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凉了
藏青老君接过储物袋,面上一喜。此刻宝袋的样子,显然是失去了主人。这说明敖汤那小子此刻已经身死道消,融入了丹药之中了。这让他怎能不高兴呢。
藏青老君装模作样的道:“小九儿早就离去了,怎么会将这袋子留下呢?”
藏青老君心说门口我那测宝石是用来装样子的吗?凭他敖汤哪里避的过去。即便是他避的过去,也想不到为师我的万年大计。
看这情形,只怕敖汤已经被我那宝贝炉子炼成了丹药,致使这宝袋失去了主人才会如此。只是这宝袋之中的宝物去了哪里呢。
藏青老君一瞪金童道:“好大胆的童子,居然敢来哄骗老君。还不将你取走的宝物尽数还来。莫不怕敖汤弄死你吗?”
金童一耿脖子,大声说道:“师傅说的哪里话,我怎敢拿敖师兄的东西。我只是代玉女师妹暂行保管。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抹除敖师兄的印记。”
“玉女那丫头呢?叫她来见我。”
藏青闻言,立刻知道这是玉女从中搞了鬼。心说这丫头真是胆大,居然敢掏空了敖汤的宝袋。
“师妹说家中传唤,要回去一趟。托我告诉师傅一声,她先行走了。”
老君闻言面上立刻显出了怒意。他奶奶的小丫头片子,这是胆大包天啊。定然是敖汤身死,这宝袋之物被她调了包去。现在又丢到金童的头上,让这傻小子顶包。可笑这小子还在惦记着包中的宝物,却不知他命休已。
老君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丢在面前的桌上,指着金童恶声说道:“你速去给她传信,让她马上回来见我。”
金童应了一声喏,刚要离去,老君又道:“你还是亲自去上一趟。带上我的穿云舟,一来一回也要不了多少时间。我知道你早就看中为师的这件宝贝,待你回来为师就送给你吧。”
金童赶紧道谢。老君待他起身又深情的说道:“这些年你和玉女化作童子,在我身边确是辛苦。老夫不该顾念着什么九个徒儿之说。这次待你和玉女回来,为师就开坛将你二人都收入门下,做我亲传弟子。”
金童闻言越发的激动,面红耳赤险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连忙跪在藏青老君的膝下,感激涕零额道:“感谢师尊恩赐,弟子必定好生修行不负恩师所望。”
藏青老君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吧,速寻玉儿来见我。”
金童出了丹房,高兴异常,总要将心中之喜说与人知。到了后院去寻师母,师母闻言轻叹了一口气,掸了掸他肩头上的灰尘轻声道:“一路小心,天冷了,切莫伤了风寒,找不到回家的道。”
金童不以为然,说道:“我乃老君弟子,即便是死也不会得了风寒。”言罢乘着老君的穿云舟破空而去。
金童刚离开丹房,笑面虎就笑眯眯的凑到了藏青老君的身旁。他赶退众女,附着耳朵小声问道:“老君,是不是要我走上一趟?”
老君望了望杯中之酒,平静的说道:“待走上三五日,远离了藏青山脉再行下手。一定要干净利落,更要众人皆知,那样我才能给他家人一个交代。”
过了十数日,消息传来,说老君座下烧火的金童在出差途中,赌输了师傅的穿云舟,翻起脸来,与人厮杀。不想那赌坊的老板也是光棍一时没有压尊,错手将金童击杀。巧的是,老君挚友蔡定山打此路过,一举将那黑赌坊连根拔起,为金童报仇雪恨。
消息传出,在这修仙界中也就掀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浪花。被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踪迹。除了那悲伤的狐狸精,就连那头老牛都没过多久就淡忘了过去。
为此老君也狠狠的伤心了一段时间,可是就像凡人的生老病死一样,劫数是修士所必须面对的。度不过也就是他的命。好在老君的悲伤只持续了一段时间,就被一件喜事给打断了。
自敖汤进入丹炉之后的第四十九天,八宝紫金炉中发出阵阵轰鸣,伴随这轰鸣之声一阵阵扑鼻的香气从丹炉之中飘散了出来,让人闻了之后说不出的舒爽。
老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蔡定山道:“笑面虎,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丹药开炉?”
“这还用问,每一颗丹药都是你的心血。我琢磨着,你对这些丹药的看重,比对你儿子还有甚之。”
“还是你最了解我啊。这些丹药对我来说,每一颗都是新生。”藏青老君看着丹炉激动的道:“这一炉丹药耗费我的心血最多,用时也是最长。用了我上万年的时间,此刻终到了开炉的时候,你我能否突破神王去往仙境,就在此一举了。”
藏青老君说罢手中掐了一个诀,重重拍到了丹炉上面。只听嗡的一声,丹炉凭空飞起,自丹炉之中射出万道霞光刺的蔡定山睁不开眼来。
老君大喝一声:“收。”大手一挥,自霞光之中捞了一把,那霞光才慢慢消去。待光芒消失殆尽,蔡定山定睛一看,只见老君手中拿着一个绿莹莹的葫芦。而那些丹药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想必那丹药尽都收入了他手中的葫芦里。
老君对着葫芦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香,香,真的香啊。”
蔡定山急忙也伸过头来,不想老君手疾眼快,一下就将葫芦封上了口装入了怀中。蔡定山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说道:“果真是香的很,比大珠小珠都要香的多。”
老君哈哈一笑说道:“你呀,就别酸了,少不得你的那份。”
蔡定山这才面色好看了一点。他立刻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盒,对老君说道:“宜早不宜迟,老君,您老就别折磨我了,还是现在就给我一颗吧。”
说死的事情,总也有变的时候。再好的交情也有翻脸的时候,就像敖汤和老君之间,翻起脸来,如同是两世为人。蔡定山对藏青老君的就像他对自己一样,一丝的信任都没有。