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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〇章

口不对心,这句话真就应了简公子现在的处境,他那张嘴简直就是信口开河,他张开嘴,不用经过脑子,那些话就一串串的吐了出来;“我说的这个人,在咱们中国可是大名鼎鼎,他叫竺次,我再次提起竺这个字,是为了让姑娘们联想到上古时代的天竺国,而实际上,你们的竺氏一族也的确来自天竺国,他们跟我们中国的关系根深蒂固,大约已经有了2000年的悠久历史。所谓天竺,就是印度国的古称,亦称作天笃、身毒等名。

对于竺姓中国人来讲,因为她们来自古老的印度,所以他们的文化背景也是深厚无比,丝毫都不比土生土长的姓氏逊色。头一个自印度到中国来开基的姓始祖,就是汉宣帝时以谒者身份来华的竺次,故竺次就是竺姓的始祖。”

讲到这里,简公子停顿,然后接着又说道;“姑娘们我讲了半天,下面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们?”

竺姑娘们齐声催促道;“你说,快说呀!”

简公子说道;“请问姑娘们,你们到底是出自那个分支呢,是竺次的后裔,还是炎帝的子孙亦或是原本姜姓的后裔呢?”

听了简公子的提问,三个姑娘不由得停下脚步,一起伸手,拽住简公子的胳膊,椅着说道;“哎呦,公子哥哥,书生哥哥,你提的问题好伤脑筋呦,我们那里知道我们是谁呀!”

三个美丽的姑娘椅着简公子的胳膊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妥,忙着改口道;“公子、书生、哥哥,我们的意思是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祖先是那个支系的,反正我们阿爸和阿妈没有告诉过我们嘛,你说咋办吧?”

三个姑娘围着简公子,就好像是哥哥和妹妹,也好像是多年的朋友那样无拘无束,不过,总是让在外面的简童感觉到有一种暧昧的说不出来的意味。

简童终于忍耐不住了,就听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道;“我说,你们姑娘家家的有点样子好不好,我看你们这个样子一会要把我们公子给分开吃了。”

白纱裙姑娘闻听,立刻松手,后退了一点点,红衣姑娘可是根本不在乎,他立刻对简童发威道;“哼,你要怎样,难不成你吃醋了不成,我偏要这样,偏要这样,你能奈我何!”

“你,”简童上前一步,本想伸手分开红衣姑娘和绿衣姑娘,却不料,绿衣姑娘挥手,舞起裙袖,像跳羽衣霓裳舞似得,飘飘荡荡来到了简童面前,简童立刻感觉眼前起了一层淡淡地绿雾,简童刚要反击,却听那个白纱裙姑娘轻轻说了一句话;“绿衣,不可造次,要放尊重一些。”

绿衣停止了舞动,衣袖落下,眼前的绿雾消失,简童正待发作,简公子却无端吟出一句诗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简童激灵一下,立刻装作不知道刚才已经面临危险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你们三个姑娘围着我家公子,却把我冷落到一边,是何道理!”

红衣姑娘咯咯笑着,接过来说道;“不知道书童还会吃醋,那我就要问问了,书童大哥是不是有你家公子的才气呢?”

简童故意拍了拍胸膛说道;“那是当然,想当年,我家公子苦读之日,都是我添油挑灯,铺纸研磨,那些个四书呀,五经之类的,还有什么诗经,论语什么的,我都知道,不信,你就问问我!”

简童说出这番话来,本以为会难嘴衣,不料红衣咯咯笑了一声过后,竟然说道;“那好啊,我就向书童哥哥请教一下,窈窕淑女的下一句是什么?”

简童不假思索,立刻回答道;“君子好逑 !”

红衣立刻笑弯了腰,用手指指着简童说道;“那你为何还不来逑我呀!”

咋听红衣姑娘之话,简童一时发懵,不料、没等他反应过来,红衣姑娘却过来牵住了他的衣袖,再次说道;“为何让你逑我,你却不敢逑我,你可真是醋心大,胆量小啊。”

说完,红衣姑娘指着简童不停地笑,笑得简童突发奇想,我现在就逑你又能如何,转念一想,算啦,还是别找麻烦了,她要是缠上自己还真不好甩,于是,他只好装作很腼腆,很不好意思的模样,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连连后退。看到他的样子,红衣姑娘停止了笑声,转过身来问简公子;“你的书童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算啦,我不和他闹了,不过,我刚才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真好像有学富五车的样子,那我就给你出个题目,你要在我说完题目之后的五十个数之内说出一首歌咏斑竹的诗来。”

红衣姑娘说出来的话,立刻博得了另外两个姑娘的喝彩,两个人一齐鼓掌,同声说道;“太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数数了!”

