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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送情

……

丁伟看着母亲一人回到家中,心里十分不解,他疑惑地问道:“妈,粮食都弄好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啊?你怎么先回来了啊?我爸呢?”

“还没有,可能还得一会吧。”

“那……”丁伟猜测着。

“那个……他去了……”丁母有些支吾地说。

“他……谁呀?”

“韩东啊!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还去咱家地里帮着干活去了,这不,就让我先回来歇着了。”母亲说着,心里突然温暖了起来。

“奥!我说呢?刚刚就感觉有人在外门停留,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现在想想,可能是他来家里了,发现家中无人,才去地里帮忙的吧。”丁伟推敲着说道。

丁伟还在与风扇下的母亲相互说着,她休息了一会,看着早已过去的中午,想着还没有午饭还没有着落,她显得有些为难了。

“唉!你说?他帮着咱们家干了这些累活,该怎么给他张罗些午饭呢?”母亲问道。

“你要是觉得为难,就打电话问一下梅子好了。”

“我不打,要打你打去,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母亲还有些怨言。

“妈,她那儿让人不省心了啊?她年年这个时候回来,帮着家里做些农活,这些年我们不是在她的帮助下,轻松了不少吗?你问问,村里相同的人,谁做到了吗?不要因为她感情上的选择,就否定她的心意,我们是她的后盾,不应该置身事外,将她看作不可原谅的犯人,我们又都是同一战线的亲人,只能体谅她的苦楚,不应该去记恨她啊。”丁伟替妹妹做着解释说。

母亲听着丁伟的话,想着梅子年年与家人一起劳作的记忆,心情十分复杂,但她还是起身,将电话递给了丁伟。

丁伟拿起母亲送来的手机,拨通了梅子的电话,他从电话里才对他有所了解,这一切也是源于梅子之托,他才尽力而为,做一个合格的家人。

在简单的寒暄后,丁伟挂掉了电话,母亲走了过来,问道:“问了吗?怎么给他准备午饭啊?”

“她说家里这么忙不必特意的准备,随便做点垫付一口就行了,他会不会留下来用餐还不一定呢?”丁伟按照梅子的旨意,如实的告知母亲。

“他吃不吃咱们都得准备了出来啊。”丁母说着,走去了厨房,尽自己的心意,张罗着午饭。

韩东还在继续卖命忙活着,他与丁父齐力合作,很快将地里的粮食,全部运送了回去,又按照丁父的意思,替他们贮存了一些,留作他们的日常口粮,这才算结束自己的使命,坐下来休息,好尽快恢复精力。

种几亩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忙时享受田野之乐,做自己的乡野农夫,农闲时在天地间放声高歌,不去管他世间烦心事,也不过问世间修行人,只图得自己在红尘中能有你相伴,平凡而又不可复制的生活,那该多好啊?韩东知心地感叹道。

丁父为韩东今天的帮助,深感满足,更为梅子的选择而骄傲,在他真诚的挽留下,韩东答应留下来用餐,与她的家人一起,有了片刻温馨的相聚。

从她的父母那里,韩东体会到了她的不易,一颗对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心,更在此时奠定了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她就是那个需要自己疼,值得自己深爱的姑娘。

忙碌的疲惫未让他失了分寸,在一切就绪后,辞别了丁家父母,看他开车离去,丁父的心里发生了微妙的改变,那是对他有着渴望的接受,而丁母也显得十分被动,总是忧心悄悄,说不出的打算与为难。

傍晚,韩东离开后,丁家人聚在一起纳凉说话,所有的话题都在梅子与韩东的身上,从他们的遇见到以后的未来,他们聊的很实在,一直不曾跑题,可见家人的谨慎是对她最真的疼爱。

韩东来到驾校,他在弟弟哪儿躲过了母亲唠叨,韩月似乎有话想说,碍于尴尬的缘分,他静静地忙罗着自己的事宜,不打算插手他们的故事。

见弟弟还在忙碌着,韩东看着手上的时间,无趣地点燃了一根烟,略有心事地走出驾校的接待室,他来南桥上消愁,满脑子的回忆,那是对她最多的宠爱,孩子的身世,是他承诺过的保证,还有父母的为难,为她,他甚至想叛逆一次,做个让人唾弃的不孝子。

烟灭后,他双手撑着桥栏杆,像是拿定了主意似的,驾车回到了家中。

父母见他归来,看他是那样的焦虑,也不好再强迫他的选择,韩母便把自己的要求做了退步,她的孩子,他们家无法接受,只要她愿意不带孩子过门,他们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母亲的话让韩东颇为兴奋,不让她带孩子入门,那不就是正好坐实了自己的打算,辛辛可以安全的留在他们丁家了吗。

韩东对自己的表情略做修饰,不让父母瞧出端倪,只要能和她同生享乐,再没有可以让他有所顾及的事情了。

农活在人们的勤奋劳作下,也可谓是粮食归仓,喜获丰收之年,若辈莫笑田舍郎,助农忙,思贤良。鳌头独占,八尺居庙堂。

韩东来到县城,打算尽快把婚房装修起来,免得夜长梦多,又是一场空欢喜的宿命,他着手安排,为自己的将来做着相应的修复。

端午在田,是对劳动人民最大的敬意,过节的气氛让梅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她从未有过的失望,盼不来的幸福,和望眼欲穿的等待,让她渐渐进入角色,那是一份守护,也是对他的思念。

得知梅子的心意后,韩东将一切事宜,交给了弟弟打理,念及她的思念,他对其他琐事更是无暇顾及,脱手后,他告别了家人再次离开了他们。

韩东每一次的离开,韩母总会有种孩子被人抢走的失落感,那种不得已的割弃,让她对某人多了些怨恨心理,也在某些时候,萌生了一些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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