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也能看见鬼
刘娟自然也听见了,她气得一跺脚,哭着让电话那头快点过来。
同学们十分默契的退到了角落里,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刘娟平时看谁不顺眼,一般都是这样的阵仗。
我翘着二郎腿等了足足三分钟,才终于听到教室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一看来人,我眉头微微一皱,这不是睬我鞋那小子吗?
“郭磊好帅啊,每次他带人闹事,总是这么霸气!”
听着女同学议论的话语,我才知道这个傻大个叫高磊,然而我并不觉得他有多帅,这张脸勉为其难只能成为标志,和我的男鬼蜜差太远了。
“谁欺负我的女朋友?”高磊环顾四周的同学,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刘娟更是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好似我把她给侵犯了一样。
“我欺负的,你有意见?”我轻笑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
高磊正准备骂人,一看是我,脸上愤怒的表情逐渐消失,他看了刘娟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愣在了原地。 “高磊,你怎么不说话了?还帮不帮我报仇了?”刘娟见高磊一直不说话,急的直跺脚,眼看着就要上课了,再不报仇又得忍一节课。
谁能想到,高磊反手一巴掌打在刘娟的脸上,声音清脆无比,而刘娟更是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身子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吓得连哭都不敢。
高磊身后的一帮小弟也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一个个张着嘴巴,谁也不敢出声。
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或许此时谁放一个屁,都能精准的听出他吃了什么。
高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我的面前,看了眼我被踩脏的鞋面,嘴巴动了动。
“你就是毕初夏?”他抬起头,小声问道,脸上没有了丝毫的愤怒。
“是又怎么样?”
“王哥让我罩着你,说以后只要你出事,他就废了我的四肢,让我头身分家。”高磊突然笑了笑,如此暴力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违和。
我皱了皱眉头,王哥又是哪位高人?
“马上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吧,刘娟不敢拿你怎么样。”
他刚一转身,上课铃同时响了起来,一帮外班的男同学浩浩荡荡的闯进来,再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除了刘娟倒在地上小声抽泣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同学们来不及疑惑刚才的场面,纷纷回到了座位上,刘娟更是不敢看我一眼,低着头坐在了椅子上,用书本挡住了脸。
这节课是历史课,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说着一口外地口音,上课的内容,是朗诵书本上的文字。
我闲的无聊,靠在椅背上把玩手里的钢笔,这支笔是转学第一天,张婷送给我的,说是见面礼。
“初夏,那个高磊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啊?”张婷似乎也不想听老头的演讲,学我靠在了椅背上,好奇的问道。
“鬼知道呢,我可不认识他,更不知道那个什么王哥是个什么家伙!”我摇了摇头,对高磊这个人,我还是有些提防。
一上午的课程浑浑噩噩的度过,刘娟没有再找我的麻烦,甚至不敢来我这边半步。
张婷挽着我的胳膊,带我去了学校食堂,打好了饭菜,我们坐在了角落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
她对我十分感兴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说我的身上有一种吸引她的东西,那个东西叫霸气。
张婷的家境不错,受到的教育自然是十分严苛的,有些情绪甚至都不能在她的脸上体现出来。
相比之下,我的成长环境就轻松多了,没有那么多的束缚,父母对我的教育,从来只是善良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初夏,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张婷咽下一口菜,对我试探性的问道。
“还是别告诉你了,我身边没有一个正常人,也没有一件正常的事情,说出来怕吓到你。”我摇了摇头,不想让她害怕。
“连我自己都不怕,你怎么还担心这么多?快说说嘛,我对你好奇死了,我保证不会被吓到的!”
闻言,我犹豫再三,放下筷子看着她的双眼,我知道她是真心的。
我花了半个小时,将我从小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她,无非是一些撞鬼的灵异事件,毕家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当然,男鬼蜜的事情,我也没提。
张婷听完了我的阐述,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脸的兴奋,她突然抓住我的双手,哈哈大笑了几声。和她文静的形象极不相符。
“初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因为,我也能看见他们!”
我眼神一顿,随机追问道:“你能看见谁?”
“鬼啊,之前我还不信,直到教室门口走过一只鬼,你立刻警觉起来,我才猜到你是可以看见的,刚才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张婷依旧抓着我的手,炙热的温度从她的手掌传出,渐渐让我冰凉的双手也变得温暖起来。
张婷也能看见鬼,这倒是一个稀奇的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病,那一回差点就死了,从那之后她就能看见了,只是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甚至连她的家人都不知道此事。
“对了初夏,你什么时候来学校住宿啊,老师给我们分到了一个宿舍,现在你的床还空着呢!”
我有些尴尬,住宿费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一次就要交上万,家里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实在是不忍对爸妈提出这个请求。
住宿的话,我可以睡到第二天八点钟,但我现在只能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早上六点就得出门,晚上九点才能到家。
再加上,每天夜里都会出现那个鬼,我担心住宿之后,做那种事情会被同学发现,到时候就丢了大人了。
殊不知,在我们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高磊就在旁边听着,一直到我们离开,他才拿出手机给某个人拨去了电话,将听到的内容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