这句话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数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二、三,”姑娘们的声音轻柔动听,简公子只好沉思了一会儿,当她们数到二十的时候,就听他吟诵道;“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

低吟浅唱,撩人心神,伤情睹物,斑竹点点似泪痕,三个姑娘为之动容,简童为之惊心,好一个简公子,原来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多情种子。

一首诗歌罢,紧接着又是一首,就听简公子接着吟唱道;“碧水惊秋,黄云凝暮,败叶零乱空阶。洞房人静,斜月照徘徊。又是重阳近也,几处处,砧杵声催。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

吟诗之声,宛若天籁,动情、动天、动地,三个竺姑娘沉醉,她们盼望洞房人静,眼见风摇翠竹,眼下正是斜月照徘徊,只可惜没有西窗,故人呢,谁是故人,那里有故人,眼前只有简公子,脱凡超俗,玉树临风,他能成为故人吗,何不试一试呢!

斑竹姑娘泪眼婆娑,红衣姑娘泪流满面,绿衣姑娘满脸泪痕,看到此情此景,简公子不由得有脱口吟诵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竹叶落,满地飘,前情虽在,玉口难说。”

简公子这首诗吟出后,白纱裙姑娘再也控制不住,她扑向简公子,口中喃喃道;“公子,公子,你个俏冤家,真真要了姑娘的命也。”

简公子想躲闪,又怕拂了姑娘的情面,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简童一步上前,扶住白纱裙姑娘说道;“竺姑娘,郎朗月下,荡荡林中,莫要用哭声伤了今夜这番良辰美景。”

简童的话说的恰到好处,不过吗,白纱裙姑娘宛若没有听到,还是扑到了简公子的怀中,很委屈的说道;“你的诗真是扰动了姑娘的情愫,让我抑制不得,你看这样好吗,前面不远有一处房子,是我阿爸刚刚搭建的,我们不如走过去,进到里面好好一诉衷肠!”

要说啊,现在最、最、最后悔的要数简公子了,他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黑珍珠,你个坏老黑,为何一个劲儿帮倒忙,你千不该,万不该,谁让你说出什么春旧人瘦的话来,我和她有什么前情啊,你可真是让我百口莫辩了。

哪成想,他正埋怨着,斑竹姑娘已经扑到了他的怀中,虽然简童上前解围,却也是无济于事,简公子正在暗自叫苦,却不料,那种嘴不由心的劲儿又上来,就见他搂抱着斑竹姑娘,情意深长说道;“如此甚好,否者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这皎白的月光和这些绿色的精灵。”

说完这句话,简公子就觉得有一种力量推着他朝前走去,只气得简公子咬牙切齿,紧紧闭上嘴唇,暗自发誓,我今夜再也不说话了,看你又能怎样,他虽然起誓发愿不再说话,可是在他怀中,和他一起朝前走的白纱裙却开口说道;“公子之言语让姑娘感动不已,想我长到这一十九岁,还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如此动心,也许,也许这就是上苍的安排吧,或者说这就是天意。”

“何出此言?”简公子吓了一跳,自己明明紧闭双唇,不过吗,听那个清朗的声音,分明又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不行,我还真不信了,我闭上嘴,你还能说话,这次我要连闭嘴带咬牙,看你还能不能说话。

怀中的斑竹姑娘听了何出此言这句话以后,立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当然是人家说的啦,你要是不信,可以摸摸人家的心,看看人家说的是不是真话!”

姑娘说完话,伸手拽起他的手,就朝胸前摸去,啊呀,这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呀,我要是摸了姑娘的禁地,如何了得,今后人家找上门来,我如何推脱得了。

老黑,坏老黑,死老黑,你这是在干什么呀,难道你真想让我惹上情债吗,我求你了,这次你可千万不能再开玩笑了,这个玩笑真要是开下去,我可是没法子收场啊,到时候,我就去找蚌娘娘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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