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四章 定三娘
“呸,老子金刚不坏之身,专业金刚钻,包打孔包补胎,样样精通事事能干。到时候,绝不是鱼死而是网破。”
男人们总是牛逼吹的叮当响,将自己当做了擎天柱,亦或者幻想着自己的那不能暴露的第三条腿是多么的强大,可事实上多数爱叫嚣的,都是偏软不堪的。偏偏他们就好吹这个牛。
当然也有天赋异禀的,或者修了这方面功法的,他们不是夸大其词,而是确实有那么一点技术含量,所以就要站出来招蜂引蝶。可是这种东西含蓄的很,谁都想证明自己,可又不能直接的脱了裤子,若是真的如此,即便“本事”再大,也没人愿意向往。
“牛逼吹上了天,你若有那本事,怎么不去人间天堂,那里可比这强的太多。”
这倒是个不错的出路,真的身材好,身体棒的,可不是只看肌肉。看什么,还是看山下的人间天堂。若是能进那里,说明真的很是硬茬。
于是乎话题被带偏了,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能扯的淡,都扯了出来。反正大家都是老相识,谁也搞不定谁,扯个蛋,过个嘴瘾,也没什么大碍。
这女人真心长的不错,一张俏丽的脸,就是能引起人心中的某种情愫,就连敖汤这样的小娃儿,口中不自觉的多出了口水。那一双眼睛更是牢牢的盯在了扈三娘的脸上。
敖汤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咱们杂役处,也有仙女一样的姐姐。小弟吴用,见过了扈三姐姐。”
“小小年纪倒是挺会说话。”扈三娘笑眯眯的看着敖汤,伸出了她那细腻温柔的手,“来,让姐姐摸摸,这鲜嫩的童子鸡,吃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扈三娘的手看着轻柔,却带着阴风,慢吞吞的到了敖汤的面前。
“姐姐长的真心漂亮,怎么下手却如此的狠毒。”敖汤色眯眯的眼神,自扈三娘的脸上转到了她的手上。“师傅总说,漂亮女人心总是狠毒的,果不其然,姐姐的心就是坏的。”
这里的师傅可不是白三叶,白三叶在女人方面没吃过这个亏,所以也没有得出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结论。倒是三真和尚早些年没占山立庙的时候倒是有一些情感上的挫折,这才有了如此的结论。
敖汤倒是不以为然,因为在漂亮的女人在他真龙面前也只有臣服,他倒是没历经过背叛尚不知感情也有背叛一说。只是妍儿的离去让他隐隐有感,人还真是分三六九等的,就像真龙的血脉。而现在他,就是那个不精纯的。
就在扈三娘的手到了敖汤身前的一瞬,敖汤没有闪避,也举起了手。敖汤的手如有魔法一般,只是抬手间,就定住了扈三娘的身形。
这一手可太他妈的厉害了,筑基之下根本无人能用。而杂役处除了如花大总管之外,在无一个筑基了。
筑基与炼气之间的差距,在这里不只代表了修为的距离,还代表了身份的等级。就像一群绵羊之中,站立着一只小老虎一样,即便他再小,也是王者。
这一刻,数百人的广场寂静无声。就连蠢蠢欲动的姬友昌都被震慑住了身形。
申公见此哈哈大笑:“扈三娘,老子早说过,我这兄弟实力强横,不是你等可以匹敌的,你却偏偏不信。如此丢了大丑真是活该。好在我师弟年少,若是换个居心不良的,扒光了你的衣服,将你挂在山脚被豺狼虎豹欺负了,怪的谁去?”
