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时空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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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陈子龙是十分注重实学的应用。现在通过钱谦益的口中证实了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他当然有兴趣一同前去。只可惜，他是有官身的人，没那个自由。

听到陈子龙的话，钱谦益微微一笑，多陈子龙道：“人中贤侄莫急，待老夫此去广州后，如有机会，会调你一同前往。呵呵，-----------就怕到时委屈了人中贤侄啊！”

陈子龙听后，连忙道谢。连称能同牧斋前辈一去广州，当然是荣幸之极。还望日后牧斋前辈多多提携晚辈才是。

之后六个人有就琼州府美洲人造反一事，每人是各抒己见，对此事发表实时点评。对如何顺利招安美洲反贼，众人也给钱谦益一番出谋划策。这顿酒喝的时间比较长，谈完了国家大事。又到了话说风月的时间，文人吗！都讲究个风雅，风月场所自然都是常客。而且今日的在座各位，还都是一时秦淮河畔的风流人物。

张溥对钱谦益道：“受之兄，近日与那章台柳隐，发展如何？”章台柳隐指的是江南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张溥也是柳如是的粉丝，与柳如是是好朋友。知道自前年钱谦益与柳如是在杭州相识后，钱谦益对柳如是一见钟情，就此展开了疯狂攻势。但事与愿违，钱大才子的魅力，并没有征服柳如是。今日有此一问，也是出于好友的关心。

听到张溥的话，钱谦益摇了摇头，道：“有缘无分啊！我几次提及-------------------但柳姑娘-----都----------嗨！不提也罢！”说实话，这件事对钱大才子的自信心是一次无比的打击。他没有料到，向来是欢场老手的自己，会在柳如是这里折桂。

显然钱谦益对谈到柳如是的话题不敢兴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唠下去。

众人看到钱谦益的表现，知道这次钱大才子的提亲又失败了，对此都表示惋惜之情。而陈子龙的眼中，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听到柳如是的名字，还多少有些尴尬。他同柳如是那段历史，在江南的文坛，算是家喻户晓了Ｃ在众人都照顾陈子龙的情绪，即便是察觉了陈子龙的尴尬，也都视而不见，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今天的男一号，钱大才子吗！

柳如是嘉兴人，生于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今年二十有五。这个年代算是很老的老姑娘了。但人家是名人，绝对是不愁嫁的。她幼即聪慧好学，但由于家贫，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妙龄时坠入章台，易名柳隐，在乱世风尘中往来于江浙金陵之间。由于她美艳绝代，才气过人，遂成秦淮名姬。与复社领袖张溥、陈子龙友好，而且还有一段时期与陈子龙情投意合，但不知为何最终没有与陈子龙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柳如是的择婿要求很高，许多名士求婚她都看不中，有的只停留在友谊阶段。

本来按照历史的正常进程，此时的柳如是应该在崇祯十四年（1641年），与时年59岁的钱谦益在杭州偶遇，进而一见钟情喜结秦晋之好。钱谦益钱大才子也来了一回老牛吃嫩草，抱得美人归，迎娶23岁的名妓柳如是。但历史就在这个崇祯十四年（1641年）这时出现了那么一丝偏差。柳如是没有接受钱谦益的求婚进而嫁给钱谦益，而是与钱谦益保持一种与普通才子的关系。对钱谦益几次诚心之举，也是无动于衷。好像是在等待另一个她梦中的人。

历史之所以发生如此偏差，原因当事人钱谦益和柳如是自然不知道。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朱兴霖等疯狂四人组，到现在也蒙在鼓里。这个时空从朱兴霖四人开始时空贸易时，也就是崇祯十四年（1641年），已经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巨大的空间震荡。在大事件上，历史凭借着巨大的惯性，仍无法阻挡的滚滚向前。但在一些小事上，却发生了些许偏差。而且这些偏差也大大出乎朱兴霖等穿越众的预料。随着时间的推荐，这些偏差也会越来越大，最终发展到了蝴蝶效应。

因为历史在此发生了偏差，钱谦益和柳如是没有走到一起，因此估计钱大才子那句十分经典的“水太冷，不能下”也不会出现了！柳如是自然也不会“奋身欲沉池水中”。因此一代才女佳人也免去了‘用缕帛结项自尽’的悲惨命运。而此事的受益者朱兴霖，此时正在琼州府谋划他的北上大计呢！

