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醒

2 苏醒

“叽叽喳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悦耳的鸟鸣声中，张中行悠悠地醒了过来。

“我还没死？这是什么地方”？

全身的疼痛，尤其是后背、屁股和脑袋上的剧烈疼痛让他深深吸了口凉气。看起来我好像真的没死！

“想死都不容易”！

张中行自嘲道。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嘶”！真疼，他感到自己的后背和屁股火辣辣地疼！摸了一下，沾了一手的血和泥，活动了下身体，还好，骨头没事。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最先入眼的是前方大约二、三十米处的亮光，光线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在他的左手方向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大的山洞，面积只怕不会少于二、三百个平方，里面什么也没有，显得非常空旷。

右手边一米左右就是看起来坑坑洼洼，还有些风化的石壁，头顶上也一样，不过看上去起码有五、六米高。他的侧背后，靠石壁的这一边，有个大约一米见方的孔洞，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仔细听还有隐约的流水声。感觉这个洞非常深，估计应当是地下河。

张中行忍着疼痛慢慢地挪到光线照进来的地方，发现这个洞口被一块石壁堵着，倒像是古代大户人家进院门后首先看到的照壁一样：两边各有一个刚比一人宽的出口，稀稀拉拉长着些不知名的小草和灌木枝，再往外看就是自己在山顶上看到的那道悬崖。

即便在这个位置，离崖底只怕也有不少于一、二百米的高度，洞口的顶部略微有些凸起，正好将面前的石壁罩住，如果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块石壁后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石洞存在。

“大自然还真是巧夺天工”！

张中行看着眼前情景，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叹着！

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了，此刻的张中行忽然有了一种期待或者说侥幸。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洞中有什么机缘也说不定。

于是，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地绕着这个山洞的四周开始寻找，偶尔还用手拍打着，希望能有所发现。

但他很快失望了，整个山洞里都是表层已经有些风化的石头，期望中的机关或者出口根本就不存在。

在那个看不到里面，只能隐约听到水流声的黑乎乎洞口前，张中行扔了块石头下去，好半天才听到落水声，估计这里的深度不会比外面悬崖的高度差多少！

而他从山顶上滑落下来的那个小洞，早已被大大小小的碎石碎土堵得严严实实，连丝缝隙都看不到。

我是从哪儿掉下来的，那把登山斧又掉到了哪里？张中行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想不出来。

“不找了”！

张中行绝望地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头上，感觉自己的屁股凉飕飕的，才想起自己的后背和屁股都被磨破了，连内衣内裤都没能幸免。

“我一直在裸奔”？

张中行想象着自己身后的情景，禁不住有些好笑。

突兀间，张中行感觉在自己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朦朦胧胧，非常玄幻的所在。

“这是什么，难道我出现了幻像”？

但当他试图集中意识，努力想看清楚这个幻象的时候。马上，他发现自己竟然进入了这个虚幻的影象中。

“哇，好美！”

张中行惊呆了，这是一个奇美无比的所在。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块：地上铺满白色到都有些透明的石头，且非常平整的巨大广场，看起来比数个帝都广场加起来还要大。再往前看，广场的尽头是一条如玉带般蜿蜒的大河，波澜不惊。

河对岸是一片山地（丘陵）和平川交错的地方，上面生长着一片片高大的树木（林）和矮一些的花草灌木，在满眼的葱绿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盛开的鲜花和隐约可见的各色果实。再加上河面上与林木中少许飘荡的雾气，给人一种烟雨蒙蒙的感觉。

离张中行很远的左右两边和身后，是由跟他脚下一样的石头构成的斜壁，和这个广场连在一起。白色的基调并不刺眼，反而十分柔和。

站在这里的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包围着，就连身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这是在做梦，还是到了极乐世界”？

张中行抬头往天上看看，无意中竟然看到了那个山洞的洞顶。

“咦，这么古怪”？

他想努力看清楚点，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漂了起来，而且越升越快，越升越高。可他感觉自己离洞顶的距离，好像从来没近过哪怕一点点。

“太奇怪了，在这里我还能飞？可怎么明明飞半天了，头顶的距离不见减小”？

不甘心的他，没注意观察周围的状况，一直向洞顶方向追逐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中行终于感觉到了来自上方的阻力，而且很快他就被这种无形的力量阻碍着，不能再继续上升了。可他离洞顶的距离还是那样可视而不可及，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这是科幻，还是梦幻”？

当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脚下的方向看时，顿时被惊呆了！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张中行觉的自己的思维有些不够用了！只见自己的脚下是一个巨大的蓝色星球，就像电视上播放宇航员在太空中看地球的情景一样一样的。

这个球体看起来非常大，自己现在这个高度（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现在有多高）视线所及，基本上正好能看到这个球体的直径。也就是说，自己刚能看到这个球体的全貌（靠自己这边，星球的背面看不到）。

在这个星球上，有数块完整的，被绿色覆盖的存在，应该是陆地吧，不过看着都不大；它们的周边是比它们大的多的蓝*域，靠近陆地的部分颜色较浅，然后越来越深。这应该是海洋吧！

在他正对着的这几块陆地上，隐约能看见为数不多的几座像是山峰模样的东西，显得异常渺小。局部地方的上空还隐约飘着些白色的云雾。

“我这是到了外太空了吗”？

刚才飞升前那片巨大的白色广场，在这里连个白点都看不到。张中行心里一阵恐惧，这得多高啊！左右看看，透过眼前的虚无，看到的还是洞里的情景。

“我还在洞里”？

张中行感到不可思议，但心情却莫名的轻松了起来。

“我得想办法出去”！

这样想着，下一刻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真的活生生的回到了山洞里。

“啊？难道刚才那些都是幻象？不对”！

张中行再一次集中意识看向（其实是想象）自己脑海里的那处玄幻，果然那个幻象又出现了。

他想象着那片广场，接着他发现自己，果然又一次站在了那个白色的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