山上的杂役弟子,哪一个不是豺狼虎豹,他们若是见了光屁股的扈三娘一动不动的挂在山门上,谁都会毫不犹豫的上去赏赐她一通温柔的子蛋。所以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应和起来。
“申总管说的是,就让这位新来的师弟将这臊娘们定在这里。看她还如何嘚瑟。”
“怎么说话的你,这是师弟吗?明明是师兄。师兄,你只要将他定住,扒衣服的事情我们来做。”
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油子,哪一个的嘴巴都被皇城里的车夫还损的很。不一会的时间,就用嘴将扈三娘的便宜占了个遍。
扈三娘也是泼辣的,换作了平时早就回骂了回去,骂了他们一个狗血喷头,可偏偏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一肚子的理由愣是变成了默认。
“师弟放他去吧。”申公也不是不讲理的,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哈哈一笑冲着众人道:“诸位道友,莫要再说笑了。还按照之前的安排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切莫出了差错。若是有道友不尽力,莫怪我申某人不讲情面。”
姬友昌倒是不尽心,也不尽力的。可总有些追随者愿意为他服务,替他做事。他本是不服的,还要说些怪话,可看了申公身后的敖汤之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申公言罢,不顾他人,带着敖汤顺着山路去往山上。二人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院落。院落分了三进,每一进都有数十个房间。
申公到了院门前,拿出令牌轻轻的挥舞了一下,院门立时打开。
不要小看申公手中的令牌,这是申公的特权。平常杂役弟子可到不了此处。申公本想骄傲的吹上一番牛皮,可看了敖汤的样子,好似丝毫不在意,心说这样的贵人什么没有见过,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申公带着敖汤穿过院落到了最深处的一处小楼上。
小楼青砖红瓦很是精致美丽,掩映在柳树红花中,时不时的传来鸟语花香,很有一番格调。
小楼共有三层,申公带着敖汤到了二楼。厅堂正中的塌椅上正盘膝坐着一位白袍青年。
青年正在打坐,对敖汤二人的到来似毫无察觉,直到过了盏茶的时间才缓缓睁开眼来。
申公见那人睁开了眼,连忙拱手施礼道:“赵师兄,小弟打扰你静修实在是失礼了。”
申公一边说着话,一边擦着汗,看着既是紧张又是劳累。
“你我兄弟谈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的修行也告一段落,本是要醒来的,谈不上打扰。”青年漫不经心的目光自敖汤身上略过,又移到了申公的额头。
见申公一直在擦汗,青年关切的问道:“这天气不冷不热的,师弟怎么满头大汗,莫非练功出了岔子?”
申公摸了一把头上的汗道:“赶路赶的急了,让师兄见笑了。”
青年没有多想随口说道:“不是送了你白毛虎代步了吗?怎么还会累着。”
这话一说完,青年就后悔了。当初申公来讨要白毛虎的时候,就是如此做派。现在故技重施,莫非又来要灵兽?可他已经有了白毛老虎,即便是在外宗之中也算是不赖的了,何故又贪心不足呢。
青年刚有此想,果然申公张嘴就来:“越说越是惭愧。小弟那白毛虎却被吴用师弟吃了。”
“吴用?这是何人。”杂役处的大小弟子青年可能叫不上口,可敢动申公,能动的了申公的却屈指可数。青年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哪一个杂役弟子叫做吴用。
敖汤连忙站了出来,陪着小心道:“禀师兄知道,小弟就是吴用。吴用就是小弟。”
申公这老混蛋,还是记着仇呢,嘴里说的笑哈哈,却带着老子找人来了。这姓赵的青年不知是他什么关系,居然能送他灵兽。此人定是他的靠山,这是要找靠山收拾老子呢。
偏偏这人的修为又深厚的很,让敖汤也很忌惮。得,老子这下自投罗网了,只怕一顿饱打是少不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丢了面子,失去了威风,做起那缩头乌龟。
果然赵师兄听了这话,眼神伶俐了起来,如刺刀一般顶在了敖汤的面上。
申公见敖汤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是我那白毛虎吵了师弟的修行,才被他杀了吃掉。赵师兄不要看吴师弟小,却是白三叶的亲传弟子,本事大着呢。”
申公这话可不是拱火,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敖汤的来历。在小人物的眼中,可不在乎谁起谁落,反正只要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神仙。
果然赵师兄听了这话,立时如春风吹冬池,一湖的冰雪都化作了和煦的暖阳。
“原来是吴师弟,师兄是眼拙了,居然没有认出来。赶紧坐下,申师兄你也坐。”
吴用与申公道了谢,这才坐下。申公瞧了一眼身旁的敖汤,心中感叹连天。虽然都是同期的师兄弟,可什么时候他在赵公明面前都是没有座位的。今托了敖汤的福,居然有了座。
转念一想,申公又暗地里自豪。老子这身的修行倒是不随着年龄长进,可一肚子的心眼子倒是没拉下。挨了一把掌,脑子立时就转过了筋来,若是不然,祸事就惹的大了。
待敖汤二人坐下,赵公明笑着道:“说来也巧了,我与吴用师弟倒是很有渊源。算起来也是亲师兄弟。”
原来这赵公明师傅也出自西门老祖的门下,只是不是亲传弟子,而是亲随童子,可终究是得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