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尔合德心怀不轨
玉公馆为老夫人搭起了灵堂,倪彩芝因为自己生的男孩子,自觉占到玉公馆的正派位置,所以处处占强,处处占上风。蓝仙本没有争夺之心,所以更加的微弱末势。在老夫人这丑事中似乎已经分出了高低上下主弱,倪彩芝的身份地位也就此定下来了。
玉景唐知道蓝仙心里很不舒服,只得安慰她。蓝仙不回话,只是落泪。
“蓝仙,你别伤心,我不想母亲的看着我们在她灵堂上吵闹,我想她安安静静的走,你就忍耐一些吧。”玉景唐请求看着蓝仙,蓝仙勉强答应:“老爷放心,我不会闹的。”
玉景唐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我对于倪彩芝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我可能对她太冷漠,她借故吵闹,哎!”
蓝仙点点头:“老爷,你心里苦,我知道。”
玉景唐凝视着蓝仙:“蓝仙……我或许对你也不够好,对不起。”
蓝仙淡淡一笑:“我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习惯了。”
玉景唐沉默了,蓝仙这样的话和倪彩芝的闹腾一样有力。
“老夫人走了,我心里的重担也落下了,轻松了。”蓝仙坐在梳妆镜前,默默对着镜子梳着漆黑的长发,她这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玉景唐说,玉景唐脸上露出一些惊异:“蓝仙,你……”蓝仙一直很听老夫人的话,老夫人也很依赖于她,现在老夫人一去,蓝仙内心里空了一般。
蓝仙把头上的发饰一一收起来,用一个盒子装了,默默看着,盖好了,放到抽屉里。
“蓝仙。”玉景唐心里浅浅不安:“蓝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蓝仙回头对玉景唐安然一笑:“景唐,没有什么、。”
“蓝仙,我知道我应该对你细心一些,多照顾你的感受。”
蓝仙摇摇头,淡然道:“不要强迫自己做任何事去,不然你自己内心会不舒服。就像我们的婚姻,你也完全是要遵照老夫人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有我们的这一段姻缘了。”蓝仙一开始还能自持,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得哽噎。
玉景唐脸色大异:“蓝仙,我们孩子都有了,你为什么还好胡思乱想那么多,你好好照顾孩子,做你的玉公馆夫人就好。”
“不了,景唐谢谢你给我这一段婚姻,让我有了郡儿……”蓝仙默默凝视着熟睡的孩子:“景唐,我决定了去临庵寺带发出家,我已经和临庵寺的凌云师太说好了,明天我就走了。”
原来,齐老夫人的棺柩暂时安放在临庵寺准备运回老家吴镇安葬,因为蓝仙在那里守了几个晚上,因此认识了临庵寺的凌云大师,蓝仙把自己内心的苦楚给凌云大师说了,请凌云大师接受自己带发修行,蓝仙因此有了此举。
玉景唐震惊不已,可是蓝仙意已决,无法挽回了。
“蓝仙,你这样做就是要给我戒训吗?”
蓝仙摇摇头:“我是为了救赎自己。”
第二天,蓝仙带了简单的一个包裹走了。
——“蓝仙带发出家了。”
蓝仙的离去让玉公馆的人都惊异非常,最为高兴的当然是倪彩芝,她这样稳稳坐定了玉公馆一夫人的位置,蓝仙本来就不是她的对手,这样一走,她落得独享一切:“哼,跟我斗,你还差点。”倪彩芝得意不已,又吩咐:“明儿,你带着丫头们打扫收拾屋子,一定要搞干净了,让老爷来时看着舒服。”倪彩芝现在也更加圆滑了,她知道明儿性格尖利,不那么好整治,她反过来给她一些甜头,让她做了丫头们的管理,明儿果然吃她这一套,不再暗中和她作对,还非常卖力于她。
“是,夫人。”明儿开始使用她的权力大棒,分派丫头们干起来。
倪彩芝叫丫头们把院子打扫收整了起来,她自己像新妇一样也积极梳妆了,等着玉景唐的光临。
可是倪彩芝满头的喜悦落空了,玉景唐一连几日都在书房里休息,根本就不到倪彩芝院子里来。
倪彩芝吃过晚饭,奶好孩子,等着玉景唐,可是天色渐暗,玉景唐没见到人影,倪彩芝等不及,叫明儿去院子里问管家尔合德,尔合德说:“老爷在书房里休息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倪彩芝沉不住气了,自己跑到书房去。
书房里亮着灯,玉景唐还没有睡,在练习他喜欢的书法。
“景唐。”
玉景唐抬头一看是倪彩芝,淡淡道:“彩芝,有事吗?”
