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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渡弥天大谎

车子行驶在熟悉城市里,而这个城市就是自己的家乡,他土生土长在这儿,从来没有远离过,如今,他也做了一回游子,不远千里跟随她,又不辞辛劳地穿梭在两个城市之间,他们在进入县城后,便可下路回到镇上,他开车路过自己的驾校,面对眼前熟悉的场景,韩东只是深深地望一眼,“嗯!一切如旧的驾校,我却过门不入,这样的情怀大概也只有自己才能了解吧。”他没有做更多的停留,便又离开了镇中心,朝着她家的方向驶去。

韩东触景生情还在旧事重提,述说着自己当初的行动,和与她结缘的季节,每每谈到此事,他总是显得那样深情,她不以为然,只觉得此时甜蜜早已多过了当初的回忆。

他们说说笑笑,解压离家越来越近的紧张,在他的印象里,还是精准地找到了她家的方位,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门口一侧。

此时正是晚饭刚过,梅子站在门口犹豫不前,韩东提着东西,推了推她的胳膊,以此给她打气,院内的狼狗吠叫不止,最终,她才向前迈出一步,抬手叫门,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什么是胆战心惊?什么是五味杂阵?什么是心慌气短?从未有过的紧张是对他们的考验。

“当、当、当……”梅子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大门。

“来了,来了,这么晚了是谁呀?。”

丁母一边喝止犬叫,一边应着敲门声回答。

吱……

大门打开了,丁母惊讶万分,疑惑地问道:“梅子,你怎么回来了啊?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呢?呦!辛辛回来啦,来,快让姥姥抱抱吧,走了这么长时间想死姥姥了。”

“嗯X来有点事。”

梅子低头应声,看着母亲接过孩子后,转身回屋,她有些痛心疾首的为难。

“快回屋吧!别站在门口了。”

丁母只顾着自己的小外甥,却没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抱着孩子开心地喊道:“嗨!我当是谁呢?是梅子回来了,快、快进屋啊。”

家人闻讯迎了出来。

“怎么突然回来了啊?都没给你们留饭。”丁父起身对着他们关心说着。

在他迎出门口的那一刻愣住了,“哎!梅呀,这……他是……卫冉没跟你一块回来啊?”

在丁父发现了异常后,梅子很为难地看着家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咦!是啊!他是谁呀?天黑我都没瞧出来,卫冉呢?他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啊?你这次回来到底什么事啊?”母亲回头,打量了一下韩东,猜测着问道。

面对母亲的责问,她难以启口,哥哥丁伟瞧出了端倪,示意他们若是有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别站在门口相互盘问。

“爸,妈,我这次突然回家,是有事要和你们解释,对不起……我错了……”梅子虽然态度十分诚恳,但更让父母担心无解,他们不知道她为什么错了,怎么会错了?又错在哪儿?他们相互端量着,说不清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韩东几次想要开口介绍自己,却被梅子拦下,他欲言又止无法替她解围。

女儿突然的出现,使她心里多出了许多猜测,她稳着情绪坐在沙发上,将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严肃了起来,她一脸嫌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和卫冉怎么了?他又是谁?你倒是说啊?为什么你错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么晚了你带着他回来是想让我和你爸气死吗?”

母亲见韩东与梅子行为密切,她能感觉到是梅子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卫冉的事,忍不住埋怨着,甚至语言愤怒,大声地问道。

“吭、吭、吭……哇!”

孩子的一声哭闹,使丁母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她顾不上梅子,在怀里抱着哄着,以安抚孩子的情绪。

“伯父伯母,我知道我的突然造访会使你们难以接受,请您给我们一个辩解的机会,我和梅子心有苦衷,我们都静下心来,让我慢慢地说给你们听吧,或许,你们会理解我们的,也会接受我们的。”

丁母没有强人所难,即使一时的气氛,仍然给予了他们解释的机会。

梅子见母亲平息了怒气,她跪了下来,“我知道我造成了天大的错误,用最愚蠢的思想来欺骗你们,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次,回来是带他认亲的,他叫韩东,家是咱们镇上的,我和他的认识早在卫冉之前……后又一人离开,我用手段买通卫冉,回来和我一起演戏,所以……”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母亲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歪着头对着梅子再一次的试问道。

“伯母……请您不要着急,梅子有些言不由衷,不如,听我来说吧。”

“我和梅子的认识,源于去年她学车之际,我是咱们镇上职专驾校的校长,初次见她十分喜欢,我尝试过各方面的努力去追求她,但却被她无情的拒绝了,我不死心所以曾强迫她答应我,她还是态度冷淡,对我一再摆脱,我始终不肯放弃对她的追求,所以,最后也算是感动了她,她这才答应了我的请求,今天我们回来是想面对自己的过错,坦然接受你们的处罚。”

“她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应该知道啊?又何必这样去败坏她的名声呢?非得拆散他们的家庭呢?看你人品也不错,怎么会自毁前程呢?”丁母气氛地说。

“伯母,我没有去拆散他们,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有名无实,即使没有我现在的出现,他们也会分道扬镳的,他只是我的一个替身,是梅子找的一个幌子,他们的婚姻是假,他们的关系也是假,唯有我才是她命中真正的守护者。”韩东义正言辞地说。

丁母始终弄不清原委,只感觉是梅子做出了对不起卫冉的事情,她伤心地摇头,批评女儿道:“即使再喜欢,两个人再相爱,也应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委曲求全。”

她对梅子多出了许多怪罪,也自责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她显得非常伤心,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

“伯父伯母,请你们不要怪罪梅子,因为你们不明白她内心深处的为难,她已经使自己很优秀了,可是,毕竟,她是女儿身,不应该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这事有我一部分责任,我必须承担,往后余生,我会和她一起来照顾你们,孝敬你们,疼爱她和孩子,请给我一个机会,成全我们吧。”

丁母似乎被他感动了,可是,面对眼前的一切,她多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如果成全了他们,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亲戚邻里的掏问,对于她和卫冉的婚姻,自己又该怎么替她解释她的行为。

“你们不知道,其实梅子的心里很苦,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让她幸福,恐怕也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因为我很爱她,我爱她就会真心爱她的全部,请你们可怜她的一片孝心,让我和她一起为你们尽孝吧。”

“我们虽然年老,可眼下还不会连累到她为我们费心,又何来尽孝一说呢?再者说,我们家的事,我们会自己安排,我们还有能力自力更生,不会给她造成负担的。”丁母冷冷地说道。

“伯母,话虽如此,可是百年身后事,谁人能知晓呢?这只是我和梅子的心里话。”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养儿为防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家里长子抱恙,自己的晚年可不就落在了女儿们的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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