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算计
北辰烨坐定后，众人抬头，楚若珊和孟婷玉刚刚还在一旁指责她，如今都被北辰烨的真容惊的忘记说话。
“墨玉，这是怎么回事？”
北辰烨开口，话语冷淡，却并不严厉。
“回禀殿下，丫鬟芹惠告发沐佳人偷了王府的东西，藏在房间想要带走。”
芹惠哭着掀开自己衣袖，上面都是青紫色的鞭痕：“沐小姐让我偷拿王府的东西，若是不从便打骂我。”
包裹打开，里面是纯金香炉和一些银饰。
北辰烨和韩云浅一看便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以沐佳人的武功不会用来偷香炉，她来王府只是为了那几味药。
“沐佳人，你如何解释？”北辰烨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这件事。
沐佳人看向一旁的芹惠：“我并未打过你，也未曾让你偷东西，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会这般陷害我，你背后的那人，竟然比世子殿下还要重要。”
芹惠泪眼婆娑的望向沐佳人：“就是因为我把世子殿下当主子，才没有办法看着你把王府的东西带走！”
沐佳人很庆幸自己一早并未信任芹惠，原来她是想用这种办法陷害自己。
“既然你说我让你偷的，那好，我偷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
芹惠跪地磕头：“殿下，沐小姐家境不如其他人，知道自己很难留下，便动了邪念，想要多带些银两走。”
随后她看向沐佳人：“你还说你已经联系好变卖的下家了。”
“这些都是王府的东西，不说别的，单看这个香炉，王爷的封地是包括这里的五城，你觉得识货的人有谁看不出是王府之物？”
王府的饰物有许多用到白虎头像，香炉上用的便是虎爪，这似乎是王府的图腾。
芹惠没想到这些，咬唇蹙眉思索着：“你要找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可能他并不知道这是王府的，或者你会把它融了在卖。”
“不识货的人不会出高价，当铺不会收，达官显贵不会收，王府招募侍女是这几天的事情，我是如何用这么短的时间，在方圆五城的范围内找到一个不识货的傻子？”
沐佳人叹了口气，用这么拙劣的手段陷害她，真是有种侮辱人的感觉。
“你会把它融了在卖，或者有别的法子，我不清楚。”
芹惠立刻辩解。
“融了？我拿这么好的工艺品去融，连你都会怀疑，更别说那些工匠，当然我也可以和工匠对半分，算是封口费，但是以王爷和世子的威望，这附近没人敢做，我带偷来的东西跑路，起码要十天才能完全离开封地，王府丢了这么多物件，你觉得府上的侍卫十天都追不上我吗？”
“这……这就是你让我偷的，我不做你就打我，其他的我不知道。”芹惠立刻装无辜。
“我用何物打的你？”沐佳人问道。
“自然是鞭子！”
沐佳人看向一旁的墨玉：“可否给我一个鞭子。”
墨玉看向北辰烨，北辰烨点头应允，墨玉拿过一副鞭子递给沐佳人。
沐佳人看着面前的香炉，随手一挥，香炉便凹陷下去一道印。
“若我真的打你，只是一下，你这胳膊应该就断了。”
“因为……因为你怕被发现，打的轻。”
“我既然敢打你，又怎么怕发现？再轻你都会受重伤。”
“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在王府这么多年都是安分守己，从未有过二心，还望殿下明鉴！”芹惠跪地连连磕头。
司徒光耀托腮看向两人：“如此看来，沐小姐确实没有偷东西的必要，当然两人的动机，只需要再细查一下便可得知，王府最近还真是热闹。”
北辰烨开口道：“琥珀，去查芹惠家中情况。”
“是。”
芹惠听后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还不把人带下去。”韩云浅发话。
沐佳人起身退出门，孟婷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沐小姐还未洗脱嫌疑，不能这么快就离开了。”楚若珊上前拦住她。
“楚小姐倒是很会做主。”北辰烨突然出现在身后，三人都立刻转身行礼。
楚若珊连忙解释：“奴婢只是觉得沐佳人不像其他小姐那般身份清白，世子殿下万不可被她蒙骗了。”
北辰烨嘴角微扬，但笑意却异常冰冷：“楚小姐是觉得我真的瞎了吗？”
楚若珊立刻跪地：“殿下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
“楚小姐早点回去休息吧，王府的事情，殿下会处理。”韩云浅看出北辰烨的不悦，便让人带楚若珊下去。
沐佳人的事情北辰烨打算亲自处理，任何人抢在他之前都会让他十分反感。
三人往前走，沐佳人准备回清风苑收拾东西。
“为何不走？”北辰烨转身看向她。
“奴婢收拾完便会离开。”
“你是我的侍女，要去哪里？”
沐佳人听后猛然抬头，她什么时候成了侍女？又是什么时候被留下的？
其他人听后也很意外，孟婷玉小声的说道：“刚刚韩公子并未念到沐小姐的名字。”
韩云浅瞥了她一眼：“沐佳人都住在清风苑了，还需要我念名字吗？你以为清风苑是谁都可以住的？”
北辰烨对沐佳人抬手：“佳人，扶我回寝殿休息吧，今日我也累了。”
沐佳人愣了一下，上前扶着北辰烨的胳膊，缓步走着，留下孟婷玉几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北辰烨微微侧目，他扶着沐佳人的胳膊，想起之前她说的话，她是他抓不到的人。
什么叫抓不到？如今不是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吗？
司徒光耀一路都摇着扇子打量沐佳人。
“小丫头，你知道你扶着的人是谁吗？”
“世子殿下。”
沐佳人一路都不敢抬头，只是看着地面，到了北辰烨的住处，她也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回话。
“你抬头，这里又没外人。”
司徒光耀和韩云浅刚坐下，小厮便送来茶点，北辰烨靠坐在软塌上，垫着手凳闭目养神。
沐佳人抬头看着房间内的三人，韩云浅一如既往带着老谋深算的气息，司徒光耀一种大爷不好惹的样子，北辰烨则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纯美，这三人放在一起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诡异！
“奴婢想知道，为何会选我当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