“景唐,你白天辛苦一天了,晚上还要练习书法吗?”倪彩芝站在书桌前,一双眼炯炯看着丈夫。
“你不练书法你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怎么就知道练习书法不是一种好的休息方法。”玉景唐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起桌上的茶杯一看,茶杯空了,就又放回去。
“景唐,你今晚去我房里吧,不要在书房里睡了,让下面的人看了笑话。”倪彩芝一边说一边帮玉景唐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玉景唐淡淡道:“放那儿吧。”自己坐到案椅里。
倪彩芝脸色微微一暗:“景唐,我们是夫妻,就算我以前不好,但是我知道过错了,我以后争取都改,你就回房里去住吧。”
玉景唐微微一丝诧异,倪彩芝这样说话的时候真不多,迟疑了一下,没回答倪彩芝的话。
“景唐,你看玉公馆现在走的走,散的散,七零八落的,你作为一家之主,你不能让这样的局面如此下去了。我们夫妻更是如此,下面的人都看着我们呢?我们夫妻不和,也会影响到玉家班的财气运程是不是?”倪彩芝说的话似乎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才能说的。她那样刚强的人这样不惜低头求玉景唐,玉景唐也有一丝心软。
“彩芝,我今天真的有点累,想在这里清净一些,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想缓一缓精神,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哦。”
倪彩芝大失所望。不过,玉景唐对她也没有平日那样冷漠不耐烦,她也就忍了,勉强做出一个笑脸:“那好,景唐,你先休息,我回房了。”
倪彩芝摸着黑走过院子里,过了月亮门,就是出了院子了,门外立着一个人,把倪彩芝吓一跳。
“别怕,夫人,是我。”尔合德一步跨进来,月光下可以看见他手里端着一晚东西:“我给老爷送夜宵呢。”
倪彩芝怒骂:“这样轻手轻脚的,吓我一跳。”
尔合德赔礼道歉:“夫人对不起呀。”
倪彩芝本来要走,忽然回身问:“晚上有没有丫头侍候到老爷书房里?”
“没有。”尔合德笑嘻嘻道:“有夫人把守着,谁有那么大胆子,是吧。”
倪彩芝鼓着眼睛哼一声。
“夫人来老爷书房莫非请老爷去房里?”尔合德非常知道玉景唐除了新婚之夜喝了酒碰了倪彩芝,就再也没有理过她,他心里想倪彩芝此时一定干柴如火,他下意识盯看着倪彩芝高高的胸脯。
倪彩芝也感觉到了,猛然觉得胸部被狠狠戳了一下一般,她厉声道:“尔合德,你少瞎胡说。”
尔合德收了眼光:“呵呵,夫人,那我先走了,有机会我会劝老爷去你房里的,嘻嘻。”
倪彩芝像被人看了一个透,满脸羞臊,但是说:“你劝成功了我自然会重赏你。”
“好咧。”
尔合德去了,倪彩芝怔怔站在那里,这个尔合德什么都看得透,倪彩芝感觉在月光下被他毫无顾忌的剥光看一遍,她浑身一阵燥热。
尔合德劝玉景唐来房里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倒是他自己三天两头往倪彩芝院子里跑,有时还买一些倪彩芝喜欢的脂粉香类。
那一天,院子里的小丫头不知道去哪里了,尔合德忽然来了,看四下无人,进入到倪彩芝房里。
倪彩芝问:“尔合德,事情办得怎样了?”
“夫人啊,你现在位置反正坐稳了,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再说老爷一下失去老夫人和蓝仙,心里不爽的,我劝也是白劝,你就乐得一个人快活不好些。”尔合德眼里一丝亮光闪过。
倪彩芝对于尔合德敢公然挑衅她有些气愤:“尔合德,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可是玉公馆夫人,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尔合德似乎吃准了倪彩芝这是虚张声势,嘻嘻一笑:“我只是告诉夫人应该即使行乐,吊在一棵树有什么意思,再说了那棵树也不是属于你呀。”
倪彩芝恨恨盯着尔合德,这个男人把她的心思看得分毫未离。
尔合德胆子大了一些,走近倪彩芝,摸了一下她的手:“看这样好的皮肤就是没有人来爱怜。”
倪彩芝猛然收回手:“尔合德,你给我滚。”
尔合德讪讪的,不敢再调戏下去。外面院子呼啦一声响,明儿上街买东西回来了。尔合得吓得后退三步,对着倪彩芝高声道:“夫人,我先走了,有什么吩咐再叫小的。”说着走出去。
明儿究竟是孝子,没有对屋子里发生什么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