但是----------对于穿越众的因空间震荡而发生的历史偏差，所带来的惊喜还远不是一个柳如是。待穿越众明年攻略大陆时，会陆续显现出来。就秦淮八艳来说，除了已经死去的马湘兰。其它几人的命运都发生了不小的偏差。本来都应嫁人的几人中，目前还都是待字闺中。不知在等什么人！

先说被誉为侠肝义胆的李香君，本来在崇祯十二年的秋天，年仅21岁，但已名闻四方的复社四公子之一侯方域，刚从河南来到南京，便抛开即将开始的乡试，直接走上了这架暗红色的楼梯。那一年，李香君正当十六岁花季妙龄，“温柔纤小，才陪玳瑁之筵，宛转娇羞，未入芙蓉之帐。”她坐在绣帘挂落的花格窗前，遥望着秦淮河，她在等待她梦中的爱情。当侯方域蓦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一定感觉到了她所期待的姻缘已经来临。

这本应是一段才子佳人式的风花雪月，只是可惜选错了时代背景。俩人虽然没有走到一起，但李香君对友人还是深深地感叹道：“田公岂异于阮公乎？吾向之赞侯公子者谓何？今乃利其金而赴之，是妾卖公子矣！”说明李香君对爱情的追求如此坚贞。

但这个时空的震荡使情况发生了一丝改变，李香君和侯方域人是见面了，二人也擦出了那么一丝火花。但没有发生聚变，二人的关系还是那么若即若离。远没有李香君后来那句“田公岂异于阮公乎？吾向之赞侯公子者谓何？今乃利其金而赴之，是妾卖公子矣！”的真情流露。感情没有好到那个份儿上。至于以后，就更没有侯方域这个没有民主气节的官二代什么事了！

侠骨芳心顾眉生，顾横波是秦淮八艳之中地位最显赫的一位，她曾受皇受诰封为“一品夫人”，柳如是陈圆圆亦有不及。同时，此女也僻受争议，据说先有一位与她私订终身的才子由于她的背盟殉情而死，后来她那仕于明朝晚节不保的丈夫每谓人曰“我愿欲死，奈小妾不肯何”，俨然一个红颜祸水，不是害人性命就是毁人名节，与多数人印象中“秦淮八艳”的侠骨柔肠，深明大义迥然有异。

不过这些野史，不可信以为真。这时顾横波应该同与吴伟业、钱谦益并称为“江左三大家”的龚鼎孳龚大才子打的一片火热。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龚鼎孳携其进京，后娶为妻。但此时的顾横波依旧在她那个眉楼居住，卖弄她那个“绮窗绣，牙签玉轴，堆列几案；瑶琴锦瑟，陈设左右，香烟缭绕，檐马丁当”。只能说是认识龚鼎孳，平时也就是吟吟诗，作作画。全然谈不上大的火热，人家龚鼎孳也没有携其进京的意思。一段姻缘，也因时空错乱，而被生生斩断。

长斋绣佛卞玉京，卞赛赛，“玉京道人”，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因父早亡，沦落为歌妓，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卞赛一般见客不善酬对，但如遇佳人知音，则谈吐如云，令人倾倒。在秦淮河上绝对是一代佳人。

此时本应于着名诗人吴梅村有过一段姻缘。又是那个崇祯十四年（1641年），吴梅村在南京水西门外的胜楚楼上饯送胞兄吴志衍赴任成都知府，在这里他遇见了前来为吴志衍送行的卞赛姐妹，看到卞赛那高贵脱俗而又含有几分忧郁的气质，不由想到江南盛传的两句诗：“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

席间吴又对卞赛的文才进行了探试，令吴不由倾倒，以后二人交往频繁，感情渐深。后来吴梅村在长干里寓所得到卞的一书简，知道卞想嫁给他，心里很矛盾。因吴梅村听到一消息，崇祯帝的宠妃田氏的哥哥田畹最近来金陵选妃，已看中陈圆圆与卞赛等。吴在权势赫赫的国舅前胆怯了，只在卞赛的寓所吹了几首曲子便凄然离去。从此一代风华卞玉京伤心不已，重生郁郁。

但因为时空震荡，吴梅村的那次送行阴差阳错之下，没有看到卞玉京。因此人家卞玉京根本就没见过吴梅村，就更谈不上今后的二人交往频繁，感情渐深，吴梅村收到那封卞玉京表示要嫁给他的情书了。此时卞玉京也没有被田畹选上为妃，还在秦淮河混。随着日后穿越众的攻略南京，不知道，卞玉京一代风华，会便宜那个穿越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