效部主事,能有如此大的胆子?你这么急着来见朕,肯定是查到了重要的事情,而且看你这样子,可见这一路不太平。直说吧,幕后之人是谁啊?”

南宫褶踌躇的看了眼父王,才道:“请父王千万保重圣体,听了可别发怒。”

“放心吧,朕受得住,想来干系重大了。”

南宫褶只得直言道:“是的,钱主事只是个跑腿办事的,钱财最终都运入平城,进了大皇嫂的私库。”

闻言,南宫擎天怒不可遏,气的满面潮红,颤声道:“糊涂啊}涂!这老大家的平常小打小闹就算了,朕体恤你大哥身子弱,身边也没个贴心的照顾,也不忍心跟她计较。她倒好,私下收买官员,拉帮结派不说,连军饷的主意都打上了。这是要陷我南炎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南宫褶听了,只能劝道:“父王息怒,大嫂她这些年一直心存怨念,大哥力不从心,才没有觉察。父王看着惩戒一番罢了吧。”

“不行!”皇帝怒道:“在不能姑息这个高氏了。这样的儿媳,天家不敢要。陷南炎军民于不顾,看你这样子,怕是还派人半路截杀了吧。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干的了。能让她如此着急,想来你手中定是有了她作恶的实证了?”

南宫褶本静静听着,说到证据,才接道:“确是。钱主事是个小心谨慎之人,要不是儿臣设套,也不一定能抓住他。他一直保留着往来书信,加上供词,人证物证俱全。”

皇帝痛心道:“好了,把人押到天牢,物证也给我吧。剩下的朕来处理。你快回府好好休息去吧。”

“是,儿臣告退。”

正待离去,皇帝突然道:“等等!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不在的这段期间,你皇后姨母把那麒麟之女接入了凤池殿。她毕竟是后宫之主,父王也不好太过拂她的面子,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闹得太僵就行。”皇帝说着,就感觉心虚,语气也带着试探和松软。

好在,南宫褶并未说什么,只是一句:“知道了,儿臣告退。”就出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暗叹口气。

大皇子府

大皇子妃高素凌,此时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没想到钱主事那个无义小人,那么快就被揪出来还反了水。那南宫褶也是个厉害的,硬是把人平安送入了宫,现在事情败露,她该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甘心,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夫妻过上更好的日子,是为了他们的懿儿的将来铺路。她贪墨银两也是为了能在朝中上下打点关系所用,她还没有看到那锦绣前程,怎么能现在就……

对了,他还有丈夫,丈夫体弱,一贯为父王所心疼,只要丈夫护着自己,说不定,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于是,她哭的满脸泪痕,衣衫不整的冲进了南宫敛休息的寝殿,冲着还躺在病榻上的大皇子就哭诉道:“请殿下救救臣妾,救救臣妾啊!”

大皇子见着自家王妃这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强撑起身子坐起,欲扶起高氏,着急道:“你这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如此惊慌?有事好好说。”

“臣妾,臣妾犯了大错。”边说边小心的拿眼睛眺着南宫敛,小心看着他的反应边说:“二弟去越州查的那个案子,是我派人做的。”

“什么!”南宫敛听了,怒气上涌,一口气没喘上来,开始剧烈的咳嗽,边咳边指着高氏道:“你,你,咳咳,你居然做下如此事情,这是,父王的大忌,咳咳咳……你难道不知道么,你让我如何救你……”

高氏诺诺的说:“我这也是为了殿下,为了这个家啊。”

哐当一声,南宫敛碰掉了床边的药碗,深吸了口气,顺了顺呼吸,才压下嗓子里的麻痒,气道:“你要是为了我好,就该紧守本分。而不是处处落人以柄!此番大罪,让我如何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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